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明瑾赞赏地点头,“我喜欢你这种人,我只透露一点点,你就能顺着蛛丝马迹找过来。”
“醒醒……”
“快醒醒……小和尚……”
李焱强撑着睁开眼,映入眼帘的正是那个把自己推下断崖的白衣男人,当下气不打一处来,“你丫有病啊!”李焱揉着脑袋站起来,掉下断崖的时候好像是磕着了,感觉肿起一大包。站起来一环视,李焱发现自己竟然在寒净寺内,眼下天色已是漆黑,也不知道有没有人发现自己躺在这,也不知道过了多久。
“快来,片刻也耽搁不得了。”白衣男人说着又来抓李焱。
李焱一手挡开退开三步远,“你他妈到底干嘛的!你还能进到寺里面来……”话音未落,白衣男子就飘到李焱身前,李焱这才发现,这男人雪白的衣衫下摆几乎被血浸染,“你这……”
“快跟我来……”
当那男人再次抓住李焱的手腕,李焱发现他每次都来抓自己戴红绳的那只手,而后又突然想起在南京j-i鸣寺里遇见的怪先生,那先生曾说过一句话。
“我虽看不透人心,但知道您是善类。”
不知为何,眼前这白衣男人行事如此怪异,但是李焱仍觉得在他眼神深处能看出他不存恶意,更多是一种焦虑,难言的、真正的焦虑。
不再多做挣扎,李焱跟着这白衣男人一路飞奔,就在奔走过程中,他发觉这里并不是寒净寺。
漆黑的夜幕没有明星朗月,天王殿内的护法天王全被砍去了头颅,大雄殿内供奉的也不是佛祖,而是一尊尊狰狞恶鬼。
这到底是哪里……
穿过大雄殿,白衣男人在佛塔前停下脚步,指着那座被粗大漆黑的铁锁缠绕的塔门。
“就在那里。”
李焱看了看他,“你过不去了是吗?”见男人点点头,“你到底是谁?叫什么名字?”
“我不记得……”男人面露愁苦,“但是……但是我记得……”白衣男人指着佛塔,“这里……”
李焱在看到那漆黑的锁链时就知道这是哪里了,这是常明瑾之前提到过的寒净寺内层空间,自己曾无意间走到过寺门前,但是这男人能够带着他直接进到里面来,应该是本身就跟这里很有渊源。
“我进去看看,你在这等着,我出来了你带我离开这。”
白衣男人点头,“带出来。”
李焱不知道他要自己带什么出来,但是看他神经错乱的模样估计他自己都不知道。李焱在塔门前深深吸了一口气,走上前去。
塔门虽然被铁锁缠绕,但其实门缝已开,刚好可以勉强挤进一个人,进到塔内,并非李焱所想那样漆黑,左右各有蜡烛燃烧,但火光是异样的幽蓝。
塔内不大,并不需要探索,甚至可以说一目了然,李焱站在门口,浑身的血液几乎凝滞。
正中央的供桌上,摆着四座狐尾石像,其中三座已经没有了封片。
心中千头万绪,李焱不知道自己此时的心情是什么,他只是好想黄玉良在身边,可以把这种荒谬的想法整理好,整理得顺顺当当。
李焱伸出手想去拿石像,发现腕上的红绳以极快的速度变黑着,他终于知道红绳变黑的原因,是因为这座寺庙从根本上就已经不干净了!
三座已经解封的石像是红绳抵抗不了的,一旦这红绳全黑自己就会被这三具石像的邪念吞蚀,李焱知道那白衣男人是想自己带什么了,几乎是毫不犹豫,拿起那座还未解封的转身就跑。
几乎是从塔门挤出半个身子,李焱已经看到那白衣男人欣喜的表情,忽然间却感觉自己的肩膀被人拍了一下。
“c,ao你大爷……”同时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手腕,那红绳已经全部枯黑。
一瞬间,就仿佛无数只手揪扯着李焱的四肢,要把他拽回塔内,李焱临倒下之前将石像抛向白衣男人,只感觉一股浓重的黑雾挡住了视线,最后的景象是那已枯黑的红绳从腕上碎成粉末。
想要短时间内召请亡魂,必要的条件是有可供亡魂暂栖的凭体,一般来说有四种选择:一为修炼多年的灵媒;二为天资独特的触y-in体质;三为至高无上的大法器。这三类并不易寻获,而且召请亡魂对仍活着的人的魂魄来说,有着难以预估的损害,所以即便常明瑾可以作为凭体他也绝对不会干。
这种情况下当然要用第四种方法,也就是亡者的血亲,拥有越亲近的血缘关系和越深刻的情感纠葛就越容易成功。要召请林老三,那就当然是要用囚禁了其女的林老大了,至于他的魂魄会受到什么损害,常明瑾才不care。
“啪”的一声巨响,李焱直接被惊醒。
“法庭之上还睡觉?”
李焱睁着迷茫的双眼看着周围,发现自己身处法庭,双手被手铐铐住,一身囚服,冷冽刺目的白光让他几乎睁不开眼,自己对面的法官正在宣读着自己的罪行,然而他的意识仍不清醒,听不太清楚。
“曾盗取国家保护文物……”
什么……
“3月,协同同伙入室抢劫,涉嫌谋杀……”
你在说什么……
“于其家中查获赃物、赃款……”
你到底在说什么……
“因其性质恶劣,不思悔改,藐视法庭,判处:死刑!”
死刑?
李焱看到身边的两名警察掏出手枪,指着自己。
“我没有……我没有做那些事……”李焱摇头,但是越来越多的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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