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室外的过道依旧是岩壁层似的隧道,闪着忽闪的火光,两边均通往深不见底的远处。
“唔……”白义尘闷哼一声,“油红玉……”
祁红伟看向白义尘,又看了看隧道周围,没有发现油红玉的结晶,又看了看隧道里的石灯,原来这些石灯都是以油红玉做燃料。
“这里有很多,你还撑得住吗?”
白义尘屏神静气,霎时间换上白家的兽皮,缥缈白纱衣袍上覆尖刺甲胄,“撑得住。”
“哪边?”
黄玉良指向隧道右侧,“刚才的那俩往这边去了,从他们俩说的话可以看出是找人商量去了,那咱们去他们来时的地方看看。”
四人小心翼翼往隧道左侧走去,沿途有不少石室,挑拣几间探查,多为贮存粮食、草药的库房,也有不少农用铁器,这里像极了一个基地。
走了没多久,隧道尽头是一个巨大的铁门,黄玉良和祁红伟附耳其上,隐隐听得门后有人的断断续续抽泣声。二人对视一眼,祁红伟一个歪头,示意进去看看,黄玉良朝白义尘一个指示,白义尘亮出骨剑一剑削断门锁和铁链。
“你们进去,我把风。”关树东给几人轻掩上铁门,缩在最近的一个石室内。
黄玉良等人一进到铁门内,就被惊呆了。这里不是一个基地,而是一个巨大的监狱,铁门内是一个个狭小的隔间,每个隔间树立着粗大的铁门牢笼,门口燃着油红玉的灯火。
白义尘在这里极为不适,黄玉良赶忙让他也出去跟关树东会合。
黄玉良一个个隔间看过去,每个隔间都关着一个人,男女均身形枯瘦,女人多为孕妇。被囚禁的这些人都不敢正眼看黄玉良和祁红伟,缩在墙角不住地小声哭着。
“这些人……”
“这些不是人,是半妖。”
黄玉良想问的正是这,想来被囚禁在此的,都是那些失踪的天劫之后了。
“喂,你,过来。”黄玉良冲其中一个女人,“我问你,你叫什么名字,从哪来的?”
“我……我……”女人匍匐爬过来,“我叫闵思畅,是山西人……”
黄玉良看向祁红伟,祁红伟想了想,“祖上是褐马j-i?”
“是的……”
“这里,谁是长白山黄氏?说出来……”黄玉良对着女人露出一张y-in森至极的脸,“说出来下一个就不是你……”
女人被黄玉良吓得直哆嗦,暗暗指了一个方向。
祁红伟知道黄玉良是为了套情报故意表现这个样子,看那女人如此惊惧的模样,可见他们在此受的罪当真难以想象。
黄玉良快步朝闵思畅指向的方向走去,敲了敲那人的铁门,“哎,过来……”
门内是一个已怀孕的女人,对黄玉良的眼神是无比的轻蔑,“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这么硬气?你肚子里的孩子也不顾了吗?”
“这孽种,我恨不得他出生就死,我还顾他?”女人咬紧了牙冠,“上天看着呢,上天看着呢,你们就等着吧……你不得好死你!”
黄玉良换上一个平和的表情,“黄颖。”
那女人明显一愣,转而又恢复成厌恶的神色,“姓黄的我一个都不认识,不用再问了。”
黄玉良又冲祁红伟,“能把锁打开吗?”
祁红伟上前握住门上锁,一个抖劲便打开门锁。
“你们要干什么?”
黄玉良快步上前抱起黄家女人,与祁红伟一起带着人回到关树东二人藏身的石室。
“她是?”
“是我家族人。”
那黄家女人不住地看着石室中四个男人,一脸不敢相信,她难以分辨这些人是不是在做戏,但若说是做戏,白义尘身上的衣袍可做不得假。专修剑法的白家与黄家世代交好,此时白义尘出现在此,让黄家女人生出一丝希望。
“你们……你们真的是……”黄家女人抓住白义尘的衣袖,“真的是外面进来的?不是在骗我?”
黄玉良示意不要太激动,将声音压下来,“你以最简短的方式,将这里的情况说给我们。”
黄家女人简直是不可自抑地哭出来,但她又知道不能发出太大的声音引来看守的人,几乎是狠狠咬着自己的手,让心情平复下来。
“全是作孽……”
女人名叫黄艳玲,被抓到此地已经四年多了,期间生过两个孩子,流产数次,其中有不少是自己故意为之。据黄艳玲所言,比她更早抓来的还有很多,不少已经死去,即便还活着的,也是只差一口气而已。
这个监狱长久以来,就是用各种手段让囚禁在此的女人怀孕生子,父亲是监狱内的男人。
依照半妖的体质,两个半妖的孩子极大概率是人类,被生下的人类孩子马上会被带走,从此再无音信,所有囚犯都默认孩子是被处死了。即便因人为关系怀孕生子,但母子连心,刚生下婴儿便会被处死,这激起了众多人的愤慨。
黄艳玲参与过多次越狱,但总有囚犯在关键时刻叛变,向看守吐露出计划,事后,这人却是什么都不记得,这不禁让人想到,在这里的看守,有一种能力是可以附身到囚犯身上,知道他们所思所想。
这也是黄艳玲见到黄玉良,并不信任他的缘故,她以为是新来的看守或者是被附身的半妖想从她口中探得更多黄家族人的消息。
听到黄艳玲所言,黄玉良激起一个冷战,“这个地方……”
“你想到什么了?”
黄玉良将祁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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