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学。
张忠心里也有一本账,不能让自己的手下完全不懂水师,毕竟之后大爷的计划中,水师要发挥相当一部分的力量,辅佐陆军的行进。
不能叫一整个兵种都被原郑氏的兵士给把持了。
“那就行了。”林瑜见外头马车上的所有东西已经准备好,就拍了拍这个打小就护卫着自己的大汉,道,“以后就看你的了。”
张忠郑重地行了一个军礼,道:“属下必不辱命。”
按照常理来说,在一任官结束的时候,朝廷会给官员一定的时间,让他们回家参加一下祭祖之类的重要活动。不过,林瑜没有什么乡土之念。或者说,他所承认的乡土还需要他亲自去创造。
三年过去,他只命姑苏的人将林老管家一家人给接来了广州府,从没有自己回去的想法。再者,也的确是路途遥远,他不想在路上浪费时间。
等他交接了兴化府的事宜,在兴化府百姓不舍的相送之中,林瑜离开他任职的第一个地方。说起来,这新任的兴化府知府还是以个老熟人,即原福州府的知府,被林瑜坑了一把,没办法也只好回自己的任地的那位。
林瑜记得这个人胆子小,没什么能为。这一回从福州府这个上府降到了兴化这个只有两个县的下府,算得上是左迁了,只是品阶还留着而已。
这一回交接,这人连一点不满都不敢说出来,面对着升职加封的林瑜客气地厉害。也是,当初被坑了的时候,他就没敢说什么,这时候就更不用说了。
恭恭敬敬地送走了林瑜,这人算是松了口气。哪知道,事情根本就没有他想得那么美。
本府的事情都由外班的秀才们全都划分清楚地处理了,衙役是新招的,有什么小事他们也愿意做,但是要涉及什么敏|感的东西一个个一推二五六,溜得比黄鳝还快。
府衙所有人明面上都对他恭恭敬敬的,但是这个知府却深觉自己被架空了,每天能做最重要的事情就是用印盖章。一点点的权利都没有,更别说捞什么银钱,连印着官印的库银他都见不到。
可是当他愤而一封奏章将不敬上官的兴化府上下告上去的时候,却石沉大海一点回音都没有。
而这个知府也就这么一次的勇气而已。
等林瑜在广州府接到消息的时候,他不禁对身边伺候的白术笑道:“没想到琏二哥倒是发挥了吃喝玩乐的长处,把人给哄得找不着北。”原来在林瑜离开后不久,贾琏就携着家眷来兴化府上任了,虽然很可惜没能和林瑜见上一面。但是他很快就在那一班的秀才中混得如鱼得水。
柳秋池见他很有长袖善舞的天分,就将那个老是没事找事的知府交给他。果然,在丑牛的配合之下,那知府很快就迷上了和三四个商人隔三差五摸两把牌,每次都能满载而归,有空就出去踏青赏花、和美人谈诗词歌赋的生活。
在这一点上,就连柳秋池都赞叹贾琏,难得庶务处理得不错,又能与人为善。
白术听了,就笑一声道:“也不知琏二爷院子里的葡萄架子倒了没?”这是说的王熙凤醋劲儿大,贾琏陪着日日笙歌只怕回去了没好果子吃。
“他也该收收心了。”林瑜轻笑一声,道,“如今在兴化府也好,我估摸着贾府也就这两年的光景了。”
当今的性子他还算有些了解,爱面子是真的,但是为了银子也是真的能豁出面皮去。真当满朝文武一个都看不出来这省亲闹剧为的是什么不成?就算一开始不知道,在了解到这一回各家采办的木石砖瓦、假山园景、古董字画等物从哪里来之后,也会默默的按下手中的铺子,不去与皇帝挣这一笔生意了。
这样的事情都做出来了,他难道还真的会放过这些人家不成。入罪几乎是一定的,但是只要不作死,比如擅自接受本应被抄没的财物,罪名不一定会特别重。
兴许能保住阖家老小的性命。
到时候,贾琏的官位必定保不住,不过,他在经商上有一些天分,倒也不愁。真正麻烦的,是王子腾那一边。
贾王史薛四大家族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当今若要动贾家,势必先从王子腾开刀。自前年王子腾离开兴化府之后,他一直在巡边,这两年他们之间也没有多少联系。
他不觉得一个蔗糖生意能绑住王子腾,但是一个成熟的、刚巡视过好几个省份、并在军中经营了许久的将领,他的价值足以林瑜考虑是否将此人救下来。但是,王子腾的野心,当初在兴化府的时候,林瑜几乎光用鼻子也能闻见。就是因为此人权势心太重,若是真扯出反旗,林瑜也得防备他会不会在他背后放一记冷箭。
所以,这是一把双刃剑,能不能用,用不用得好,还需要好生斟酌。
林瑜想了想,命子鼠给苏木发了一封信。就在前两个月,从塞外回来的苏木主动给辰龙递了消息,恢复了联系。他如今已经升任了百户,按照他的年纪来说,已经是难得的快了,自然,其中也不乏王子腾的照顾。按照如今军制,苏木是从王子腾手下临时借调出去的,出征回来,自然也会重新调回去。
不过,人回去了,他不可能将自己所有的手下都带回去。最后,跟着他回王子腾那边的人也就十几个心腹,百户之名有名无实。
这倒方便了林瑜调一个地支过去,随着苏木混进王子腾的军队之中,横竖都是生面孔。等苏木的手下在军中混熟了,那地支的来历就更加没人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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