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她已经嫁人,不再是那个曾经卖身于公主府的小丫头了,不必自称奴婢,但是常年的习惯里,是她改不掉的奴性。
“当年,韶华公主生产时,你作为韶华的贴身丫头,是你在产房里和稳婆一起陪着韶华的?”
栗行风眯起眼睛,只是从短短几眼之中,他就已经很确定,这蠢妇人分明有什么事情瞒着他们。
“既是如此,那当年安和降生,左肩有一块巴掌大小的胎记,想必你也是知道的吧?”
其实安和哪儿有什么胎记,额头上那个山寨版雪姨印记倒是真的。
栗行风紧盯着丁梨的神情,果然见她有些犹豫的样子。
“混账东西!”栗行风猛地一拍桌子,吓的窝在她胸前的栗夏就是一抖,“当年这般显眼的胎记你都记不得,想来那些年你也是这般敷衍对待韶华和安和的,才会让安和生来便受寒体虚,来人,将这个刁妇拖出去!”
“大人,大人息怒!”丁梨早些年在公主府做活的时候就见识过栗行风处理下人的手段,立马下跪磕头,“小人记得,记得,是有一块胎记,安和郡主是奴婢亲自从产婆手中接过来的,奴婢怎么会不知道呢。”
她说的信誓旦旦,痛哭流涕,似乎真的不能再真。
柳嬷嬷紧紧的闭上了自己的眼睛,连翘的手有些发抖,至于栗行风,则是露出一个,嗜血性极重的冷笑。
“真是一个忠心耿耿的好奴才。”他站起来,将栗夏递给站在一旁的苏靳。
终于从散着危险气息的栗行风手上下来了,栗夏趋吉避凶的本能让她紧紧的抓住了苏靳的脖子。
看着她的眼睛鼻子都挤成一团,苏靳心情有些复杂。
他知道栗行风想的是什么,如果那是真的……他望进栗夏那双不□□分的眼睛。
恐怕对他来说,不是什么好事儿。
“那我再问你,你身边这个女人,是你的什么人?”
“大,大大人,奴,奴婢不认识……!”
“砰”的一声,伴随着丁梨的一声惨叫,青瓷杯落在正堂的地上,碎成一瓣瓣儿的,丁梨捂住自己的额头,血顺着眉心,一滴滴的落下来,砸在众人的心尖儿上。
“从现在开始,你再说一句空话,我就断你一根手指头。”他冷笑挥手,很快,两人压着一个小男童走上来了。
小男童穿的也是上好的衣服,带着足金的项圈儿,脸颊也是肉嘟嘟的,看着众人的目光带着惬意,扁了扁嘴,泪水在眼眶里打转。
丁梨的眼睛都差点没瞪出来,对着那小男童撕心裂肺,“阿宝!”
想要扑过去,却被人死死的按在地上,动弹不得。
“凉,阿凉!”男童有些口齿不清,在看见丁梨的那一刻终于忍不住的嚎啕大哭起来。
栗夏闹不明白这是哪一出,却听见她一直以为憨傻憨傻的那个将军,没有半丝温度的开口,说:“我看你满嘴空话,体谅你,怕你一个人的手指不够砍的,特意接了你的儿子过来,你的砍完了,就砍他的。”
丁梨浑身都开始发抖。
“大人,大人,奴婢招了,奴婢什么都招了。”丁梨再不敢藏着掖着,“是,是奴婢鬼迷心窍,因为这个女人,她说,只要我把她的孩儿和公主殿下的小郡主换一换,她就介绍我和一个富商认识,让我以后有数不清的荣华富贵可享,大人,大人,都是这个女人让我做的啊大人。”
“我将她的孩子哄睡着了藏在了篮子里带进公主殿下的房间,然后买通了产婆,大人我什么都招了,求求大人千万不要伤害我的孩子。”
她在地上‘邦邦’的磕着头,“大人,奴婢真的知错了大人!”
“你胡说!”
雪姨几乎是按耐不住的从地上站了起来,“你这个贱人,诬陷我对你有什么好处?”
这两人从小就是认识的,不过都是卖身之奴,一个被卖进了院子里,一个被公主府的人挑中了。
现如今,恐怕是再成不了朋友。
栗夏只觉得自己的瓜都要被吓掉了,她是不是?成了官二代了?
栗行风没有说话,有那么一瞬间,他耳中似乎响起来兵戈战马的声音,有万千嘶喊在他心底喷涌。
“栗行风,这不是我们的女儿,我说过多少次了!”
“你信我,栗行风,咱们的孩子不见了。”
“栗行风……都怪你,当年为什么我要生了你都不愿意陪陪我?”
“栗行风,我要和你合离!”
……
韶华的声音还在他耳边响着。
这么多年,原来错的人真的是他。
“韶华公主到!”
远远的,似乎传来锣鼓开道的声音,一声一声,厚重华丽,欲要撕破这漫无边际扩散而出的压抑。
第9章靠山说来就来
柳嬷嬷和连翘恐怕是最激动的。
几个小太监走在前面,为韶华公主开路,正红软轿镶着金边儿,八个壮汉哼哧哼哧的抬过来。
栗夏窝在苏靳的怀中,带着几分审视的看着这红轿子。
“娘亲!”
安和本来是在外面玩儿的,老远的就认出这是韶华府上的轿子和下人,急急忙忙的就跑过去。
却被几个走在前头的嬷嬷给拦住了。
“仆人无礼,可别伤了小姐。”
她表情冷冰冰的,似乎再不复往日尊重。
安和莫名的觉得委屈和愤怒,“大胆刁奴,谁给你的胆子,让你这么和本郡主说话。”
其实,那妇人说的已经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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