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和你们一起去我也是最后见他的人,应该送他一程。
目送他三人远去,直至没入那层叠的屋脊间再看不见,谢衣方才收回视线。
之前垂握在身侧的右手在面前摊开,掌心静静躺着的魔契石仍散发着淡淡的紫色幽光,附着的魔气浅薄到不仔细分辨便觉察不出。
面具下的长眉紧紧皱起,唇角绷起冷硬的弧度,谢衣收手成拳,力道大得几要将魔契石生生捏碎,却又在棱角没入掌肉时生出的痛感间回过神,松了力道。夕阳已是落山,空中已出明月,谢衣仰起头看着那轮月中模模糊糊的暗色轮廓出神,目光晦涩难言。
作者有话要说:
☆、相邀同回
乐无异三人回来的时候,神色并未见轻松几分,反倒是比之前还平添了几分郁郁,看起来一个个都满怀心思的模样。
谢衣摇了摇头,死生一事无论何时,都无法轻忽,即便是见惯了生死的天罡,也会在生命逝去之时折下傲然的身姿。而乐无异他们,又毕竟,太过年轻。
谢伯伯,我们回来了。
乐无异走到谢衣面前,说话的声音显得没什么精神,与之前那副生机勃勃的活泼模样几乎迥异,整个人看起来都无精打采地蔫了下去。
谢衣心中微动,这幅模样似乎拨动了他记忆深处的某个画面,翻涌而来的熟悉感中,无可避免地挟带着对面前少年的好感。他微笑了下,神情柔软而又带着说不出的温和亲近,伸出手摸了摸乐无异的头顶,动作自然无比。
好孩子,难为你们了。
这只是再短暂不过的触碰,带着长者的安慰和包容,乐无异自诩常年在老爹和老娘的教育下已成长为顶天立地的男子汉了,却在此刻无可抑制地觉出些许孩童一般的委屈来。
他垂下眼帘,企图用自个儿作为男人来说有些太长太密了的睫毛遮住微微泛红的眼眶,嘴唇轻轻抿起,但巴叶小小的满是血迹的冰冷身体无时无刻不在他眼前浮现,以至于原本只是抿紧的嘴唇终是紧紧咬住,牙齿用力挤压出咯吱的声响。
垂在身侧的手握紧了些。
是我的错,是我太弱小了。这样的事情,我无论如何都不想再看第二次了
无异,你别这么说。
闻人羽伸出手,因为生命逝去的悲痛已经在眼底深藏。
她长于百草谷,作为天罡,已见惯了生死,即便无论在看过多少次,都仍会为了生命在眼前缓缓逝去的感觉而无力、悲痛,却也早已做好了有朝一日命殒沙场马革裹尸的准备。
若是你将巴叶的死揽到自己身上的话,那我的责任更大。以前,我一直以为自己已经足够强了,可现在身为天罡,我无法保护同伴的安危,身为弟子,我连师父的行踪都
闻人羽的声音低了下去,雩风的话仍是在她耳中回荡,那种随着时间流逝、在渺茫的寻找中渐渐攀升的不安感,几要将这位素来坚韧的姑娘吞没。
乐无异敏锐地察觉到闻人羽情绪的变动,他抓了抓脑袋,露出了如同以往一般的笑容,豪气万丈地拍了拍自己的胸膛。
闻人,你别担心,我们不是已经找到谢伯伯了吗,你都已经那么厉害了,你师父肯定比你还要厉害,一定没事的!
乐无异点点头,眼珠子一转,又贼兮兮地小声嘀咕了句。
不过闻人你可是女孩子啊,怎么比我还有男子气概
女孩子怎么了,女孩子就诶?
本能地杠回去的闻人羽回过味儿,有些茫然地眨巴了下眼睛,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谢衣看得有趣,却也没有错过这三位少年人眉目间的隐隐疲色。金乌坠地,月色如水,他依稀记得往年这个时候总会收到寨民的邀请,想来若是没有这从天而降的祸事,今夜,应也是一个载歌载舞热闹非常的夜晚。
往昔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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