鸿沟就在那里,里面填不满爱情,深渊就在那里,落石是纷争。
时间就在那里,如虎豹猛兽,撕裂了单纯,那么长,那么宽,那么遥远。
这就是感情最后的距离。
然后轮回,然后开始,然后的然后,永远跨不过诸如此类。
玻璃上反s,he出两个人的影子,路明非打开手机,不出意外的看到叶淑的社交账号早就不见了,像周葳蕤一样,其实这并不是什么有意为之,而是他们的流逝往往留下很多东西,如果不把这些带走,那么流逝的就太悲哀。一个人的消失,最终要做到像没来过一样,只能从所有人的记忆里被抹干净,如果抹不干净,那所有人都要带着他时时刻刻的痛苦难过的前行。
只是没有这些所有人,只有他路明非一个人,带着所有的记忆,还是要前行。
他换了衣服,和楚子航开车去了叶淑租的小公寓,她平时为了透气方便,阳台的滑门都不上锁,两个人也没房卡,只能翻窗户进去了,不过她就住三楼,楼层很矮离地面很近,两人不动声色的顺着楼梯外的窗户一个引体向上加个空翻就熟门熟路的进了别人家。
这房子真的很小,什么都没有,路明非习惯性的开了一下灯,发现没电。
地上放着个银色的箱子,有密码锁,但是没有上锁。楚子航走过去打开箱子,最顶上的是那个价值连城的独一无二的套盒,里面的东西除了戒指一个不少的摆的整整齐齐的,还有一张小卡片,上面是她的简笔自画像,和一句“happy everyday!”。她画画非常厉害,可以说算是二次元圈子里的“大大”了,路明非经常在各种软件上看到她的动漫c-h-a图,她还时常给周葳蕤的人物画图,两个人可谓是一个能文一个能形,合作一下感觉都能去出动漫了。
楚子航把套盒放在早就被清空的床上,行李箱的下面是她的衣服,不多,就一件棉袄和几件夏天的衣服。桌子上是一个紫色的厚厚的本子,很旧了,路明非翻开,从头到尾皱皱巴巴的,但都只剩下了空白。
“要给她父母打个电话吗?”楚子航把箱子重新拉上,立起来。
“她父母还记得她吗?”
“不知道,但她把很多东西都寄回去了,快递现在还在路上,如果有需要可以拦截。”
路明非轻轻地敲了敲那个箱子。
“电话给我吧。”
楚子航发了个号码过去,路明非打过去了,电话“嘟嘟嘟”了几声,一个中年妇女接了电话,背景音是炒菜的声音和小孩子的叫喊声。
“喂?!”那边说话很大声。
“喂,阿姨您好,我是叶淑的同学。”
“哦!叶舒的同学啊!怎么了!”
“她给您寄了一些东西,您注意收一下,她在美国发展的很好,但是工作的地方是保密机构,所以没法自己和您联系,保密期多久这个我也不太清楚,阿姨您放心就好了。”
“哎哟,小伙子,我家叶舒才六七岁小男伢,怎么可能出国?”
“哦!您家儿子也叫叶舒?不好意思,那可能是打错了!”路明非嘴角习惯性勾起的弧度慢慢放平,语气倒是一点没变。
那边嘟囔了几句就挂了,可能是想不通为什么根据名字都能打错电话,倒是听说过有人号码搞错的,就从来没听说过打电话能打到同名同姓的还把话说的理直气壮,看着也不像是骗子啊!
“舒伢!你说是不是天算,你以后要去美国搞科研嘞,努力噻!”中年妇女边炒菜边说。
小男孩子看着书架上几个旧旧的空白本子发了一下呆,然后拿下来用油画木奉开始乱涂乱画了。
“不记得了。”路明非放下手机,脸上没什么表情。
楚子航从口袋里掏出那枚蓝色的戒指,轻轻地放在套盒的天鹅绒布中间。
“记得,以后也会记得。”不知道是对谁说。
他抽出箱子的滑杆,拿上放在桌上的房卡,还有租房合同,从屋内打开了门,和路明非一起去租房中心办理了合同到期手续,退了房卡。
他们把行李箱放进车里,漫无目的的在这个被称作倒数第二个地铁站的地方走着,路明非买了个汉堡,又买了杯n_ai茶。楚子航拿着一杯冰激凌红茶举起来,对着叶淑住的公寓方向拍了一张照,发了守夜人的社交账号动态,@了已经显示为“此账号不存在”的叶淑。守夜人的账号删除之后只有双方互为好友才能@出来,楚子航用程序找出叶淑不知道多少年前的好友申请,又用程序强制双方账号并联同意的时候才发现,这个社交红人、一天十七八条动态、到处旅游吃吃喝喝风光无限的“小公主”,只有两个双向好友,一个是自己,一个是。
路明非笑了笑,不知道是不是苦笑,他打开守夜人,评论依旧炸的满天飞起,而他的那条夜色下的教学楼和冰激凌红茶上的@也已经是“此账号不存在”了。
既然相逢,纵无携手,总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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