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如此,是在下唐突了。”李牧赶紧道歉。
道完歉他看着这几人放松了的面孔,又赶紧趁热打铁,“既然如此,那就麻烦各位。”
不等几个同姓王疑惑,李牧就赶紧语重心长地说道:“皇帝陛下之前还担心出使团这一路会不会遇到什么危险,既然几位王爷有如此心意,那出使团这一路之上的安全,就麻烦各位了。”
听着李牧这话,几个同姓王脸上的笑容挂不住了。
旁边的仲修远却是忍不住勾起嘴角,露出一抹无奈又纵容的笑容。
这些个同姓王原本是想要找事,结果未成想不但被李牧反将了一军,反而现在偷j-i不成失把米,还被李牧给赖上了。
“怎么?”李牧疑惑地看着面前的几个王爷,“难道是在下误会了各位的意思?”
几个同姓王也看着面前的李牧,一时之间脸色难看不说,心中更是生出几分杀意。
可如今的情况之下,众目睽睽之下,他们却只能顺着李牧的话说。
拦下出使团,逼得出使团往回走,如果他们不能给民众一个合理的交代,这件事情绝对没完。
如今的情况之下,他们顺着李牧的话继续下去,那这出使团在离开大宁之前,他们就必然不可能在做手脚。
不然如果路上出了事情,以李牧这流氓性格他再倒打一耙,说他们保护不周,到时候他们有嘴都无法说清。
若是小皇帝再盛怒追究一番,恐怕他们只会吃不了兜着走。
“好个李牧!”
几个同姓王脸色y-in晴不定,却不得不让开一条道路,让出使团的人在他们的士兵簇拥之下离开国都,上了官道。
焦急不安地坐在宫中等待着的林允,听了出去探查消息的人送回来的报告,小小的脸上忍不住露出了几分畅快的笑容。
这还是这么久以来,他第一次如此开心畅怀。
笑完,林允却又不得不收起脸上的笑容,深吸一口气,准备迎接接下去的千难万险。
李牧和仲修远离开,结盟的事情他可以放心交给两人,但这宫中的事情他却必须自己来。
至少在李牧和仲修远那边有结果之前,他一定不能失守,不然一切就都白费了。
出使团出了国都,上了官道。
李牧一边驱马向前走去,一边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身后的国都。
这一次来,他来得极为充满,所以他只在匆忙之间看了鸿叔一眼。
若不是允儿坐在床边拉着鸿叔的手,他甚至都认不出来躺在床上那个人是谁。
苍白的头发,瘦骨嶙峋的身体,几乎已经没有了的呼吸,那微皱的眉头,痛苦的神情,李牧只想着心中便忍不住泛起一阵酸涩。
几年的时间,只几年的时间,便把鸿叔折磨得没有了人形。
李牧正想着那张面容,他手中便传来一阵温暖,他回头看去,只见一旁的仲修远伸了手过来,握住了他的手。
感觉着那一阵温暖的触感,李牧再次深吸了一口气,咽下了喉间的苦涩。
在经历了那么许多的事情之后,他现在越发的珍惜这份难能可贵的陪伴与温暖。
他回握手中的手,也感受着那份温暖,只这人在他身边,他心中空洞的地方便一天天被填满。
“走吧!”仲修远轻笑。
仲修远看着身旁的人,笑中带着坚定不移。
他可以再穿战甲披挂上阵,他可以拾起往日丢弃的东西,只要身旁这人在他身边,他无所畏惧!
虽说这一次的结盟未必会成,但这一次,他们只能成功,不能失败。
带着决绝的决心,出使团的人缓缓向着大榆而去。
使团离开国都,行至边境时,那噩耗,终还是袭来。
先皇林鸿,于大宁与袁国签订停战契约第二年年初,驾崩西去。
享年五十四岁,曾育有三子。
他早年立太子林尚登基后被其害,假死脱身。
后因大宁遭受十年重创,复又揭竿而起,手刃林尚,清君侧,后立皇孙林允为帝。
更是费时两年争取到与袁国的义和,停下长达十年之久的大战,稳定住大宁,救大宁于水火之中。
先皇林鸿驾崩,按惯例,大宁国内五天国丧期间,众人均当着装肃穆不得大声喧哗,不得行办红喜之事。
消息在大宁传开之后,大宁举国哀悼。
消息传到边境时,出使团的人已经提交各种官文,正准备过境。
得知消息之后,出使团的人更改了过境日期,均停留于驿站之中,服国丧,直到丧期结束。
驿站中,无人喧哗,众人皆沉默。
李牧穿着厚重的披风,沉默地坐在天井之中。
鸿叔的葬礼,他们终究是错过了。
仲修远静静坐于一旁,携手陪伴。
李牧心中难受,他都知道。
他也不是不难受,他也替鸿叔、允儿难受,只不过他的身份让他对大宁到底不能如同李牧那般。
要说他完全不恨大宁,那也是不可能的。
如果不是因为大宁挑起那场长达十年之久的战斗,他的爷爷、父亲不会死在战场上,他家中亦不会发生后面那些事。
只是他也恨袁国,更恨袁国!
天井中,李牧回首看向旁边静静陪着自己的仲修远。
许久之后,他才开口道:“我不是替大宁难受,我只是在想,以后山里怕是再也无法像以前一样热闹。”
让李牧感到难受的,从来不是大宁的皇帝驾崩,更不是大宁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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