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霄目光一扫她的旗袍下摆,示意她迈不开步,便要弓身背她。
其实关霄是绅士涵养,对谁都是如此,林积看得多了,觉得十分啰嗦,只把旗袍腰身向上一提,大步跨了过去,又站在河堤上往下拉一拉裙角,便继续向前走去,走上石阶便加快脚步,因为天空中开始下雨了。
关霄没有留司机,他自己开车,前挡风玻璃上逐渐汇成雨幕。车窗不能再开,他便没再抽烟,问她:“住哪里?江家,医馆,还是曹家?”
“陈雁杯住哪里?”
刚才陈雁杯跟他打过招呼,关霄便送她去江家。林积的头发被细雨打得微湿,啃着米馒头,十分认真似的,关霄视线的余光看了她一会,突然问:“没吃过?”
“吃过。”
她今晚话少,关霄更懒得说,只是觉得她像只饿死鬼似的,不由想到刚才那群醉醺醺的叔伯。那群人怨气重,他打小跟着他们见识杀人不见血的人话,想得出刚才那场鸿门宴是什么情景,不由得低声骂了一句:“眼瞎还不戴眼镜,拿了票又不走,硬往枪口上撞。”
腔中有一个大洞,无论如何都填不进半点温度。林积咽下最后一口米馒头,“三少以前拼死拼活要我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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