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常会跟在君王身边,一不小心互生情愫也是有可能的。
当年苏百和景女暗生情愫陈仓暗度,景女在氿泉之畔生下一女。这个孩子见不得光,不能随白木王室姓苏,因着白木为柏,于是便起了柏姓,唤名:柏氿。
景女不洁,渐渐便失了卜卦的能力,眼见着她和苏百的事情就要暴露,下一任的卜女官祝女又推算出景女和苏百生了个孩子,这孩子是个灾星。若是让这灾星长大成人,则白木必将亡国。
景女不洁,苏百失道,苏百的弟弟苏元趁乱谋反。
那时正值冬季,柏氿刚断了奶。叛军攻进王城里,仓皇之际,景女抱着她一路逃到山林河边。
叛军追到山林里,一时间没能寻到景女。
景女担心孩子的啼哭会将叛军引来,便抱着她反反复复的道:“孩子,别哭!”
这样焦急的声音当真深深刻进了柏氿的脑海里,以至于她长大之后,都不曾淡忘丝毫。
那时冬季虽冷,但河水还没有结冰。景女将她放在木桶里,顺着河水飘走,又朝反方向逃去将叛军引开。
寒风掀起河浪,晃荡进木桶,木桶里便积了水。河水冷得厉害,柏氿在这水里泡了好几天,所以便落下了寒疾。
后来一只刚死了幼崽的母狼捡到她,将她当成自己的狼崽子,她才活了下来。
而苏百和景女,都死在了叛军的刀尖之下,尸骨无存。
苏元即位,便是如今的白木王。
新的卜女官祝女一直没有寻到柏氿的下落,想来是因为她一直没有用真名示人。不知姓名,便不知真实。夜柏这个名字是她随口说出来的,没有依据,没有来由,就算是传到了祝女的耳朵里,她也不会有任何反应。
直到那一天在大苍偶遇,祝女亲眼见到她,便认出来她就是那个当年景女生下的灾星。
白木不能亡国,所以她柏氿必须死。
但白木王又不肯动用自己的人手,坏了白木和千阳的关系,所以才寻了些江湖人士来追杀她。
没有人知道她这位夜月侯是刺客出身,也不会有人想到他们白木眼里认为身手不错价格便宜的刺客,在她看来却不过是个正在蹒跚学步的小娃娃。
接连派了几波刺客都没有得手之后,那位白木王想来是要自己动手了吧。
这寿辰宴,只怕是鸿门宴呐……
柏氿看着桌上的信函,手指轻轻敲击在桌案上。
红烛微摇,映得她眼底眸光一晃,隐隐似有刀芒闪过。
忽听门扉轻启,有人开门进来。
柏氿抬头,“师兄?”
九千策行到桌边,将手中一卷画像搁到她面前,“这是当年苏百为景女画的画像,交给你。”
柏氿挑挑眉,一边缓缓展开画像,一边嘀嘀咕咕道:“风倾楼的那些家伙们真是越来越逆天了,怎么连这种东西都能找到……”
“大概是因为对于他们来说,若是不查清楚所有的事情,就不能满足他们那颗热爱围观秘闻的八卦的心吧。”九千策面无表情道。
柏氿闻言笑了笑,看向画卷上的人时却是不由的一怔。
那是个极美的女子,细长眉,翘鼻梁,朱红唇,肌肤胜雪,目若星辰,眼角还有一颗血红的泪痣。
这女子与柏氿极像,唯一不同的却是那水一般柔软含笑的眸光。
柏氿看着她,忽然又想起刻在脑海里那焦急的声音:“孩子,别哭!”
这声线也很柔,仿佛水底悠悠荡荡的水草。
她的母亲,大约是个极温婉的女子吧。
柏氿垂眸,缓缓抚上画上女子眼角那一点泪痣。恍惚间又想起那一日乐正萱的话。
……白木秘术,落血为咒。被咒者将永世孤独。所有在乎你的,还有你在乎的人,都得死!
柏氿皱眉拂袖。
白木国啊……
她倒是要去看看,那所谓的白木秘术,究竟是个什么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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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族寿宴,普天同庆。
殿上画栋雕梁栩栩如生,宴上山珍海味玉盘珍馐自不必说。
为了表示对夜月侯的尊敬,白木王特意将柏氿安排在首席,那席位距离白木王的王位近得很。
乐师奏仙音,舞女飞水袖。
柏氿该吃吃该喝喝好不自在,一点都不担心这酒水里有毒。
白木王苏元虽然想杀了她,但他却一直想和千阳交好,所以他不会愚蠢到在招待她的饭菜里下毒,这样做太容易给白木招来战事。
苏元只怕是想让她死在一场“意外”里吧。
柏氿端着酒杯,酒里清冽液面映着她寒芒微现的眼。
酒过三盏,正当柏氿等得有些无聊的时候,忽听殿外传来一声冷厉暴呵:“白木王,受死吧!”
有一人身着全黑劲装,黑巾蒙面,手中一柄冷白长刀,迅速从殿外逼近,风一般闪过柏氿面前。
柏氿执着酒杯端坐不动,殿上白木王避开刺客一击,慌慌张张从王位上跑下来,直直奔到她身后,用力扣住她的肩膀,嘴里说出的话却很焦急:“侯爷,救我!”
那刺客一击不成,迅速转身朝柏氿杀来,冷白刀刃直迫柏氿胸腹!
身后那扣住她肩膀不让她动弹的白木王仍在叫喊:“侯爷,快救我!”
眼见着她这位夜月侯就要为了救邻国君王英勇牺牲,柏氿忽然扬唇一笑,将手中酒盏里的烈酒全数泼向那刺客的眼睛。
这酒被柏氿悄悄撒了点辣椒粉,刺客顿时捂住眼睛一声哀嚎。
哀嚎才起,不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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