他们以为谁都跟他们一样忘恩负义!”
方怡道:“这样的人世上有很多,咱们不是就行了。老赵家的这些人能想到这事儿,别人估计也能想到,咱们家怕是要闹腾一阵子了。”这话音刚落,门外又来了上门拜年的,两人相视一眼,均露出无奈的苦笑。
另一头,赵立夏赵立冬他们也同样遇到了类似的事情,只不过比起赵三牛他们又要婉转一些,赵立夏一律含糊地应过去了,说辞跟方怡差不多,赵立冬则是直接装傻充愣,把一众人给气得不行。
等到中午回到家里,一屋子人一碰头,均是哭笑不得,前几天还对他们怒目相视,这眨眼的功夫就想要让他们带着去城里了?
这般过了几天,上门的人终于是少了,方怡正松了口气儿呢,结果却又来了更难对付的。看着面前这笑得脸部好似一朵盛开的菊花的媒婆,方怡一时间都不知道该用什么样的表情去面对了:“啊,春香奶奶,你怎么来了?”
十里八乡最有名的“春香奶奶”笑得那叫一个灿烂,拉着方怡的手,一副热络的模样:“瞧这水嫩的小脸儿,你这小妮子可真是越来越俏了,立夏对你还好吧?那孩子啊,可是我们村里顶好的,你嫁了他可真是有福气!”
方怡赔着干笑了两声,有心想说两句谦虚的话来,可那媒婆显然没打算让她开口,又自顾说起来:“啧啧,你这小院子收拾的可真不错!立夏找了你,也是他的福气,这一家子的半大孩子,可不就缺个能持家的女人么!”
那媒婆一边说,一边拖着方怡把整个青砖大瓦房连带前后两个院子都逛了一圈儿,好似这儿就是她的家,方怡倒是那个上门来做客的一样,嘴里一刻不停,一会儿夸赵立夏,一会儿夸方怡,脸上的笑容是越来越灿烂。家里头今儿就方怡跟赵苗苗两人在家,王家兄弟和刘三娘都在方怡屋子里头磨芝麻,之前村里头流言起来的时候他们就把屋里的东西搬到方怡屋里来了,干活儿的地方也都挪到这边了,也幸亏这么做了,不然今儿可不就要被那媒婆给看个精光!
绕了一圈儿之后,媒婆终于满足了,一屁股坐在堂屋里,一边抓了桌上的零嘴儿吃,一边说道:“小妮子啊,我今儿来,可是有大喜事咧!”
方怡的眼皮挑了挑,抽搐着唇角问:“什么喜事儿啊?”
媒婆露出个要笑不笑的表情,故作神秘地凑近方怡:“你猜猜看?”
方怡这回全身都要抖起来了,下意识就要后退,却被一把抓住了手腕,别看这媒婆一大把年纪了,力气还真不小,方怡没敢太用力的挣扎:“您老有话直说吧,我哪儿能猜到呢?”
媒婆这才道:“我给你们挑了个好亲家!”
从看到你的那一刻就知道你是为了说媒来的了!方怡默默在心底吐槽,顿时打起十二分的精神应对,她如今是赵家的长嫂,都说长嫂如母,底下几个弟妹们的婚事都是要她点头才可以的,这可是一辈子的大事儿,半点马虎不得!心中暗想,脸上却露出意外的神情:“亲家?”
媒婆抬了抬下巴,得意道:“可不是,我瞅着你们家立秋也老大不小啦!是时候找个媳妇儿了,我给你们挑的这家啊,可是顶好的人家儿!家里头也有青砖大瓦房呢!不比你们寒蝉了去!”说完,那媒婆一副等着方怡说好的模样。
青砖大瓦房算的了什么?他们在城里都有房子了!方怡露出些许感激的神情:“春香奶奶,你这样操心我们家立秋,我真是不知道说什么好了!我这个当嫂子都没想到这层呢!”
“我就知道是这样!其实这也不能怪你,你自己都还小呢,又没爹没娘的,平日里也没个人能教教你。不过有我在,保管不会让别人说你闲话的!”
方怡被媒婆那副我就知道的神情给刺激的不轻,脑袋上都迸出几个井号了,却不得不耐着性子周旋,感激涕零道:“春香奶奶,你这样替我着想,我也不能瞒着你!其实,我一早就想给立秋定亲了,只是没人看得上我们家,我又怕立秋心里不好想,所以就一直拖着。”
媒婆道:“怎么会没人看得上你们!这么大的青砖大瓦房,就是咱们赵家村儿也没几户人家有!还有你们那八十亩地!更别说你们还是去城里头干活儿的!”
方怡苦笑着摇头:“这些都是说起来好听,这八十亩地和这房子都是抵了债的,家里头那几个长工都是白叔请来的,我们去城里干活儿也是还债。”
媒婆惊道:“不会吧!之前不是有人说那铺子是你们的吗?”
“春香奶奶,我家就不说了,一穷二白,立夏他们都是赵家村儿土生土长的人,祖祖辈辈那都是面朝黄土背朝天过日子的人,哪里来的钱去城里开铺子?再说了,前年的时候,家里连锅都快要揭不开了,几个小的全都黑瘦黑瘦的,那都是活活饿出来的!要是有钱,立夏会这么饿着他们?那会儿都没钱了,我们这两年又哪里来的那么多钱?这天上又没下元宝!”
媒婆听着方怡这番话,心里头来来回回地琢磨,可不就是这么回事儿么!之前光听着人说了,都没想到这些,这银子可不比别的东西,那白城山就是再好心,也不可能平白无故的给赵立夏他们银子啊!赵立夏他们可没去他们白家!这么一想,媒婆心里头就把方怡的话信了个七八分,忍不住又问了句:“那怎么大家伙儿都说你们在城里头开了铺子,还说的有鼻子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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