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步,是李焱等人去到桃林中,将施咒的无色土埋入五株最大的桃树下。当年的五尾白狐将狐尾化作桃林迷阵,以幻障保护寒净寺,现如今这五株最大的桃树正是迷阵的支柱;之前,李焱同样以五色土停止胡家宅院的柿子树迷阵,此次经常明瑾母亲胡二娘完善j-i,ng准,附咒的五色土不仅停止迷阵的排列,更是将所有空间的次序规正。
“常闻大师,”黄玉良对常闻介绍白义尘,“这位白先生,您应该是已经知道,他是半妖一族。”黄玉良见常闻略作颌首,继续道,“我这次带他一起来找您,除了归还石像之外,还有一件事想要向您咨询。”
“您请说。”
“二百多年前,我家有一桩丑事,在这个圈子里面的人都略有耳闻,大师您应该也有一点了解。”黄玉良看向白义尘,“当年我家祖先动用返祖禁咒祸及后代,就是这位白先生的先人出的主意。”见常闻面上无甚表情,黄玉良继续,“事隔太久,我与白先生之间倒没有什么嫌隙,他家仁义,出事之后,二百年间一直在助我家人寻找破解的办法,我们这也才成为好朋友。”黄玉良对白义尘笑笑,又对常闻,“这件事情虽然不可能说是每一代穷极一生要去追寻的目标,但是做小辈儿的,还是尽量要出力。”
“黄施主是想向贫僧询问返祖禁咒相关?”
“正是。”黄玉良点头,“据我对贵寺的了解,自古寒净寺降妖除魔无数,镇御破魔法咒堪称妖邪克星。我在想,既然咒语的本源是一种力场,它由无数的具有力量的语句词汇组成,而您所修习的破魔法可以击破这些咒语的组成,那么应该是有办法破解返祖咒的。”
常闻想了想,“从原理上来说,的确是这样,只不过要考虑施展的方式。”
“大师赐教。”黄玉良笑着,他不在乎常闻是否可以解除返祖咒,可以说在他做的功课里,寒净寺的破魔法咒很难达到,他要做的,只是让常闻不断地说话,不能聚集心神知道李焱等人在做什么。
同一时间,李焱三人已经将五色土埋好,接下来就是第四步。
之前黄玉良与常明瑾一同来寒净寺时,施展过一次穿界咒,那是早先常明瑾与上代住持本元大师交好,本元大师特别授予他的法咒;按道理来说,此穿界咒是穿梭于山下与寒净寺间的山道,是一种便捷的上山法。二娘以五色土定住迷阵,但是迷阵的步法仍发挥着效用,在迷阵中走错虽然不会连接到别的空间,但仍会被困其中,有此穿界咒,就可以省略掉过迷阵的步法。
本来在讨论到这个问题的时候,二娘有一点难处,因为此穿界咒只是来往于迷阵的两端,即便以五色土固定住寒净寺的十八层空间,他们来到山门前,以此咒也是回到山下,没有可去往其他空间的入口。但是,李焱曾经由五尾白狐的残魂引领,在桃林西侧的山涧跳入,那么这里就是可以去往深层空间的入口。
第四步,就是将二娘做好的附有穿界咒的麻布卷贴缝在胸口,然后在山涧跳下。此处特殊的一点在于,需要牢牢记住下落的次数,当第十七次时,就要赶紧以铁锁勾爪固定住山岩,否则下落到一定的高度会再次回到最表层的山涧,如果记错了次数就会比较麻烦。
当有惊无险地来到最底层的空间,三人浑身几乎都被溪涧打s-hi,没有一丝生气的最底层透着沁骨的y-in凉,即便是姜胜都觉得有些冷。
其实李焱并不确定常明瑾被关在此处,只不过是因为黄玉良说常闻将其用黑色巨锁困住,能想到有黑锁的地方,也只有这里。
悄悄地来到后院入口,这里离存放狐尾石像的佛塔很近,李焱张望了一下,虽然没看见常明瑾,但是看到了十多条大大小小的铁锁积聚在佛塔前,这阵势,八九不离十。
“力场本是无形,修道异士一般会将咒语视作毛笔绘成的墨渍,实际上将力场看作墨痕这一方式,本就是一种咒。”常闻解释着,“一般来说,解除或修改某一个咒语,需要知道原咒语,或逆读逆施,或将有效的新词添入其中才能达成。”
黄玉良点头,“的确。”
“我寺弟子所习之法,黄施主可看作是清水,将清水点在墨中,量若是足够大,就可以冲洗掉墨痕,若是不够大,自然会湮灭在其中。”
“虽然现在来说,完整的咒语和条件我家已不具备,但是这百年间合我家与白先生家同力,也没有做到解除和修改这咒语的地步,大师您刚才说的,是不是也在暗示这咒语的墨痕太过浓重?”
“我没有接触,倒是不能全然判断,”常闻顿了一下,“不过就以往的经验来说,能够将力场在生命之间传递下去,必然有着严格而j-i,ng妙的构造,就好比一篇好文章,字句增一分则过,减一分则亏。”
“我曾想起,在您抓到常明瑾的时候,有动手拔除了他的毒牙,我相信这是他半妖的源力之一,虽然说在细分上,妖术、咒术、源力有所不同,但是我想这都是跟所谓的力场有关……”
“并非这样,”常闻摇头,“咒语属于后天的人工造物,妖术是基于感官的干扰,但是源力是……”常闻忽然想到什么一样,“黄施主,我认为可能很多人对返祖禁咒有一个误区。”
黄玉良几乎是跟常闻同时有这样的感觉,“如果您是说源力是伴随着生命的遗传基因,而返祖禁咒也是同样如此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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