举动产生了极大的兴趣,便问道:“敢问先生的大名?来自何方?”
绫子一时没提前想好名字,突然不知该回答什么。她的眼睛在周围游走,见附近有一滩水,随口说:“……在下是绫子夫人家乡的邻居,大概名叫……阿水……什么的。”
“对了,绫子夫人今天怎么不来了?”没发表过意见的阿芷才想起还有一个绫子。
“怕是让我们看到她跳舞的丑样,缩在家中不敢出来了吧?”阿汀猜测道。
四夫人掩面而笑,娇声四溢。
绫子拍拍手掌道:“那个……请各位夫人认真听小生讲一下。”
“不不,估计是被我们昨天的行为吓傻了,待在家中不敢出来。”岸子悄悄说。
“她真是逗,都不懂我们姐妹打完一架就能立刻和好了。”阿汀笑得汗都流出来了,不停地用扇子扇凉。
“各位夫人……”
“哼,还拿火来吓我们呢,真是个刁蛮无理之人。”说到这里,阿芷就来气了,“不如我下次也去捉弄捉弄她好了。”
她们只顾自己说自己的,完全忽略掉了作为“当事人”的绫子。对于这种胡编乱造的人身攻击,绫子虽然早已麻木不仁,这一次她却忍耐不住,站起来,跺了一下脚:“停下!听小生讲一句!”
“真是的。”阿汀擦了擦汗,“不是直接练习就行了么?还搞得那么复杂。”
那些所谓的老师先生,就只会啰里啰嗦地讲些有的没的理论。既然是要学舞的,那就得单刀直入,实践出真知。不过,谅在对方是个鲜嫩的少年,阿汀也就没了脾气,反而上去一边抚摸“少年”的脸,一边喊兰姬说:“兰姬,去跳一支,给先生欣赏。”
绫子打了一个冷颤,被同性别的摸脸,确实很奇怪。
兰姬向来听阿汀的话,她回旋在廊檐之下,摆动手中的团扇,在雪地中起舞,裙摆翩翩。而阿芷则拨动三味线,余音缭绕,配合妹妹的演出。阿汀和岸子在一旁喝酒说笑,连声说妙。
绫子也欣赏着兰姬的舞姿,但看她的舞步和姿态,总觉得在哪里见过。绫子翻开了那本“飞天羽衣舞”,仔细对比一下兰姬的动作步骤——
一模一样!
难道荒川之主只批准整个荒川流域的女性都得跳那类型的舞蹈,其他的都不允许?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也太专制了吧!怪不得那么多妖怪都说他是暴君。
在绫子钻牛角尖的时候,忽然音乐骤停,一舞完毕。
“怎么样?先生觉得如何?”兰姬提着裙摆到绫子身边,“我们这个舞就叫‘白玉珠帘’,名字和舞蹈灵感都来自于是一种耐寒白菊,意为不畏风霜,严寒独开。”
听起来好像还不错的样子,话说那不是叫“飞天羽衣”吗?怎么改名为了“白玉珠帘”了?况且荒川之主指定的舞蹈意为水中花破冰而开,而不是耐寒白菊迎着冬风而绽放。
这年头当个妖怪都得有要文化,要不是绫子最近都在研究诗词,那她早就和她们脱节了。
还好她当年为了应付高考而使出了浑身解数的劲儿,熟背唐诗宋虽然很差但语文的分数总算把它拉了回来。作为一个艺术生,文化课合格是莫大的幸福。
绫子假咳几声,学着她们的语气,评价道:“咳咳。舞姿优美,如蝶起舞。可惜这个蝶还是只幼虫,宛如在狭小的空间里蠕动。”
“白菊自古都为隐士君子,若要张扬,何不tuō_guāng衣服再跳?”阿汀笑道,“各位妹妹,你们认为呢?”
——夫人们相继而笑。
“那白菊到底应该是临阵而退还是迎面风霜?”绫子反驳。
“怎么说?”兰姬不解问。她不像阿汀那样有自己的一套理由,因为她是个好学的妖怪。
绫子终于有机会借此嘲笑她们一回:“说为隐士,但隐士却是以黄菊为代表啊,阿汀夫人是不是看书跳行了?”
现场鸦雀无声,场面一度冷清。大家看向阿汀,一个个地噗嗤笑了起来。
“先生怎么不演示一番?”阿汀恼羞成怒。她试图挽回面子,于是就让这位“少年”也跳一段看看,到时再随便找个理由说他的不是。
绫子理一理头发,到兰姬方才跳舞的位置。她拉了拉筋,搜索记忆中的舞蹈动作。
当开始起舞时,“他”举止轻盈,丰姿艳冶,完全看不出来这是一个少年应有的柔韧。更引人注目的是“他”的眉齿,同翠羽,若瓠犀。飘动衣襟,也伴有数阵的菊香。
在座的夫人一眼不眨,目瞪口呆。
“少年”的目秀眉清,丰姿俊雅,气度也略为幽闲,恰好是兰姬喜欢的类型没错。
一舞过后,兰姬第一个拍手称赞:“妙得紧,妙得紧!如有雪从枝来,雪堕压花,却不服弯下细韧的枝丫。”
绫子大笑一声道:“惶愧,惶愧。”
她整个身体飘飘然的,虽然不明白兰姬这些晦涩难懂的语言是什么意思,但是这赞赏的语气让绫子感到心情愉悦。
“难得见多姿美妙的舞蹈,新奇又不抛弃古典……”兰姬笑颜如花,对绫子彬彬有礼,“先生,兰姬梦中所求的便是这种舞姿,但一直没悟出其中精华。包括其舞的乐曲,有何讲究吗?”
“呃……那个……”
绫子解释不了。其实她平时跳舞也没什么讲究,在没接触过这四位夫人和荒川之主之前,她还从没想过把诗意融入舞蹈。
既然画中有诗,为何舞中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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