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不想让南、盛两家结亲。
她此番带着她去宫中赴宴,就是想告诉所有人,盛星重命中注定是南家的儿媳妇,谁也改变不了。
她慢慢站起来,走到南夫人的身边,趴在她的膝上,神情难抑。
南夫人眼眶微红,抚摸着她的头发,宽慰着她。
“可怜的孩子。”
星重替老夫人擦了擦眼泪,想逗她开心,笑着说道:“有南姨的疼爱,星重才不可怜呢。”
南夫人看着她的一张笑脸,叹了口气,一眼看穿:“我看着你从小长大,这些年因为南松,你受了不少委屈,我是知道的。你脾气大,性子又急,可这些年却一次也没发过火,再没有人你比更压抑自己了。你不可怜谁可怜啊?”
星重抬眼静静望着南夫人,原来带笑的脸慢慢僵住,眼泪不知何时溢了出来。
她一直以来的骄傲自负,被这两句话,轻易打败。
她一直告诉自己,她是要做南家媳妇的人,她要大方,要宽怀。不能使小性子,更不能有江湖习气。
她真的忍了太久了。
离开南夫人院子的时候,她的眼睛还是红红的。
她找了个地方,补了补妆,她来南家还有更重要的事情。
上次天命说祁王想对付的并不是南亭松,她想了半天,觉得祁王的目标就只有同在官场为官的二哥南亭竹了。
她屏退了下人,一个人快步去了南亭竹的挽贤苑。
栀子花还未凋谢,香气还弥漫在空气中。其间夹杂的药香也还没来得及散开。
看来二哥也已经起了,他是一起床就要喝药的。
她脚步轻轻,穿过大片栀子花园,来到内堂,屋上的匾额上写着大大的两个字“挽闲”。
那“挽贤”二字,是皇上所赐,不过二哥似乎并不是太喜欢,将匾额挂在外面,又在内堂写了“挽闲”二字。
正在园中喝茶的南亭竹看见星重的时候有些许的惊讶,继而就看见了那双微红的眼睛。
他倒了杯热茶递给她,茶香浓郁。
她有些奇怪,二哥应该知道她向来是不喝热茶的,但还是接下了。
她将茶递到嘴边,吹了吹。热气蒸腾了眼睛,红肿干涩的双眼立刻舒适了许多。
她暖暖笑了。
“怎么一个人来了?”他瞧着她,慢条斯理地说道。
“我嫌丫头们走得慢,撵了她们,一个人跑过来了。”
“什么事,这么急?”
她搬了把竹椅坐在南亭竹的身边,将热茶放在旁边的石桌上。
“二哥以前可否听过天命这个名字?”星重开门见山,二哥以前若与祁王交过手,应该对他的人有些印象吧。
“没有。”出乎星重的预料,南亭竹丝毫没有犹豫的否认了。
南亭竹看着星重纳闷的模样,知道她在想什么。
“你们从云容回来之后,我让武不疑去调查过这个人,但是毫无收获。就连她是不是祁王的人,现在我们也无法下定论。”
嗯?无法下定论吗?星重诧异,她还以为天命是祁王的人这件事已经确定了呢。
南亭竹饮了口茶,摇摇头。面上却没有丝毫疑惑的神情,似乎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之中。
星重看着他胸有成竹、镇定自若的样子,知道他自有应对的方法,也不再忧心。
正准备离开,屋外忽然传来一阵吵嚷声。
“二哥,二哥,你起了吗?”
南亭松忽然闯了进来,脸色憔悴,看起来好像好几天没睡了。
看见星重在这里,吓了一跳。愣了一瞬,笑了开来,眼珠子一转:“哟!我媳妇儿在这儿呢?”
星重听完,老脸一红。
都是南亭松将她从宜欢馆救出来那天,在众人面前说什么“我媳妇儿来抓我回家”。弄得现在外面的人都在这么说。
南亭松哈哈直乐,朝着南亭竹开玩笑道:“你知道我媳妇儿有多厉害吗,我都没去过那里呢!哈哈哈哈”
星重不好意思地看了一眼南亭竹,“哼”了一声,扑上去就要打他。
南亭竹在一旁低笑了一声,轻轻咳嗽,打断了他俩:“老三,你找我有何事?”
南亭松不再闹腾,他来这里是有正事的。
“自打酒馆老板跟我说完星重的下落之后就消失了,我想他是不愿招惹是非,隐姓埋名躲起来了。我在外找了这么多天总算找到了他。”他睁着眼睛,眼周围明显黑了好几圈。
星重不由得惊叹,他这找人的本事,还真是厉害。
他的精神头倒是很足,十分兴奋:“你知道吗?我果然没有猜错!他真的知道天命的来历!”
什么?星重来了兴趣,终于查出这个人的来历了吗?
说到这里,他忽然又有些失落:“不过他说没见过天命这个人,只是能确定她来自‘冰原’。二哥,你知道这个地方吗?”
他从未听说过这个地方。
南亭竹的脸上闪过微微的诧异,想了一会儿,点了点头:“我曾经在书上见到过这个名字,非我中原地区,而是在极为遥远的北方,地辟严寒。我也只在书上看过三言两语,并无详细记载。”
星重的脑海里,不禁浮现出天命的模样,似冰似寒,面色苍白。
与冰原这两个字倒是极为贴切。
☆、宴上顽皮
万里婵娟,几许雾屏云幔。
青天月明下,灯火通明的宴会上,觥筹交错,鼓乐齐鸣。这是星重第二次来到这传说中的皇城宫苑。
去年初,大哥与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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