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谈,争取下个星期调过来。”
“其实,你为什么不去慕骄阳的学校呢?”厉安安忽然问。
肖甜心这次脸色有些不好看,咬了咬唇,答:“我不想逼他。如果他觉得还是维持朋友关系比较好,那我愿意等他。”
厉安安叹息,那句“可是你们早已越过了朋友的界线”无论如何也说不出口了。正好遇上一个难题,关于裙摆的一处皱褶,打板师怎么也弄不好,说:“要不让她来试穿,有时要模特穿上,才好在裙子上下别针。”
“不用了,安静一会儿就过来。只有她,才最适合这条裙。”厉安安说时,连自己也没有察觉到是何等的温柔。
中途,关于对颜色的调剂,厉安安敛着眉,在仔细审核。关于面料,一向是服装设计里的重中之中。肖甜心之前给他的那几匹布料未经过任何加工。过来车间后,肖甜心妈妈亲自接待了厉安安,与他聊天,在看过他厚厚的一沓设计图后,对他简直是惊为天人,于是肖妈妈立刻拍板,让不同的供货商再多送几箱布料样板过来,任他挑选,费用包在她身上。
英雄识英雄,英雄重英雄。所以,对于肖妈妈的好意,厉安安没有推拒,大大方方接受。当时,他只是说了一句:“过段时间我再负尾数给你。阿姨,你和甜心已经帮了我很多。”
那时,肖妈妈是这样回答的:“你是人才,不用谦虚。布料就当阿姨送你,不过你大学时,可以来这里实习,做阿姨的助手,阿姨可是无任欢迎。”
那是一个十分难得的机会,等于是为他打开了另一条道路。厉安安很感激,点头说好。服装行业并没有那么简单,起步更是难上加难。他现在凭着上天给的绝佳天赋,一路过关斩将,得到过许多人赏识,哪怕在安静眼里,他是最厉害的,但其实远远不够。现在的他,充其量只能叫高定服装绘图师,刚刚摸到了高级定制的那道门,离设计师还有很远很远的距离。
那天,供货商带布料来时,安静也在。她看着供货商们只提着一个小箱子就来了,觉得十分好奇,脖子伸得老长,盯着神神秘秘的箱子,那对黑黑润润的眼睛紧紧盯着箱子一动不动的,那模样,就像见到什么好东西的小狗狗,厉安安忍不住笑了。
她回头瞪了他一眼。
出于礼貌,打头阵的供货商先是给了名片厉安安,那是厉安安收到的第一张真正意义上的名片。他怀揣着激动的心情,接了过去。然后和气的供货商见小姑娘那么好奇,说:“小朋友,你来开。”
“可以吗?”一向胆大包天又因才华而自傲的安静头一次不自信了,带着点小希翼看向厉安安。直到现在厉安安依旧记得,当时她的眼睛那么明亮又水汪汪,教他恨不得将世上一切最好的都双手奉上给她。
“借你的幸运之手,去吧,你会看到,并拣出最好的。”厉安安嘴角噙笑,温柔地对她点了点头。
厉安安是这一行的人,自然知道,供货商不会带着一匹又一匹的布料来,只有安静才那么天真又可爱。微笑着,他上前一步,先是将另外三个供货商放在桌面上的箱子一一打开,然后再走到她身边,与她一同挑选布料。小箱子里装的,都是微型样品,有些甚至只有邮票大小。
安静看得啧啧称奇。厉安安则向她讲解:“我们要选出面料的品质、色调和印花基调一致的,也就是能做出同一个系列的面料。还要考虑到和我本身的草图设计的方向风格相似的面料,就能确定下基本需要的面料了。”
安静听了,点了点头,手中握紧的录音笔一直在闪动。厉安安看见她那么认真好学,开心地笑了。
“喂,想什么呢?那么入神?”安静突然拍了拍他肩膀,自他身后转了过来,对着他挥了挥手。
厉安安想得太入神,本能地答:“在想你。”
“啧啧啧。”肖甜心笑得那个狡黠。
原本以为,他是想服装设计想得入神,没料到他说出口的居然是这么肉麻的话,安静瞬间闹了个大红脸。
就连那好脾气的供货商都跟着笑了起来,满车间的员工都笑,安静到底面皮薄,轻轻捶了他一记,嗔他:“你这样坏。”
而厉安安已经握住了她的手,俩人对视,厉安安的目光清澈专注,十分坦荡,反而是她越来越羞,手挣了挣,却被他握得更紧,他牵着她的手,再没有放开。
“静静,你来了,可以试试那件样衣。我先把染色后的布料确定下来。”他看着她眼睛,微笑着说。
直到她点了点头说好,要去换样衣了,他才舍得放开她的小手。
肖甜心对这俩人已经无法直视了,到一边去,指挥着穿衣工帮把样衣从版上取下来。
染色后送过来的面料,已非当初的基础面料,在挑选时要更加用心,还要运用到天赋,不能靠设计师一时的心血来潮,要结合时尚,经得起时间考验,综合各方专家意见,还要和设计稿气质相融,最后才能确定下其中的几种或几十种颜色。这已是第三轮筛选了,之前两轮,是由厉安安和肖氏母女共同筛选出来,最后一论,凭原设计师的感觉,也就是厉安安自己选。
知道安静好学,厉安安用她的录音笔把这番话录下后,也挑出了自己要的各种颜色。
当安静从试衣间出来时,厉安安的呼吸静止了。相比起,在安静家,给她换那套生日的礼服裙时不同,这次是真真正正的试衣,十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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