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来了。”
薛崇义大吃一惊,“胡说,这几日家里好好的问什么安?”
二太太挑起眉毛,“怎么不可能?虽然明容的婚事是经过上面同意的,娶了个庶女回来,可是上面也不一定能完全放心,何况外面还说咱们这个二侄媳妇,”她故意顿了顿,“是个能干的,虽然娘家借不上力,却受老夫人喜欢,更与侯爷鹣鲽情深。”
听着二太太颇有深意的话,看着她眼睛里讥诮的笑容。薛崇义猛然间明白过来,脸上顿时闪过惧意,伸出手来捂住二太太的嘴,“我让你别再提这种事,你就是不听,非要等哪日大祸临头了,你才高兴。”说着手上也用了力气,薛二太太好不容易才挣扎开来。
二太太冷笑,“你也知道什么时候会大祸临头?这伸事难不成还要赖在我的头上,还不都是因为老夫人想要……”
薛崇义满脸凶狠地上前扯过二太太,拉着她到了套间里,二太太哪里怕,两个人撕扯了一会儿,薛崇义的气势渐弱下来,二太太像是把几天的怨气都发散光了,两个人才又说话。
薛崇义道:“一笔写不出两个薛来,你难道不知道?倘或上面追究下来,不光是大房,哪里有我们的好处?世袭的爵位恐怕也会没了,怎么能落到别人头上?”
二太太冷笑道:“那也不一定,若是前些年定是如此,现在不同了,明柏、明霭都已经谋了差事,上面要追究定然早就已经追究了,哪里还能等到今时今日?老夫人的面子还在,再说这种事也不是我们的过错,要错就错在明容身上。
薛崇义道:“这种事如何能说的清楚?”
二太太斜目看了薛崇义一眼,“所以我才要和常宁伯家结亲,将来万一有什么,我们家也能脱出去。”
薛崇义皱起眉头,“现在母亲不同意也没有法子。”
二太太笑道:“那也不一定,这次就是我们的机会,我再找人说说.这件事定然就成了。”
薛祟义道:“你也莫要太得意,小心惹火上身,你心里想的什么母亲怎么会不知道?”
二太太抿嘴笑道:“老夫人能知道什么?我又没有亲手去做的,”见薛崇义不以为然,二太太竖起了柳叶眉,“这些年家里还都不是有我才能有今日?”
薛崇义却又没话可说,二太太拉着薛崇义进了内室,又给他脱了靴子,边与他说话边在一旁捶腿,不时地用手肘去撞薛崇义,薛崇义脸上渐有了笑容。
容华进了老夫人的院子,香玉已经上前迎接,“少夫人来了。”
容华微微颔首,香玉道:“宫里来的御医还在呢。”
容华缓了缓脚步,府里人有了病症都是请御医来看的,这次不过也是个御医来请脉,大家却似都不一样起来,李妈妈话里有话,连香玉都要这样谨慎。
香玉打帘让容华进了屋,老夫人正靠在软椅上与人喝茶说话。老夫人穿着茶褐寿字纹褙子,头上戴着姜黄色抹额,梳着简单的发髻,两鬓上银丝外露。老夫人身边梳头的媳妇子是个手巧的,总能想办法让老夫人的白发少露些在外面,加上老夫人总是神采奕奕,平日里不见有几分老态。
今天就不一样了,坐在正中位子上的老夫人,眼睛里有些混沌,神情疲惫,配着鬓间的银丝,看起来让人心里一软。
看到容华过来,老夫人笑着让人立了屏风,这才道:“这是太医院的程御医,我不舒服,程御医来请脉的。”
别说是御医,院使也到府里来请过脉,没见老夫人这样介绍,还将她叫过来见了。
程御医上前给容华行礼,容华回了礼。
老夫人笑着看容华道:“平日里程御医是不好请来的,今天正好,也让程御医给你请个脉,看看如何。”
容华微微一笑,也没有别的话,只乖巧的应了,然后进到侧室里,让人放了帐子,请御医来看脉。
御医的手指搭在帕子上,容华的心不由自主地有些乱。过了一会儿,御医才站起身,行了礼又出去与老夫人说话,“少夫人大好。”
老夫人笑了,“她们年轻身体也是无恙,不像我们身上总是不舒服,药也是断不了的,每日里也只是这些事,别的也都提不起兴致”
御医恭敬地道:“老夫人只需好好调养些时日,就会大好了。”
容华从屋子里出来,老夫人笑道:“终归是老了,再怎么样都不如以前。”
御医从药箱里拿出药丸来,“这是老夫人常吃的养血安神的御医将药丸呈上去,老夫人打开药盒拿出一丸来放进嘴里,吃了笑道:“这些个药丸子都是一个味,”说着笑看容华,“这种药你吃来也是好的。”
容华看到那些药丸子,“我最怕吃药的,只怕也是苦的吧?”
程御医道:“这种药却不是苦的。”
容华看看老夫人,也将药丸拿起来吃,吃完了才道:“果然是甜的.一点也不苦。”
老夫人被逗笑了,“你这孩子。”
老夫人让人拿了银钱给了程御医,又将程御医送走。容华就留下来与老夫人说说话。
老夫人看起来十分的疲惫,“老夫人要不要休息一会儿?”
老夫人摇摇头,“这一天到晚就是歇在屋子里,却还是照样惹了一身的病,说起来都是年轻的时候落下的病根。”
这话是什么意思?
容华劝解道:“总会好的,只要慢慢调养,时间长了就会好的。”
老夫人侧头看了一眼容华,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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