缘吗?想到人缘,那个自自己下山后就纠缠不休的身影冷不防闯进脑海,蓝风不禁狠狠地打了个寒战。
“不敢,只要蓝小姐不经常笑得那么艺术,我想我们会相处愉快的。”陈剑宇皮笑肉不笑地反将回去。
轰!压下脸上的热浪,蓝风努力地迷茫到底:“你在说什么,我怎么一句都听不懂,啊?啊?啊?呃,你怎么不请我进去坐坐,按理说我该给你好好接接风的,不是吗,陈先生?”
不过我的风你怕是接不住!
灵眸满是算计的光芒,就等陈剑宇钻套。
“承蒙不弃,请进!”陈剑宇欠下腰做了个绅士礼,配上嘴上的怪腔怪调一下子将他冷硬严肃的形象打破,无情的商场帝王化身为阳光男孩,一时间,蓝风觉得楼道亮得不象话。
那日之后,据后来到访的陈剑宇换裆好友杨瑞描述,陈剑宇300多平方的新居就像台风过境般,随处可见灾难后的证据。为此,杨瑞整整缠着陈剑宇问了1个星期,可惜那家伙每次都是超级阎王脸一端,吓得他赶紧闭嘴。不行啦,他一定要知道是谁把剑宇的新居弄成那样的,不然他会好奇死的,真的会好奇死的!
“蓝疯子,蓝疯子,起床了!”陈剑宇一边闪过一旁飞过来的面粉包一边大叫着挖蓝风起床。这间房子真是该死地刺激好玩,害他每天早上都忍不住早早来报到兼探险。
想到当初误打误撞闯进蓝风家里被吓傻时的蠢样,陈剑宇又开始不受控制地讪笑。
那天,陈剑宇一开门让蓝风进去,那那女人就跟个龙卷风一样从门口刮到他房里头,接着就传来惊天动地的一连串乒乒乓乓声,在他还没反应过来前,那女人又从他眼前刮过,很快地消失在对面那扇门后。
等他回过神后,他的新居就已经是一副台风刚刚过境,万物亟待复兴的惨状了。
从废墟中回过神,怒发冲冠的他仰天一声长啸,杀气腾腾地冲向对门。
看到那个花哨的风铃,不爽,扯!再看那扇门,更不爽,大掌抓住上面两根铁条死命摇,外加弓起腿狠狠顶。
“喀嚓”一声铁门缓缓打开,难不成那疯女人竟然敢开门?思及此,陈剑宇狠狠地握起拳头打算给那疯女人一个重量级的回礼。
“疯女人,吃我……一……拳”陈剑宇伸直着拳头,震惊地看着眼前那个笑得猖狂的女人。
坐在一个绿色的沙发秋千上,蓝风整个人沐浴在一片绿意中,房顶是纠缠的藤蔓,点缀着各色的花朵,秋千的两旁各有两丛藤蔓像有意识般盘旋着向下,从最高处绵密的一大团瘦化成一缕缕的青丝垂至地面,与地上的草坪融成一片。
草坪中间有个木桩,奇异地由中间炸开一朵六瓣红莲,中心一根嫩绿色棒子上面分布着几个黄色的圈圈做花蕾状地探出20厘米宽。应该是杯垫,陈剑宇猜测。
视线继续移动,木桩前面两米开外是一台包裹在竹林中间的超大屏液晶电视,现代与自然的结合,和谐得让人有种“该死的,电视就该这样放”的感觉。木桩后是五棵一字排开的小树,树身粗大,细短的枝干很有个性地全向电视一侧伸展形成一个个小小弧形。陈剑宇可以想象出面向电视那边的树干肯定是半空的弧形,搞不好还铺上了软软的棉花,存心让人一躺进去就不想出来。
目光转向兀自荡在千秋上狂笑不已的蓝风,陈剑宇被那样的悠然那样的快乐吸引,脚步不知不觉踱向蓝风对面的那架秋千。
一步两步,阳光从窗外透进来瞧着一屋子的绿意,似乎也着迷了,拼命地往屋子里钻,冬日里的蓝家暖和得让人发困。
三步,坐在那样的秋千上荡漾在这片都市里的丛林,感觉一定很棒。
四步,“啊!”森林里传来某只雄性动物的惊叫声,刚才还一脸想往的陈剑宇此刻像只毛毛虫一样被网在半空晃荡着。
狂笑声顿时止住,蓝风纳闷地看着在网中拼命挣扎的陈剑宇。愣愣地问道:“你是怎么进来的?”
“我,不是你给我开的门吗?怎么……”
莫名其妙地眨眨眼:“我给你开的门,我什么时候给你……啊!我的风铃!大沙猪,你干的后?”余光扫到被陈剑宇扯落在地的风铃,蓝风像被□□炸到般一下子跳下沙发秋千。该死,一定是他误打误撞触动了开门的机关,所以才进得来。可是他千不该万不该竟然把阿东哥送她的风铃扯坏了,这头沙猪看是活腻了。
接到蓝风眼中的冰箭,陈剑宇不禁愣了下,想不到这女人也有这么凌厉的时候。
“是我又怎么样,你这个风女人你看你把我的房子搞成什么德行,才动你一个风铃还算客气着呢!”
听到他的话,蓝风心虚地垂下眼,但在看到躺在地上的风铃后忍不住又火冒三丈地冲陈剑宇暴喊:“那是回敬你今天对本小姐的无礼,你该乖乖回去忏悔思过才是,干嘛跑到我这里发疯还扯坏阿东哥送我的风铃?今天,不好好整治你这头沙猪,我就不叫蓝风!”
“阿东哥?”听到蓝风亲热地喊着这个名字,陈剑宇心里涌上一股怪怪的感觉,是谁这么倒霉,被这个疯女人巴上叫大哥,真是上辈子少烧好香了。越想越郁闷,不知道是在替那个男人郁闷还是什么,心里闷得直想揍人,特别是那个莫名其妙的阿东,呃,这算不算变态的开始?
耳旁继续传来蓝风的鬼叫:“我要宰了你,为我的风铃报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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