稀就是好啊!想挖几个地窖都可以!
因为今年种的都是些精细的东西,处理起来也就愈发的麻烦,三妞儿基本上常驻他们家了,看麦子的活儿全交给日渐长大的赵苗苗了,小家伙带着那两只高大威猛的黑狗,就像是个小帝王在巡视领地,基本上没多少鸟儿敢来这里偷吃。
方怡抖芝麻抖的两条胳膊跟灌了铅似的,赵立年和方辰捡芝麻也捡的两眼发花,到最后,方怡不得不启动轮班制,让大家伙儿轮流替换来干不同的活儿,不然可得伤着身体了。
头一年的时候,村里人瞧见赵立夏一亩地里种两三种粮食,没少奚落他们,等到去年秋收的时候,发现那地里头不论是芝麻还是红薯都长得讨喜,这原本想要看热闹的心思顿时就变成了羡慕,这不,今年也跟着种了,到这会儿秋收的时候才觉出好来,各个儿都笑眯眯的。
里正只知道赵立夏他们在帮白城山看铺子卖吃食,并不知道那店铺是他们自己的,看到他们种了四十亩的芝麻,三十亩的麦子,最后居然一分一毫都不卖,全给存起来了,心里头十分的纳闷,忍不住就去劝他别做傻事,这么多的粮食存起来,吃也吃不完啊!还不如趁早卖了,也好还些债。
面对里正的好心好意,赵立夏心里很是愧疚,当即找了借口,直说白城山已经把那店铺交给他们来经营,每个月要交多少利润给他,所以这些粮食都是留着店铺里头要用的。听了这话,里正也不再多说什么了,有白城山这么帮衬着这一屋子的人,他也不需要再操心了。
没日没夜地忙活了一个月,地里的粮食总算是全都收上来了,屋里屋外又飘着各种清新香甜的气息,方怡四肢大开地瘫在炕上,长长地舒了口气,这一个月,是她过的最轻松最充实的一个月了,每天都有数不完的粮食收上来,各种喷香的吃食,再也不用担心会有极品亲戚来闹事,多幸福!
到了半夜里,方怡又爬起来,套了衣服就往外走,之前装好的葡萄酒都已经卖完了,得再装点儿才行。刚打开后面的门,正趴在院子里呼呼大睡的黑狗动了动耳朵,睁开眼看到是方怡,立刻又懒洋洋地趴回去了,方怡笑着揉揉它们的脑袋,开始准备等会儿要用到的工具,不一会儿,赵立夏也出来了,方怡往他后面看了看,低声问道:“只你一个人?立秋呢?”
赵立夏的脸有些发红,不过在月色的掩护下并不显得明显,他抿了抿唇角,低声道:“我叫了他,没醒,许是这几天累着了。”
方怡不疑有他:“那就我们去吧。”
赵立夏应了声,拿起东西跟在方怡的身后,两人来到地窖前,方怡这才点亮了油灯,钻进地窖里,葡萄酒开坛的时候温度宜低不宜高,方怡只得想出这么个法子,趁着半夜里气温最低的时候来开坛。
这事儿两人已经做过许多回了,做起来很顺手,先用细密的纱布把葡萄酒里漂浮的葡萄皮之类的杂质过滤掉,然后再倒进特质的细长的酒坛子里,最后再封口。
原本是方怡负责过滤,赵立夏负责装进酒坛里,赵立秋来封坛,如今赵立秋不在,这过滤和装酒的事儿就都归方怡来做了,虽然有些慢,不过也没什么。昏暗的油灯照在两张认真做事的年轻的面庞上,竟是意外的好看,赵立夏不经意地抬头,只一眼就有些看呆了,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
等把那一大缸子的葡萄酒都分装进酒坛子里,方怡这才站起身,捶了捶有些酸软的腰部,又活动活动筋骨,等到赵立夏封好最后一坛酒,她伸手就要去拿油灯,却被赵立夏突然伸出的手给握住了,方怡心下一跳:“怎么了?”
赵立夏道:“我们成亲吧,我请柳叔看过了,下个月初六是个好日子,我们成亲好不好?”
下月初六?这会儿已经是月底了好吗!居然现在才告诉她?来得及吗?古代结婚可不比现代,直接去打个结婚证就行了的,乱七八糟的规矩有很多吧?
等意识到自己在想什么的时候,方怡已经连吐槽的力气都没有了,这会儿在说的是她自己的亲事好吗?她不应该先想一下要不要答应,再考虑要不要矜持一下吗?为什么条件反射就开始想该怎么走程序去了!这不科学!
见方怡不吭声,赵立夏的手下意识又收紧了一些,声音透着委屈:“你之前答应过我的,等孝期过了就跟我成亲的,如今都过去了有一个月了,你是后悔了啊?”
方怡很无奈:“我没后悔!我只是在想这么短的时间够不够做准备。”
赵立夏眼睛一亮:“够的,我们已经定过婚了,现在只要下聘然后定下吉日就可以成亲了,白叔和柳叔他们已经在帮我们准备了,只要你答应就好。”
方怡眯起眼:“已经在帮我们准备了?嗯?这么说,我是最后一个知道的?”
所谓乐极生悲,就是赵立夏此刻的真实写照,怎么又不小心把实话说出来了呢?赵立夏暗自懊恼,却也聪明的没有继续在这件事上纠缠,只是握着方怡的手又往前走了一小步,低声道:“方怡,我喜欢你,我们成亲吧。”
这是犯规!方怡心里怒吼,唇边的笑意却越来越明显。
赵立夏紧紧盯着方怡的脸,看出她的笑容,心里说不出的柔软,似有满腔的爱意想要表达,却找不到宣泄口,他突然壮着胆子,低下头,在方怡的手上亲了一下:“方怡,嫁给我,我会一辈子都对你好的,我发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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