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子里豢养的农民住的,他们在这儿能种出最新鲜的瓜果蔬菜。
越往里便越幽静,仿佛和庭院、假山,小湖泊都很精致,一眼望去便是连绵起伏的小阁楼。任丰年不由赞一声,不愧是有底蕴的家族,这样的庄子,少说也要过好几代人才能成。
管事的大媳妇看了名帖,点点头,把一众人引了进去,由手下的丫鬟把两位任小姐安置妥当。
听闻这次请的人不多,大多数是吕、刁、聂几家的女眷和部分族中长辈。而任丰年纯属是以友人的身份被邀请来的,这样的小姐也有几个,不过任丰年都不熟悉。
安置好下人行囊,任丰年便被引到了刁姑娘住的靠近湖泊的小楼里,见到刁姑娘两个都很欣喜,说了很多话,还留了饭。刁姑娘喜欢吃素斋,桌上皆是些精致的素菜,任丰年平日里是好吃肉的,却不觉得难吃,每样都尝了一些。
吃了晚膳,两人到外头湖边走路说话,刁姑娘想起了什么,有些好奇的问道:“诶,阿辞,你妹妹呢?我特意请了她来的,她来了没呢?”
任丰年皱皱眉:“她同我不住一起,我也不知了。之前嘱咐过叫她来拜访你,也许是忘了。她在这里有几个小姐妹,大约是去见人了。”
两人说着话,便听见湖边的竹林里有女孩的声音,好像还不是一两个,便走过去瞧瞧。
只见其中一个绿衣裳的矮个子抱臂嗤笑道:“我当是哪家的,原是个小门小户的,没个教养。咱们几个的兄长也是你能见的?年纪不大,倒是知道捡高枝攀!聂家的庄子混进这种门户的人,也忒恶心人了!”
一个纤瘦的拨拨头上的金簪,缓缓向前走着,翻个白眼道:“可不是,也不知是哪家教养出来的,没羞没臊的,我大哥哥的通房好歹也知道人前避嫌呢,想必她家尽是这般人,便也不觉羞耻了。”
一遍穿着桃红色衣裳的任想容低着头,发髻上的金簪垂落下来,即便知道这两人嘴里说的就是她,也不舍得离开她们的队伍。这么丁点的辱骂忍一忍就好了,她根本不在意她们怎么说她的,能有机会见到一些贵公子,比什么都强。
任丰年顿时觉得丢人死了,任想容被怎么辱骂关她什么事?这几位把任家门一起骂进去,却叫她抬不起头来。
刁姑娘察觉到她的不快,三下便知两人关系,倒是想上前当和事佬,却叫任丰年拉住了。
两人并肩迎面走向这几个大家姑娘,任丰年行了一个平辈礼,几人愣了愣也还一礼,任丰年道:“之前我与阿靖在外不巧听到几位的谈话,不知我这妹妹是有何不懂事的地方,给你们添麻烦了。”
几人对视一眼,绿衣裳的用审视的眼光打量她一圈,才道:“也无甚,只你妹子上赶着要当妾,我们有什么办法?”
这话直白的叫后头的任想容满脸涨的通红,心里埋怨任丰年处处与她作对。
任丰年惊讶的挑眉:“这样么?可话也不能这么说,是么?我想我的妹妹也不至于说出这样的话来,这般污蔑旁人,非是淑女所为呢。”
任想容怕她再说下去毁了自己前程,连忙急急开口道:“大姐姐,你莫——”
任丰年冷冷道:“你住口。”示意她们继续说。
一旁高挑纤瘦的女孩挑眉笑道:“不过一个庶女罢了,你是嫡出的,何苦为她说话?老话说得好,朽木不可雕也,孺子不可教也,何苦为了她与我吕家作对?”意思到底是她吕家高高在上的,她便是心里最好憋着、受着。
任丰年觉得大不了就立马走人,几个小姑娘也敢狐假虎威起来,当面骂三门的事情实在忍不了回她:“一个庶女罢了,几位便为了她污蔑我全家,何苦这样做?俗话说得好,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果真嘴巴里带钢针的血缘相近呢。”
几人没想到任丰年这般不客气,倒是挑眉要理论,刁姑娘终于看不下去了,安抚道:“大家都是友道人,何苦互相打嘴仗?不若小任姑娘同我们走,你们再去寻吕芙她们几个罢。”
几人见刁家主支的嫡女也来为任家姐妹说话,想想便算了,反正要为难两个小门小户女还不一定要现下呢,转身便离去了。
等几人一走,任丰年两步上前,当头便给了任想容一个响亮的耳光,反手又是一个大耳刮子,眉眼间皆是冷厉,也不解释,指着茫然恐惧的任想容,只叫佛印把她押回她楼里,等会儿处置。
她这番倒是把刁姑娘惊到了,忙上前扶着她:“可别为这样的气坏了身子,不值得的。”
玉芝也心疼自家小姐的一双嫩白的手掌,不由道:“刁姑娘说的是,小姐便是再如何,也不能伤了自己。往后切莫这般了。”
任丰年含恨道:“我怎么能不气!这样的蠢货来败坏我阿娘立下的门风,回了府里定要叫我爹爹管教她,衬凭她平时再得宠,也不得坏了家风!”
刁姑娘喜欢她的直来直往,却也不敢多停留,怕给别人瞧了笑话去,便把她哄着回了院子。
竹林后倒是出现了一对主仆,正是上次宴会的吕家大公子。
微风吹拂漆黑的长发,他眉目森寒道:“知会下去,吕芝和吕芗两个禁足三月。”
那仆从道:“喏。”
吕大公子沿着任丰年两人的足迹缓步向前走。
家中旁支的女孩愈发没了教养,即便是对方不懂规矩,身为闺秀也不能言辞侮辱,更何况是借吕家的名义狐假虎威。这样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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