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能够说清事情当中的误会,借着落仙门的能量,想要找到季榆,事情就容易得多了不是?
可谢瑾瑜没有想到的是,还不等他把自己的打算说出来,他和安辰逸之间,就大吵了一架。他本来就不是什么好脾气,盛怒之下,就直接做出了诸如“恩断义绝”的举动来。
他以为,按照安辰逸的性子,等到气头过了,他服个软认个错,再帮着一块儿把季榆的事情给解决了,对方肯定就不会再计较此事了,却不想等两人再次见面的时候,事情却早已挣脱了预定的轨迹。
想到方才安辰逸出言承认对季榆的感情时,眼中那不容置疑的坚定与执着,谢瑾瑜就感到胸口一阵发闷。
他太清楚那个眼神代表着什么了,每当那个人做出不可更改的决定时,就会露出那样的表情。
然而,谢瑾瑜更清楚,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季榆算是他的救命恩人。
如果没有季榆闹出来的动静,他和安辰逸就是被季家的人诓着进了陷阱,说不定都还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想来也正是因为忌惮季榆将其中的内情透露给自己,落仙门匆忙中更改的布置里面,才会留下那样大的漏洞,给了他逃离的机会。
谢瑾瑜为人确实自傲狂妄,但却并不是那种恩怨不分的人,更是做不出恩将仇报的事情来。
因此,接下来该怎么处理季榆,就变得更加棘手了起来。
——真要下手报复吧,有违道义,而且这事说不定还真不是对方的错;但真要就这么放过了,谢瑾瑜又觉得有点不甘心,胸口有一股气理不顺,憋得慌。
从有记忆以来,他还从来没有碰到过这种两难的情况,一时之间,还真有些不知道该如何做。
死死地盯着闭着眼睛睡得正沉,对自己的视线没有一点反应的某个家伙看了好一会儿,谢瑾瑜才长长地叹了口气,移开了视线。
算了,还是先找个落脚的地方吧。
他的洞府在落仙门之内,断然是不能回去的,至于其他的地方……略一沉吟,谢瑾瑜的心中就有了决定。
在彻底撕破了脸之后,那些个名门正派也就不再理会那层蒙在脸上的遮羞布了,随便找了两个经不起推敲的罪名安在了谢瑾瑜的头上,就满世界派人追杀起他来,眼下对他来说,能够称得上是安全的地方,实在是不多。
那些早就搅和到这趟浑水里去的门派和氏族就不说了,就是那些与此事无关的,也不敢为了谢瑾瑜一个人,得罪那么多的大门大派。
谢瑾瑜的实力再强,终究只有一个人。
有谢瑾瑜挡在前头,将注意力放在安辰逸身上的人倒是少了许多,可总会有那么些有心人,将主意打到这个先前和谢瑾瑜关系紧密的人身上去的。
即便从对方的口中问不出什么,好歹也能拿来当个人质不是?
但安辰逸到底是这个世界钦定的主角,不管碰上什么样能够置人于死地的绝境,最后都终能化险为夷。
回忆着脑海中那本衍生出了这个世界的“原著”当中,本该在接下来上演的剧情,季榆缓缓地睁开了眼睛。
从外头的天色来看,眼下已经第二天的晌午了。哪怕有着树荫的阻隔,那从窗户里透进来的光芒,依旧是刺得季榆眯起了双眼。
身子因为那未曾得到纾解的药效,还有些微的乏力,但那股热意却早已消退了下去,季榆坐起身来,有些茫然地打量着周围陌生的环境。
这是个不大的房间,布置得很是简单,却不显丝毫简陋,处处显露着不拘小节的大气。
窗外的院子里种着两棵海棠,郁郁葱葱的,长得很是茂盛。
视线在墙上挂着的落日流萤图上停留了一阵,季榆就知晓了这是什么地方。
世人都以为谢瑾瑜定然是在机缘巧合之下,得到了上古大能的传承,得到了那仙人留下的灵石法器,却永远都不会想到,那能够开启仙境的上古灵石,在那处于被称为“死海”的海底,由阵法撑起的幻境当中,不过是脚边一块不起眼的石头,便是让他们在这地方来回走上几百遭,他们也不可能发钱其中的奥妙。
抬手轻轻地抚过盖在身上的薄被,感受到从掌心传来的柔软触感,季榆的眼中顿时流露出惊叹的神色来。
这幻境当中的一草一木,一鸟一虫,都并非真实,但却更胜真实。
而这偌大的阵法当中,唯一的真实之物,就是当初被安辰逸和谢瑾瑜带出去的那块上古灵石了。
“看来安辰逸和你说过这里的事情了。”将季榆的表情尽收眼底,谢瑾瑜推开房门,挑着眉看过去,这话也不知是在感叹还是嘲讽。
突然响起的声音让季榆一惊,他抬起头,朝门边看去,却在看清了对方的样貌时,猛地怔住了。
“谢瑾瑜?”面上控制不住地流露出惊讶的表情来,季榆显然没有想到会在这里看到对方,“你没事?”
听到季榆的话,谢瑾瑜倒是有些意外。看来这个人,对落仙门那一伙人的谋划,确实知道得不少,怪不得那些家伙,怎么都不肯放过对方。
“光凭那些家伙,想要拦住我,根本就是不自量力。”冷哼了一声,谢瑾瑜的眉眼间露出一丝不屑的神色来。
那么一群在大乘期待了多年的人联手,居然还得靠着一个漏洞百出的破阵法,才有对他出手的底气,单这畏首畏尾的举动,谢瑾瑜就为那些家伙感到丢人。
这么想着,谢瑾瑜却忘了,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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