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人并不打算与胡家为敌,毕竟这么多年都安静得很。”常明瑾语毕飞速扫过,将众人细微的反应收在眼底,“他们苦恼的是当年遗漏的妖魔。”
那些族人听到此,也想着以常明瑾的大能都会受到控制,不禁有些胆寒,当听到昔日仇敌专心于我族之外,又不禁有些许放下心来。
“眼下来说,其实咱们与他们的目标也比较一致。”胡素妍接下话头,“玄经上附的毒咒,从效果来看,并不是胡家的玄经咒术本质,倒像是七尾狐所擅,如果在那妖魔收集石像的过程中,某种程度上师从七尾狐,倒是说得通的。”
几位族中长辈一听胡家玄经上的咒语常明瑾也解不开,顿时心里一沉,看来此事今天是结束不得了。
“说起来,我母亲,上代家主遇害……”
胡素妍终于提起这件事,胡彦心中猛地一抽,下意识捏紧了座椅把手。
“经查,行凶之人就是被那妖魔策反的寒净寺僧人,寒净寺与世无争,历来庇佑修道练术我等,本元大师生前也是母亲的故交,我是觉得于公于私,这事不能这么算了。”
胡彦与那僧人串通是真,那僧人受指使也是实,胡素妍略过胡彦直指更深一层,正是想堵住胡彦的嘴。她曾设想胡彦狡辩此事的各种说辞,深知这件事爆出来会胶着不休,就干脆断了他能以此事作文章的可能,饶是他咬死常明瑾是复仇夺宝,这话也过了最佳时期,可信度大打折扣,若是珍惜小命,此刻就只得安静坐着。
胡彦的咒术资质平庸,但心思深沉配得上家主之位,胡素妍话中目的他听得明白,此时此刻她不想要他的命,他也没有机会再置常明瑾于不利,现在所有族人的关注点都转移到昔日仇敌及追杀的妖魔身上,因为那是解开玄经毒咒的线索,至于他的眼睛如何,没人在乎。
胡彦何尝不明白,这些人聚在这里本来就不是为了他,而是借他这件事的由头,要分玄经的一杯羹!常明瑾一个外姓子孙已经得到玄经,族内他人怎么能不眼红?就等着那让人眼瞎毁容的咒术一解,全都扑上来要抢一页才好,胡彦怎么可能不知道?但是他想着,如果能借此事,合全族之力杀了常明瑾和胡二娘,那他杀害姥姥和姐姐的事就再没人知道,他家主之位甚至不做都无所谓了,他能安心活下去了。
可是,随着胡素妍越说越多,证据越摆越足,还有谁想着处置她和常明瑾?
可恨!
随着开始有人问及那妖魔的线索,胡彦才猛然反应过来,胡素妍躲避在常家多时的目的不是心虚或者束手无策,而是以退为进让自己全力促成这次会议,当狐尾石像被毁的消息传遍,她马上答应了出席,且备足了证据,再将这次会议的主导权悄无声息地夺去。
他在这一刻才明白,胡二娘活着,他就永远都杀不了常明瑾。
“我也觉得,表哥不会无缘无故害我,偷走玄经这个行为也很反常。”
从头至尾沉默的胡彦终于开口,第一句便是维护常明瑾,从这话出现的时机来看,胡素妍倒不惊讶,反而是保守派的一些人起了些s_ao动。
“那害人的妖魔,既陷害了表哥的清白,也害我失去双眼,当然……”胡彦从椅子上站起来,转身朝向宗族牌位,“也是上代家主离世的元凶。所以,报仇也罢,使玄经恢复原状也罢,我支持先处理这件事,至于表哥学到了玄经上多少咒语,我倒不那么在意。”说着,胡彦又转身朝向众人,“我尚未正式接任家主一位,承上代家主的遗志,以平庸之姿不得已坐在这里,实在惭愧。”
胡彦紧闭的双眼上布满了疤痕和毒瘤,眼皮似粘连一般再也睁开不得,如此可怖模样他却从没想过以物遮挡。脚步踱出,身披赤红狐袍,胡彦平稳的身姿仿佛不受眼盲所碍,停正在院中央。
“我身已至此,所以在此决定,当玄经复归之时,我便平分给在座众人。”
此话一出一片哗然,就连胡素妍也是没有想到。
玄经的归属及处置由家主决定,若有人抗议说胡彦此时非正式没有这个资格,那想要玄经的人就会即刻支持他成为家主。
胡彦这个决策还有一个目的,那就是当族中势力不可避免为胡素妍所驱使,他就一定要去确认她刚才说的话到底有多少成分是真。当然,如果完全属实也没关系,因为如果处理了那个妖魔,玄经仍不能恢复原状,那到时这母子俩就再难于族中立足,他需要做的,就是推翻胡素妍今日所说,无论用什么方法。
“不仅如此,我还将挑选最具资格之人,接下我手中的家主之印。”
若说胡彦的前一句话让人觉得他已迫不及待登上家主之位,那这一句,又让人打消了这层顾虑,更加增添了他的支持度。胡素妍暗自有些赞赏,这场会议她悄然争去的主导权,又被胡彦夺回大半,倒是她小瞧了这小子的心思和气度。
只不过她不信他的每一个字。
李焱将703的资料反反复复翻了大半夜,捋顺了些思路。
生父祁红伟和薛氏是故交,那妖魔跟他们的先祖有关系,黄家返祖咒的青铜镜是由祁红伟指派了陆家去取回,确定了这两家可以作为调查的线索,李焱第二天一早就前往。
眼下来说,不管是祁红伟也好,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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