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8年4月21日,南笙得了一场叫做幸福的病。幸福到她觉得病魔竟是那么的可爱。
冰凉的液体进入血管,南笙微微瑟缩了一下,顾琛坐在床边看着她,眉头也跟着蹙了起来,原来爱一个人是真的可以感同身受的,她的一颦一笑都可以牵动你的心,看着她痛,你也会跟着痛。
“你轻一点。”顾琛的这句话是对着医生说的,语气谈不上多好,甚至还带着一点警告。
为南笙扎针的医生是位看起来30出头的男士,南笙刚才听顾琛喊他慕言,长相英俊但却不苟言笑,听到顾琛的话,正在用医用胶布黏贴输液管的动作停了下来,转头看他:“要不,你来”
南笙不该笑的,毕竟顾琛也是心疼自己,可能看到顾琛吃瘪的情况大概是百年一遇吧不笑一笑,似乎太对不起这幅画面了,于是,南笙笑了。这笑声打破了顾琛和慕言之间的僵持,顾琛终究还是妥协了,站在一旁,不动了。
慕言则继续手上的动作。
南笙本想和慕言说两句话调侃一下顾琛的,可是他低头的面部棱角看起来很严肃,让南笙竟有点不敢。
扎好针,慕言边收拾医药箱,边看了一眼手腕上的表:“我三个小时后过来。”
南笙笑笑:“谢谢。”
南笙以为慕言就此就会离开了,但是他没有,拿着医药箱,站在原地,目光在顾琛和南笙之间转了一圈,说道:“虽然作为医生,一些私人的事情我不应该管,但基于你们两人一个是我的朋友,一个是我朋友的女人,我还是奉劝两人一句。”
顾琛看着慕言,南笙也看着他,彼此都不太清楚自己究竟有哪里做的不妥是需要别人来奉劝的。
“这里四面环海,昼夜温差很大,所以两人下一次如果还需要做一些人类繁殖的运动时,最好还是留在室内。”
静如子夜。
顾琛和南笙的呼吸似乎都因为慕言的话而终止了。
慕言似乎并没有意识到自己的话究竟对两人造成了什么样的影响,拿着医药箱便离开了。留下了近乎石化的两个人。
这种事情,当然是男人消化的比较快一些,所以顾琛回过神来的第一反应就是去看南笙,他刚才将全部的注意力都在她生病这件事情上,哪里还注意的上其他,经慕言这么一说,他才意识到什么,因为太过了解慕言,所以并不会怀疑慕言昨夜恰好也在沙滩看到了自己和南笙动情的那一幕名门贵女不好惹。
果不其然,南笙脖颈处的片片红痕已经说明了一切。
南笙在此刻回神,目光悠悠的看向顾琛,察觉到他的视线,突然也意识到了什么,顾琛以为她会恼怒,或者发火,却不料她只是语气平平的问了一句:“很多吗”
顾琛摸不准她是什么心态,但也不敢骗她,毕竟南笙只要一照镜子就会知道数量真的很多。
“不少。”他只能这么说。
“你和慕言很熟”
南笙突然转变了话题让顾琛更是觉得可疑了,目光审视的在她的脸上不停的打转儿,最后却是南笙开口说了话:“我不生气你觉得很奇怪”
“不会。”顾琛虽然知道事出反常必有妖,南笙的反常也必定隐藏着某种不为人知的打算,但他还是妥协了,谁让这件事情的确是自己做的不够好呢
南笙很满意顾琛的不再追问,她的确有自己的计划,但现在却并不是让他知道的好时候。
原本昏昏欲睡的南笙因为慕言的那句奉劝而没了困意,显得越发清醒,顾琛将她扎着针的手小心翼翼的用被子盖好,免得着凉:“不困了”
南笙的视线从吊瓶里缓缓移至到他的脸上:“你其实不用陪我一起的。”
这又不是什么好的事情,没有必要两个人一起。
顾琛闻言笑了:“嗯,但某人不听话,这个方法倒是好用。”
“我当时也不知道怎么了,其实你强行压着我的手,也是可以的。”
“我哪里舍得”顾琛目光含笑的看着她:“我不会强迫你做任何不喜欢的事情。”
南笙看着他,有一段时间没有说话,两道目光静静的交汇在一起,一个温和,一个宁静,最后两人都笑了,太阳此时从海平面渐渐升起,温暖的光线洒进室内,将两个人的身上都笼罩了一层淡淡的光泽。
这一刻的南笙,在顾琛的身上看到了一种叫做未来的东西。
南笙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夕阳西下时分,落地窗外的天空正是一片火红,美的亮眼。
房间里没有任何人,点滴也不知道何时被人拔了去,睡的太沉,她竟然没有任何的感觉。身体还是软绵绵的没有力气,但比之早晨那一会儿,却是清爽了不少,掀开被子下床,也不过是刚刚站立起来,一阵晕眩就席卷而上,她坐回床上,等待不适感过去。
顾琛就是在这个时候推开房门走了进来,见到她背对着自己坐在床边,微微蹙眉:“怎么起来了”
南笙回头,对着他笑了笑:“想去洗手间。”
打了两瓶的点滴,本应该早就去的,但因为出了太多的汗,消耗了她身体内的许多水分,此时醒来也应该的确应该去洗手间。
顾琛走过去,伸手探了一下她的额头,不烫了,心松了一口气,视线落在她蜡黄的脸上:“头晕”
“你怎么知道”
重新和他在一起之后,这样的情况已经发生了太多次,自己什么都没有说,他却好像什么都知道。
顾琛没有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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