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天下就没有不难的事,除了死,不对,死也难,跟人打交道不就那回事,请客吃饭送礼,给回扣,”杜靓妮斜了一眼桌上的烟,“帮我点根烟呗。”
以前的时候,他们也曾这样静静地看着对方,只要她一个眼神,陈牧就知道她想做什么。
他会在她需要的时候点上烟,自己吸上一口,再放进她的口中,等她吸一口再取走,趁她来追烟的时候吻住她,将口中的烟气混着她的唇液吞咽到肚子里。
他们曾经,真的那么用力爱过!
但陈牧就像真的忘了以前的点点滴滴,拿起桌上的烟和打火机,一起递给她,脸上带着例行公事的表情:“怎么不去那曲,再不然是玉树,总比云来县情况好得多吧?”
那曲和玉树冬虫夏草的出产量占据了全国市场份额的百分之三十多,陈牧认为杜靓妮完全是走了弯路。
“越有名的地方,越是没我们这种小商人的立足地,那些都是商业大鳄的主场,而且现在那曲的产量逐年减少,收购价格今年都快涨一倍了。”
杜靓妮这句话倒是真的,那曲和玉树的冬虫夏草产量少,资源有限,不能培育是主因,而云来县就是后起之秀,最大的优势就是培育基地的兴起。
她讲完,吐了口烟:“问我这么多,是关心我呢,还是查我呢?”
陈牧想也没想:“你就当查吧!”
“一定要这么说话嘛,”杜靓妮眼中闪过一丝怒伤,“你想怎么说就怎么说吧,反正以前是我对你不起,这些都是我应得的,不过我还没那么笨,要真是做了见不得人的产业,断不会往你身边跑呢。”
聊完了自己想问的,陈牧没再继续的意思:“你该走了。”
“想我的时候打电话给我,我随时可以过来。”
杜靓妮也没再向上次那样缠人,转身出了门。
陈牧也说不好为什么就那样把郁结在心口的问题说了出来,其实他本打算再观察一段时间再说的。
杜靓妮做了他五年的女朋友,他总以为之前是了解她的,但自从那次分手后就不敢肯定了。
突然地分手,还没到七年之痒的厌烦,前一周还兴冲冲地去试了婚纱,又突然地出现,说想重新去爱他,可他一点都不信,大概是直觉,总感觉她是冲着什么东西来的。
但他有什么呢?或许七年前就存在问题了,但是他那时候被挫败充满了头脑,没去想别的,如果有可能,他希望能亲手去解开这个谜题。
一连半个多月,除了吃饭和睡觉,方琛都在修复室内渡过,忙着修复七彩簪。
自从那天分开后,她再没见过陈牧,也没有任何联系,哪怕只是一条短信的问候,甚至不知道他是不是也回警队了。
赵平这段时间几乎天天往萧太后行宫跑,和县城来的建筑专家讨论着到怎么维修倒掉的城墙。
而方琛知道陈牧一直在警队的消息,还是有天晚上王韶峰过来的时候说起的。
王韶峰刚和小幺从青海出差回来,押了几个文盗分子归案,工作的间隙送了些说是从哈拉湖边捡来的鹅卵石给阿依莎,
那天阿依莎本来休息的,为了陪方琛,没有回家,留宿在博物馆。
王韶峰跟阿依莎聊着天,顺便说起了萧太后行宫城墙的案子,乃是一个大大的乌龙,陈牧特意空出时间来破案,结果查了两天,查到了一头毛驴头上。
原来附近柳卯村一户人家的毛驴在托运肥料的时候受了惊,夜里闯到了行宫,撞坏了原就有些岌岌可危的古城墙。
“你们是不知道,我听小罗说,老大看到犯罪的小黑驴后,脸都绿了,”王韶峰哈哈笑着,“谁能想到一个驴能爬一百多米高呢,不是应该人往高处走,驴往低处跑吗?周边连棵草都没有,毛驴是不是撞邪了?”
“没事不是最好吗?”阿依莎不理解,“为什么不高兴呢?”
王韶峰看了看阿依莎,有些识趣地挠着头:“干这行就是矛盾,有了大案子兴奋,但案子太大也就意味着人民的财产损失的越大,又不能太高兴,但要是一点事都没有,也浑身上下不得劲呢。”
“闲不住的毛病呗,陈队这是以前落下的职业病。”
阿依莎抓了把花生给王韶峰,笑着跟方琛解释。
“听老赵说的才好玩呢,陈队刚来的时候,就做些帮俺们就近的村民找些丢失的猫啊狗啊鸭子啊,有人田地干旱浇不上地也找他,孤寡老人没人说话也去找他,那会儿谁懂那么多?谁分得清警察还分破杀人案的和不破杀人案的啊。”
王韶峰跟着说道:“资讯落后嘛。”
阿依莎继续道:“哦,对了,他们刚来的时候根本没有配枪,也是这两年查案子死过警察,才申请配的。”
阿依莎讲的好玩,不过这对陈牧来说,却是他在边城的青春岁月,徒有远大抱负,却只能和刑事案外的人事打交道。
换位思考一下,如果缴了她的刮刀,不让她不碰文物,应该也不会太快乐吧?
方琛苦涩地笑笑:“不容易。”
“所以现在,还算熬出头了呢。”
阿依莎把鹅卵石摆到桌上,用湿布擦着上面的花纹,就像在擦玉石珍宝,看得方琛有种说不出的羡慕。
阿依莎说着又忽然想起了杜靓妮:“那个女人没有再缠着陈队吧?”
“他俩的事谁说的准呢,有个词叫什么来着?相爱相杀,这辈子我就没见老大为哪个女人这么痛苦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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