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应了某些人的算计,又怎么会让他成功。
也因此,他刚蹦出来正想说什么,就把林嫣然给吓得一声尖叫。
林嫣然是被毛八斗叫出来的,说是给她看个好玩意儿。毛八斗太缠人,本来林嫣然不想答应他的,为架不住他可怜兮兮地又是撒娇又是卖憨。
又心想他其实也是想逗她开心,到底也不忍让他失望而归。
谁曾想扭个头的功夫,毛八斗就不见了,倒是突然来了个满身狼狈像个乞丐的人。
毛八斗应声而出,义愤填膺骂道:“好你个胆大包天的小贼,偷东西竟然偷到这儿来了,看我怎么收拾你!”
他撸着袖子就上了,上去就是一个泰山压顶,将李祎压在身下。这是他从小打架的不二法门,一般人经不起他这么一下。就算经得起,这会儿估计也是痛不欲生,他正好趁机下黑手。
毛八斗老拳连连,将李祎打得是眼冒金星。也知晓这事必须得解释清楚,不然不死也要脱层皮,忙连声报上大名,又说自己是林嫣然的未婚夫。
这时,已经惊动林邈和陶氏了,还有北麓书院的斋夫闻讯赶来。就见一个看不清面目的人,一面痛哭流涕,一面说自己真是林嫣然的未婚夫。
“你还敢乱说!”
一只臭袜子塞进他的嘴里,这下彻底不说了。
不多时,关于李祎的身份就查明了,乃是这次上门求学的学子,却是不知为何竟跑到这里了。
“岳父大人,我真是李祎啊,是您未来的女婿。”
林邈气得胡须直抖,还要佯装镇定:“我可没有你这么个女婿,你可千万莫乱攀扯。”
“老师,这就是个疯子,我这就让人把他丢出书院,免得污了咱们的地儿。”
李祎被丢出北麓书院,此事也在一众求学的学子中引起阵阵热议,那知情的少年书生又出现了,因此关于李祎父子俩嫌贫爱富,攀交富贵,背信弃义的事迹便为众人所知。
剩下的不用再说,大家也明白。这是攀交富贵瞎了眼,竟把明珠当鱼目。
事后,薛庭儴也曾好奇问过林邈,为何出身北麓书院,却是少有人所知。当然潜意词也是想问,以林邈至今依旧是个秀才的身份,是如何让鲁桓卿这样的大儒收于门下。
倒不是说林邈才学配不上,只是能成鲁桓卿弟子的人,无一不是普通人。而鲁桓卿历经多地讲学,又任了北麓书院的山长这么些年,却仅仅只有七名弟子,足以证明想让其收为弟子有多么难。而近些年鲁桓卿一直未再收徒,林邈算得上是其关门弟子了。
这是薛庭儴一直很好奇的事情。
林邈这才道出究竟,原来当初他能拜于鲁桓卿门下,实属机缘巧合。至于是如何个机缘巧合法,他并没有细说。
而他跟随老师身边的时间并不长,也就不到半年时间,后来父亲因病去世,家中学馆无以为继,只能回家扛起祖业。又因自己不成器,至今是个秀才,才羞于对外人道出这项事情。
不过师徒之间倒是不少书信来往,平时三节六礼也未曾少下过。
北麓书院收生一事,渐渐落下帷幕。这一次只收了六名学生,一个分支分了一人。随着那些求学的学子们的离去,书院再度清静下来,一如以往。
山中本无岁月,时间过得也快,转眼间就是两个多月过去了。
就在这时,一封书信不期而至,让毛八斗等人第一次见识到,素来老成得不像是个少年的薛庭儴,手足无措是个什么样子。
第106章
见情况有些不对,毛八斗好奇问道:“庭儴,你这是怎么了?”
李大田和陈坚也都看着他,眼中透露担忧。薛庭儴素来从容自若,这还是他们第一次见他这般模样。
薛庭儴想说话,但是没找着自己的声音,他尝试地开合了几下嘴,才从嗓子眼里挤出了点儿动静。
“我、招儿……”
好半晌,他才恢复过来,道:“招儿来信说,她怀上了。”
毛八斗三人呆滞脸,过了一会儿,才惊喜道:“招儿姐怀上了?”
“真的假的?”
“好你个庭儴,你在咱们里头岁数最小,倒是第一个当上爹啊!”毛八斗使劲拍了拍他肩膀,才钦羡道:“咱仨还打光棍呢!”
“若是急着想当爹,你也赶紧成亲去!”薛庭儴笑呵呵地道。
“你当我不想当爹?我想当,也得有人愿意嫁给我啊。”毛八斗不忿地咕哝着。
这个消息很快就传到林邈耳里,又传到其他人耳里,也不过半日的功夫,北麓书院里都知道第二小的小师弟要当爹了。
一时间,和薛庭儴熟识的人纷纷上门道喜,甚至连几个师伯辈儿的,见到薛庭儴都要顺口道贺一声。
薛庭儴又是激动又是复杂了整整一天,大脑才开始有了条理。
若是他没算错,应该是他临走前那几次怀上的,他走了三个多月,孩子应该也有三个多月了。
比那梦里的弘儿,要整整早了三年。
薛庭儴不禁陷入思绪中,在那个梦里,招儿也是在他临近乡试的时候怀上的,不过那时他从清河学馆里离开,又去沈家族学读了两年才下场。
因为赶上他最紧张的那段时日,所以招儿有孕他并不在身边。之后他中了乡试,又奔赴京城赶考,等他中了进士回去的时候,弘儿已经出生了。
明明该是喜悦的,薛庭儴心中却染上了一层阴霾。虽是时间出了差错,可恰恰都是在这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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