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衣笑了笑,提及偃术,他总是会显得开心一些。
似乎,他此生最大的亦是唯一的渴望,是由这偃术带来,也会由这偃术实现。
后来,我离开了故乡,之后便再也未能回去。
谢衣叹了一口气,神色却并没有多难过,更多的是些许无可奈何的怅然。
可这反倒让乐无异比看见他难过还要觉得悲伤,只觉得心口闷闷的,沉甸甸地像是压着一块石头,连呼吸都变得费力起来。
谢伯伯
无异,你是个好孩子,可你终须知晓,人生在世,总有事与愿违,也总难免辜负一些人。若你身处迷惘,只要问问自己最想要什么,纵使终有遗憾,仍可无愧于心。
谢衣伸手揉了揉乐无异的发顶,柔软的发丝搔在掌心,泛着绵绵密密的痒。
哎,我说这些,可不是想要惹你难过。那你可还要听?
乐无异满脸难过地点点头,闷闷地开口。
要。
于是,谢衣不得不为自己一时的有感而发,花费了一个多时辰,几乎要把自己这百年来十指可数的几位知交的糗事都说了干净,才好歹把情绪低落心情沉郁的乐无异给哄了回来。
等到乐无异恢复了以往的活泼,翘着一撮头发蹦跶着说要去找闻人他们,谢衣才舒了一口气,活动了下有些酸痛的肩膀,深感自己果然是个上了年纪的老人,熬不得夜耐不得累。
谢衣从穹轨上下来,向着书房走去,打算趁着天还未亮,将剩下的几卷一并看完。在路过厨房门口时却是不知为何脚步一转,取了一坛酒和自己之前的作品后,拐向了静水湖居的入口处。
静水湖畔,谢衣将手中的酒和食物放在了地上。
来者是客,今夜月朗星稀,凉风习习,举杯对月最是惬意,阁下若是尚未离去,不妨一用。
他说话的声音并不大,语调舒缓,听起来只如同春风拂面,十分舒服。也未多做停留,离开的身影干脆到好像他来此只是为了放下这些东西,说上这一句话。
而等到谢衣的身影消失不见,初七才现出身形。
几乎整个人都融入了夜色中,初七静静站在原地,目光久久不曾从谢衣离去的地方收回。木质的面具遮挡住他的神色,初七半蹲下来,没有去动那一坛酒,却是伸手从碟子上完全看不出原材料的食物里拈起了一块送入口中。
他吃的很仔细,细细咀嚼的模样专注而又认真,就好像是在品尝着什么美味珍馐。
夜风拂过,湖边只剩下一坛酒,原本糊了一坨的碟子上已是空空如也。
作者有话要说: 请用这个妹妹,我好像在哪里见过的语气来读,正色。
☆、他和他和他
今日一早便唤几位来此,实是谢某突有要事,不得不即刻离开。
右手按在胸口略略弯腰一礼,谢衣抱歉地对乐无异几人开口。
不知几位可已想好接下来的去处?实不相瞒,谢某昨日去往朗德,隐隐觉察有人尾随,对方虽未有杀意,敛息之法却是流月城大祭司秘传之术。想来,那日朗德寨一事,流月城已然知晓。
谢伯伯,你是不是要去西域,找那个什么指环?
乐无异并没有理会谢衣后面的话,听到谢衣要走,他第一反应就是跟被抛弃的小狗一样在心底哀鸣了一声,然后几乎是没有任何迟疑地就做出了死皮赖脸抱大腿都要跟上的决定。
谢衣点了点头,这一次倒是答得非常干脆。
不错。我欲要启程前往西域。
我也要去!
阿阮抢在乐无异之前说了出来,大约是百年前的那次封印给她留下的心理阴影太过强大,只是听谢衣这么一提,小姑娘的眼圈就微微红了起来,立刻跑到谢衣身边,拉住他的衣摆不肯放手。
仰着脸看向谢衣,阿阮摇了摇头,眼睛里蒙上了一层薄薄的水雾。
谢衣哥哥你已经丢下我一次了,这一次无论如何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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