贱女人三个字深深刺进拓跋血月心里,柳眉嗖的一下竖了起来。双眼寒光迸射,奚落她可以。她完全可以容忍,却无法容忍别人辱骂那人是贱人。
拓跋血月身形一闪。变成一道残影,转眼间来到那女人面前,巨大的血月镰刀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手中,用力一勾,噗的一声,那女人的嘴巴被削出一条血淋淋的豁口,一直延伸到耳下。
那女人花容变色,完全没想到拓跋血月竟敢对她出手,掌门那样宠爱她。整个天女派谁不看她眼色,惊呼道:“我的脸,你……你……”
“这不过是给你一点教训而已,滚,爱跟掌门说就说去,你当你什么东西?”拓跋血月冷冷喝道,嘴角泛起淡淡的冷笑,这女人还真以为被掌门宠爱就能为所欲为了,她可不怕掌门。
这女人名叫淡花。甚受掌门的宠爱,掌门最近十几年来不知道是内分泌失调还是因为压抑太久性格扭曲,竟然玩起了百合,门中谁不知道。
拓跋血月不给淡花废话的机会。言罢大步离开,只剩下淡花一个人在回廊上低声啜泣。
虽然地牢已经关门,禁止探访。不过拓跋血月一只有地牢的钥匙,这是只有掌门和太上长老知道的秘密。也是她的权利。
拓跋血月轻车熟路打开地牢,明亮的蓝色从门口透射出来。地牢中的人很少,在门中犯了大罪,要么直接杀了,要么废去修为逐出门派,很少关在地牢中,关在地牢中都是以前极为有身份的人。
拓跋血月走向熟悉的地牢,脚步却越来越慢,黛眉变得柔顺起来,神色也变得平和,忽然间像是变了一个人,没有千娇百媚,也没有冰冷的杀意,反而多了几分纯真。
到底哪个才是真实的她?很多时候连她自己也弄不清楚。长长的甬道,即使脚步再慢,也会走到头,拓跋血月在一个地牢外停了下来。
隔着蓝莹莹的囚禁光幕看去,里面一个穿着白色囚服的中年女人静静坐在稻草床上,目光空洞,静静看着窗外那一缕光线,或许因为太久没有见过阳光,脸色煞白煞白的,眼窝凹陷,显得极为憔悴。
拓跋血月看着纤瘦的人影,鼻尖一阵发酸,眼中弥漫着一层淡淡的水雾,咬了咬贝齿,努力克制自己的泪水,轻呼道:“妈……妈,血月来看你了!”
虽然并没分开太久,只有一两个月而已,可却觉得分开了好几年,或许是因为入世修行,尝够了酸甜苦辣,有说不完的委屈,遭到很多人的冷眼和鄙夷,此时看到熟悉的母亲,竟是千言万语又是无语凝噎。
或许以她的年纪,她应该叫“妈”,而不是“妈妈”,可在她母亲眼里,她大概永远都是那个顽皮单纯的小女孩,她也希望永远那么单纯,免得获得这么累。
床上的憔悴妇人娇躯一颤,似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回头来,深陷的眼眶中闪烁着无限神采,眼神立即有了焦距,精神气重新回到身体中。
“月儿,你回来了,怎么脸色这么白?”憔悴妇人连忙来到光幕边缘,隔着光幕看着近在咫尺的拓跋血月,下意识伸手,想摸摸女儿的脸颊,却被光幕瞬间弹开。
“没事,只是受了一点小伤而已,过几天就好了!”拓跋血月抹了抹眼角,露出纯真的笑容,显得尤为灿烂。
憔悴妇人露出关切的神色,痴痴看着拓跋血月,摇头道:“不要骗我,你伤势很重,从脸色和唇色就能看得出,到底是谁将你伤成这样?”
“您别担心,说了您又不认识,问这么多做什么?”拓跋血月摇摇头,有些撒娇的意味,旋即觉得话说的有些不好,连忙补充道:“是一个叫做肖丞的人,剑阁的那个小师叔,实力比较强,吃了点亏!”
“肖……什么?肖丞?”憔悴妇人的慈爱笑容突然间凝固了,瞳孔剧缩,浑似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这怎么可能呢?是的,一定是同名而已,天下同名的人不知道多少。
拓跋血月忽然发现母亲神色不对,音色都有些分叉,不禁一愣,狐疑问道:“难道妈妈你听说过这个人?”
“怎么会呢?我在这里与世隔绝了十二年之久,外面的事情一概不知。就算知道也是月儿给我说的。
听你的口气,这小子似乎来头很大。具体什么来历?”憔悴妇人连忙摇头,努力挤出笑容。却显得极为不自然。
拓跋血月点点头,既然母亲好奇想听听,她也很乐意讲讲,微微沉吟,幽幽讲述道:“这小子今年只有十九岁,被称为罕世天才,据说来自沪海的一个小家族。
今年上半年,不知道为什么,突然被逍遥岛岛主收为了师弟。一跃成为天龙剑阁的小师叔,自此名传天下。
前天遇到了这小子,他已经突破了元婴之境,交手了几招,我吃了亏,只能败走,别的我也不是很清楚。”
憔悴妇人越听越惊心,心头发沉,眼神闪烁。早已经大乱方寸,结合拓跋血月这些话,她已经可以肯定,这个肖丞就是肖国庆的儿子。就是她所担心的那个人。
憔悴妇人心中冷冷道:“这个小畜生怎么还活着,怎么没死?竟然一举成名,年仅十九岁便成为了元婴强者……
要不要让女儿想办法杀了这个小畜生呢?罢了。上一辈的仇恨,就不要强加在下一辈的头上。如果女儿知道了事情真相,可能还会恨自己一辈子!”
拓跋血月自顾自说着。每次提到肖丞这两个字眼,便咬牙切齿,她不恨肖丞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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