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淘来几副字画敬献给了他。
所以谢启功最近在府的日子居多。正院也时常听得见他与王氏言笑,就连谢棋也得了他一副好棋子。
谢琬让玉雪去打听谢启功最后答应了王氏给谢宏多少钱银子操办谢桦的婚事。庞胜家的亲自过来说,“老爷还没定下来,但是似乎已经在琢磨这事了,昨儿让大伯去拿了库房的帐本来翻,然后又问了任公子一些任家嫁娶的事。”
谢琬微笑,让玉雪抓了两把钱给她。
庞胜家的笑着塞进怀里,“三姑娘总是这么客气。回头有了讯儿,我再来告诉姑娘。”
春蕙给她打帘子,也得了她一副笑脸。
这些日子玉芳经过了玉雪的劝说。明白了心思错托在谢琅身上,都不曾再在谢琅屋里出现过。而谢琅没见到她出现,居然也并没有问起。这使玉芳更加心伤,因而见了谢琬,也总是咬唇低头。一副黯然伤神的样子。
同作为女人,谢琬理解她的心情。于是这几日也没叫她上前侍侯,而是让春蕙负责她的衣着。
春蕙是府里派过来的丫鬟,这两年倒也凡事谨慎,没出过什么错儿。除了最先的时候被王氏叫去问过两回话,事后并没见异常,后来竟是再没跟王氏的人接触过。算是这批人里头的老实人。
可是到底是半路才来。用着不顺手。
她这日闲着无事,出到前院溜达,见钱壮在院里大槐树上高来高去地摘槐豆荚当暗器掷着玩,心下一动,便就招手唤了他下来,问道:“不知道有没有像你这样。会些工夫的,又需要找份差事做的小姑娘?”
钱壮道:“这样的人自然有。只是不知道姑娘要做什么用?”
她说道:“我是个姑娘家,有些时候总是不那么方便带着你出入。玉雪她们也都大了,顶多再有两年就要放出去。要是有这样的人,既可以像玉雪她们那样替我料理些琐事。又可以会些功夫防范一下,岂不两全齐美?”
钱壮听完恍然笑道:“原来是这个意思。小的手头倒是没有现成的人。不过,沧州我师父那边倒是可以打听打听。那里许多百姓人家祖上都是有武功传家的,特别高深的兴许没有,但几手防身功夫还是不难找的。”
谢琬大喜:“如此甚好!”
钱壮当即就往沧州去了信。
谢琬也不过是一时心血来潮,才有了这样的想法,毕竟两世里头她都没见过会功夫的女子,如今从钱壮口中得知这想法竟然并不是天马行空,自然喜出望外。
有了会功夫的丫鬟,那么就算搬出府去的时间需要相应延迟,也不是什么大事了。
飞快到了八月,院子里已经能闻到浓浓的桂花香。
庞胜家的来告诉,谢启功批了三千两银子给谢桦办婚事。是夜谢启功宿在偏院邓姨娘屋里,王氏还亲自让人去添了被褥。
谢启功先后纳过三位姨娘,都没有子嗣。一位已经死了。一位十年前就送到了乌头庄,如今也是一身病,请了庄户娘子照看着,庞鑫每个季度都会去送些补品和药材。
剩下这位就是邓姨娘,邓姨娘也有四十多岁了,常年沉默寡言,就住在正院后面的小偏院,平日并不怎么出门,谢琬只有在每逢过年或大的年节才会见到她在餐桌上露一露面,因为妾侍不能见外客,所以就是谢荣唱大戏那回也不曾出来。
谢启功似乎也是想起才会去一回。
算起来邓姨娘比王氏只小了两三岁,应该是王氏再嫁之前已经纳进房的。
谢琬当然不会相信谢启功当初会看中一个死气沉沉的人作妾,想当初定然也曾巧笑嫣然过的,至于为什么会变成如今这样,那要问王氏才有答案。
谢琬无意去插手他们内宅之事,她也犯不着去利用着这些去达到她的目的,不过是近来办事顺利,心情愉快又闲得慌,才会留意到她罢了。
但是她没想到,她居然会在上房碰到邓姨娘,而更让人意外的是,邓姨娘居然还冲她笑了笑。
彼时是日暮时分,廊下刮着初秋的风,地上散落着几片秋叶,邓姨娘一身暗沉的青布襦衣,头上围着黑丝绒抹额,从门内走出来,与谢琬打了个对面。两厢目光一对上,邓姨娘便冲她缓缓笑了笑。
谢琬记不清见过她多少回,但印象里她从来没有对谁笑过,更不要提这种独独针对她,看起来含着什么意味的笑。
当时廊下无人。
谢琬沉吟着转身,想要看她是不是真的有什么话想说,她却已经如往常般脚步平稳地,头也不回地往后面小偏院去了。
过后好几日,邓姨娘又像是人间蒸发了一样,没有露面,更没有关于她的丝毫消息。
谢琬只好相信,那个笑容真的只是她的错觉而已。
谢张两家定在八月十八日过大礼。
谢宏夫妇近来忙得不亦乐乎,要忙修葺新房,又要忙酒席采办,还有新房院子里也要添些家具。
栖风院虽然也不小,可是却架不住房里子女多,又还有两位姨娘,就显得有些拥挤。
所以谢桦住的小院儿也不大,到时张氏进来,少不得要添置些下人,于是下人的住处和床铺桌椅什么的也都要预备,于是原先院子里的大厢房就得改成两间用,又要筑墙又要开窗,这些都是要用到钱的,因而十分地闹心。
好在王氏私下里也贴补了百把两银子,总算不至于动用到那三千两银子公款。
不过也还是局促,阮氏背地里于是就撺缀谢宏:“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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