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番来到这,关树东也大致能明白怎么回事了。
这村镇似乎还不是祁红伟的目的地,关树东见他从村民处探询了去处,又往偏僻山区而去,二人走了约莫一个小时,来到个两面环山的山坳,这山坳中零星坐落着久无人居的破房,看起来是废弃的老村,只因山路难行才没有二度开发。
祁红伟走进村子,不发一语四处搜寻着,当来到背y-in面规模庞大的墓地时,脚步停了下来。
“你要找人就去吧,我在这坐一会儿。”
祁红伟感激老友默不作声的关心,走到墓地里,依着风化腐蚀的墓碑上的刻字,一个个看过去。
十来分钟左右,关树东拾起地上一颗小石子,头也不转朝身后大树弹去,只听“铛”的一响,那石子似乎是被对方掷出的暗器打落。
“轻功粗浅,藏身的技巧也是皮毛,暗器用的倒利落。”关树东扭头,“出来吧。”
关树东没想到的是,从树后露出头来的,是一个年纪轻轻的小姑娘,见到这姑娘的容貌,让他吃了一惊。
“你……”
“你们是谁?来李家村干什么?”
这姑娘正是陈子玲,祁关二人去访的村镇是李家村后人隐居的地方,这里的街坊四邻自成一面消息网,他二人四处打探的动作,也是迅速传了开。陈子玲得着消息后,着人陪同李壑前来,自己则先行一步跟踪。
关树东根本没想这村镇姑娘为什么一手漂亮的暗器功夫,他妻女早年被人杀害,女儿死时不过八岁,却是跟这年轻姑娘有三分神似,如果能长大成人……关树东一想起女儿就心酸,只是看着眼前人说不出话。
陈子玲被关树东看毛了,“你……你到底……”
“哦哦……对不起,丫头……”关树东回过神,“你长得有点像我女儿……”
陈子玲先前观察这二人,从身型步履来看就知道功夫不弱,着实不必用这样卖惨的方式来博取信任,便稍微放下防备,“大叔,你们到底是什么人?来李家村旧址……”陈子玲看了看旁边的墓地,“你们……是来上坟的吗?”
“我不是,我那老友是,应该是以前的朋友吧……”关树东话音未落,就听见一阵巧如轻风的步法疾来,暗忖来人的轻功上乘,心中念想一过,就见一老翁身影闪出,稳稳停在小姑娘身侧。
这轻如飞燕的身法当今除了李焱之外,便是只有李壑一人。
“小玲儿,你自己一个人来,要是遇着什么事怎么办?”
“爷爷,他说,他们是来上坟的。”
“哦?这埋的人少说四十岁了,看你年纪也不过中年,我倒是不知道当年哪家的孩子长大了?”
关树东不知道此处往事变故,看老翁神色仍带着不小的警戒,话语带刺,但存了敬老之心,也不气恼,“您既然得着消息,就知道不止我一个,是我朋友来上坟,不是我。”
“大爷,是我在找人。”祁红伟听得说话声,从墓地深处走了出来,“我没有别的目的,就是想拜祭一下。”
“你找谁?”
祁红伟略一迟疑,“李飞蒲和吴绣玉。”
“你……”李壑听得儿子儿媳名字,不由得朝说话的人上前一步,他刚才站在树荫下,又离得远,没瞧得真着,此番仔细端详了这金棕色头发的英武男子,不由得心头一震。
“爷爷……”陈子玲以为李壑没听清,便悄声道,“他说他要找李叔叔他们……”
李壑沉默半晌,“他们没埋这。”
“那……”
“跟我来。”
祁红伟找到的这处墓地,埋葬的是当年李洪受控后屠杀的村民,李燕子飞贼正宗一族的祖坟是在村子的另一侧,只有带燕子纹的族长和其最近的亲人,会埋在这里。
李飞蒲的墓碑当然好找,便是最新的那一座。
祁红伟看着新刻墓碑上,那夫妻二人的名字至死不分,心中百感交集,长长叹了一口气,单膝跪下来双掌合十,默然良久。
李壑没让关树东和陈子玲进宗族祖坟来,只有他一人仔细盯着祁红伟。那棱角分明的侧脸、笔直如刀的眉骨、微带驼峰的鼻子……若他不知道那可悲的真相,可能只会叹一句“好巧”,但此时此刻,李壑也是难以压下怒火。
眼前这男人,无疑给他李燕子蒙羞,无疑是夺了他亲生孙儿的罪人。
“你拜完了吗?”
祁红伟睁开眼,看到李壑冷若冰霜的神色,亦有些讶异,他护身元炁能察觉周遭的歹意,这老人明显对他不善,却是全无恶念。
“您……”
“拜完了就跟我走。”
“大爷……敢问……”
“我姓李。”
李壑往出走的身形微侧,偏头看过来的眼神就如刺骨钢刀,祁红伟登时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从李家村旧址出山路上,李壑和祁红伟一前一后走着,一路沉默,只有关树东一直跟陈子玲搭话,陈子玲倒是不讨厌这有点殷勤又笨拙的大叔,尤其听闻他女儿八岁就亡故,现下那眼中的神色,明显是将压抑多年的父爱都投s,he到她身上了。
陈子玲本来是有点戒心的,但瞧李家爷爷暂时没有喝止二人的接触,她便也热络起来,带了点小心机打探他们的身份。
说着,李壑便把祁红伟带到了自家门前。
“小玲儿,你回家去吧,”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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