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的人都知道绳树是大蛇丸的弟子,也知道这个性格孤僻的人对绳树有多疼爱,他甚至不敢说出绳树的死因来。
被炸死,内脏被掏空。
他得承受多大的打击。
“......在哪里?”大蛇丸问,声音变得嘶哑。
“在营地南边两百米......”
男人还未说完,大蛇丸就消失在了原地,速度快得让人瞠目结舌。他正想转过头对野晒说你可以换个住所了大蛇丸大人情绪可能不稳定,就发现女孩已经不见踪影。
......
大蛇丸用了不到一分钟的时间到达了绳树的所在地。
雨还在下,靠近目的地的时候他放慢了脚步,藏在树的阴影后,望像那个躺在纲手怀里十二三岁的孩子。
纲手在哭啊。
很久没看见她这样了。
他沉默地看着抱着绳树嚎哭的纲手,不敢前进,也不敢后退。
一时间他竟没有勇气上前安慰,也没有勇气逃离。他的双脚灌了铅似的沉重,根本无法挪到分毫。
昨天那个少年还在对着他笑。
像个小太阳。
“人类......真是容易破碎的东西啊。”
他轻声说。
「为什么会这么脆弱呢?」
「还是说足够强大就能改变?」
「还是说......」
「这是永远无法改变的。」
“你看上去很难过。”
野晒站在他身后说。
“......”大蛇丸没有回头,看着再也不可能睁开眼的绳树,目光怎么也移不开,“是啊。”
他的确......很难过。
原因很多。
野晒沉默地站到他旁边,看着不远处的少年。
她原以为他会说“怎么会”亦或是“没有”一类的词汇,日向日差和其他人都是这样的,旗木朔茂也是。
哪知道他竟承认得如此坦荡。
承认了自己很难过。
少年旁边站着一个一摸一样的少年,胸前的因果锁链以及很短,轻轻摇晃着,发出只有野晒听得见的响声。他已经非常透明,好想下一秒就要消失。
那是这个世界的特质,除非执念深到一个境界,否则魂魄在极短的时间内就会往生。
似乎是在一个小时以内。
但他让野晒感到惊讶。
这里的魂魄,大部分都去了地狱,而少年周身完全没有开启地狱之门的迹象。
忍者是罪孽深重的职业。
这是旗木朔茂告诉她的。
但那个少年似乎太干净了,地狱都不愿意为他敞开那扇门。
“你看得见什么?”大蛇丸出声问道。
“......”野晒张了张嘴,不知该怎么回答他。
她看见少年扭过了头看着他们的方向,咧开了嘴在笑,露出豁牙来,明明已经是冰冷的魂魄,却让人觉得温暖。
盛满了阳光。
“我看见了太阳。”她如是说。
“......”
大蛇丸的眼睛微微睁大,金色的眸子发亮,目光微移,朝着绳树的魂魄所站立的方向,不愿移开。
野晒没有再说话,静静地站在他身旁。
她知道他看不见的。
他的灵魂也只是「整」。
“这样啊。”
许久后,他发出一声轻笑。
“我也是。”
作者有话要说:
所以“我什么也没看见”是黑化线,然而我们的耿直girl被动走上了治愈线
朔茂要回来啦
第26章
大蛇丸没再提起关于保密的事,甚至也没再找野晒要过血液或是毛发一类的物品。
野晒觉得疑惑。
但这份疑惑却被旗木朔茂的回归冲洗得干干净净。
旗木朔茂一副风尘仆仆的样子,头发上衣服上全是灰。野晒直接冲过去扑了上去,抱着他的脖颈不撒手。旗木朔茂因为身高缘故不得不一直弓着身子,却不舍推开野晒。
“我回来了。“他弯了弯眉眼。
野晒蹭蹭他的脖颈。
也许这就是人类喜悦的情绪。
这是野晒极少体会到的。
“旗木上忍。”大蛇丸站在他身后几米外的地方双手抱臂,“你可真让人好等啊。”
“你等我?”旗木朔茂指指自己。
“......”大蛇丸沉默数秒,发出一声嘲讽的笑,“当然不是。”
大蛇丸这让的态度让旗木朔茂有些莫名其妙,完全不知道这种带着敌视的态度是怎么来的,他似乎和这个人没什么过节吧?
而且同为木叶的人忍者,也不太可能结怨。
“雨之国的战争就快结束了。”旗木朔茂不再理会大蛇丸,揉揉野晒的脑袋,“很快我们就可以回家了。”
「我们。」
「家。」
野晒喉咙里发出含糊不清的应答声,手臂抱得更紧了。
旗木朔茂对她而言很重要,更重要的是来自他的信任和认可。
可旗木朔茂一说出这样的话来,她就不禁想起剑八来。
阿剑什么时候才能说出这样的话呢?
她不知道,但她想也许还要很久,她需要经历漫长的等待。
她太在意阿剑了。
诞生之初看见的第一个人,诞生之初的第一次战斗,诞生之初的第一次同行。
她太在意他了,在意到哪怕她再不舍旗木朔茂,也无法不时刻眷恋着那个名叫更木剑八的少年。
本应该快要忘记的事一下从记忆里涌出来。
这场战争快要结束了,她补齐了一根手指。
最多到三根的时候,她就会离开。她最多还能再经历三场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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