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六方阵牛逼在并非平面发散的方向,而是前后左右上下,形成了一个立方盒子,张广之一边感叹胡家的隐匿之术果然名不虚传,一边在设法摸透这阵法的媒介到底能是何物。
也不知是专对妖魔之属,还是常明瑾为李焱开了通行,二人就如同普通顾客般毫无曲折地来到店里,就见常明瑾和杨尧二人正如没事人一样在做生意。
“喝什么?”
“大哥……”张广之堆满笑脸,“我东西……”
“出事了,”李焱把张广之推到一边,低声道,“黄玉良被抓走了。”
常明瑾闻言也不禁眉头一皱,杨尧顺手将常明瑾打了一半的果汁接过来,“你们上楼去谈,我来就好。”
三人快步上楼,进了二楼房间,常明瑾从包里翻出张广之的紫金葫芦扔给他,没等李焱说话,就盘腿闭目坐下来。李焱看此情景,似乎是他在用什么咒法。
“看不太清是哪儿……好像是回到上次秦岭那个地方了。”常明瑾睁开眼,擦了擦额间的细汗,“他被人下了昏迷的咒,而且有人压制,我的蛇出不来。”
“你在他身上放了监视的蛇?”
听得李焱话中的不满,常明瑾满不在乎,“就是为了这种情况放的,不然凭你能找到?”
李焱闻言心中更是笃定了春节期间在常家有什么事发生,“除了蛇呢?你还对他做了什么?”
常明瑾一个迟疑,遂又皱眉,“什么做什么?”
“樊华散布石像被毁那事儿是你的主意吧?”李焱捕捉到常明瑾刹那间的语塞,一股无名火起,“黄玉良为什么会无缘无故头脑不清醒陷入恍惚?你们到底……”
常明瑾一掌将李焱推飞出去撞在门上,神色冷若冰霜,“跟我这大呼小叫的?”
张广之赶忙拦下常明瑾,“别别别……大水别冲龙王庙啊这自家人不能打自家人……”
“谁跟你自家人?”
“不不不……我是说现在可不是吵架的时候啊,冷静冷静……”
常明瑾这一掌打得李焱胸口一阵剧痛,站起来的时候,偶然瞥见到放在门口书柜上的一个东西。
“怎么?气不顺?”常明瑾冷笑着,“要是看不惯我做事的风格,那就少巴巴儿地凑到我跟前来。”常明瑾点了根烟,“要不是知道自己狗屁用都没有,也不会着急忙慌的来找我,你以为我是你碎催吗?”
李焱听着,心中怒气反而降下去不少,常明瑾说得没错,他不就是因为没办法,才一听他回了北京就马上赶过来吗?说到底,他们非亲非故的,谁也犯不上为了谁犯险。
“明白,打扰了。”
说罢,李焱转身推门就走了。
张广之愣在原地,看了看关上的门又看了看常明瑾,“可不敢这么说话呦,太伤人了,不能这么说啊……”
“你跟这放屁,还不如赶紧把你们那群人找来。”常明瑾心中异常烦躁,黄玉良忽然被抓走是有点出乎他意料的,他能担保黄玉良没有生命危险,但是其他的就说不准了。
“等等,”常明瑾拦住正要出门的张广之,他想起刚才李焱说的一件事,那就是黄玉良会陷入恍惚,他一瞬间的迟疑正是以为那是钻心噬髓的后遗症,“李焱刚才说,黄玉良会陷入恍惚,钻心噬髓会有这种副作用吗?”
先前常明瑾已给张广之展示过他对黄玉良施展此术的情景,张广之可以看出那咒术的探知程度颇深,但是就他所知,钻心噬髓的后遗只有两种症状,一种是魂魄脉络被咒语撑满而爆裂粉碎,直接致人死亡,另一种较轻的则是失忆。黄玉良如果只是陷入恍惚的话,看起来倒不是这个咒术所为。
“我觉得……不是。”张广之迅速联想到这一次的行动是黄玉良的母亲受到控制,“那个……我觉得是不是……”
“妈的,说!吞吞吐吐的!”
“脾气怎么那么急啊真是的……”张广之组织着语言,“我觉得会不会有可能是,他陷入恍惚的时候,其实是有人在‘找’黄家人?因为这次受控制的是黄玉良的妈咪。”
常明瑾点点头,“我去问问相关的人,你走吧。”
张广之走后,常明瑾马上打了个电话往他那远亲家中,他和其中一个叫鸦青的表弟关系还算不错。先前一次常行小和尚被活尸围困,这远亲中有人受到控制给他误报了假消息,致使他也中了埋伏,那次事件后,鸦青便协同常明瑾排查,胡二娘给樊华的情报,也是他传出来的。
这位表弟心思算聪颖的,因族中有人毫无预警的受控,他就从近期的饮食、访客中排查,这些方面无问题后,就觉得可能是先祖曾施放的返祖禁咒导致血脉妖源受到了感染,于是对自己使了家中绝学“封经截脉无幻手”,封了自己一身的妖力,最妙的是,这个理论在族中推广之后还真的管用了,自此再没出现过先前的状况。
鸦青接了常明瑾的电话,马上就这个症状去查问,没出一个小时就回复过来,说是族中不少人先后有过这样的情况,但并非是有过这个症状就会被控制,所以并没有将这两件事联系起来。
但眼下来看,这二者之间的关联可以说是板上钉钉了。
常明瑾压下烦躁的心情准备下楼去,却在出门的一瞬间瞥到门口的书柜。
那上面放着的妖骨不见了。
黄玉良的意识还不清晰,只是双脚传来的痛楚牵扯着他,使他既睡不过去,却又醒不过来,在这半梦半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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