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过来伺候沐浴,两人都杵在那儿不动,没人敢拿眼睛抬头看我。”
舒眉有些奇怪。歪着脑袋问道:“这又是为何?难不能是相公凶了她们?”
齐峻一时语塞,半天没有答话,经不住妻子一再追问,最后老实承认:“就是开头到屋里伺候时,为夫不喜欢她们的名字。”
“名字怎么了?”舒眉忍不住问道。
齐峻腹中腾地升起股怒气:“怎么了?你专挑这两名字的来伺候,用意为何?”
原来是这么一回事,舒眉哂笑了几声,忙解释道:“青卉、紫莞、海棠那些个家生奴才都是以花草为名,妾身也没注意这些……”
齐峻哪里肯信她:“问了名字,我才明白,她们为何那副既羞且怯的模样。”
舒眉忙撇清道:“相公你想多了,她们识字的都没几个,哪会明白这两名字有何典故。”
“怎么不知?!她们俩恰巧就识字……”齐峻斜了她一眼,说道,“难怪战战兢兢竹韵苑出过一个青卉。她们就不怕成为第二个、第三个青卉?”
舒眉一笑,说道:“妾身真不知她们会那样!之前,妾身就听说,相公从小喜欢漂亮的人和物,又特别崇尚魏晋名士的风度。这不,想着咱们府里以后或许还能一段红袖添香,素手磨墨的fēng_liú佳话。”
齐峻不由气结,郁郁地说道:“娘子是故意消遣为夫的吧?!搞得她们现在都不敢接近我。”
舒眉心里嘀咕一句:还不是吓的,谁让你爱到处放电,一般人哪里招架得住?像青卉紫莞本就是郑氏送来,打算给他当通房的……
“行了,我过后再去教训教训她们。”她只得息事宁人,妥协退让。
齐峻显然还不打算放过她,忙趁机要求道:“不行,以后沐浴、绞干头发这类细致的活儿,不能让她们贴身伺候了,还是你来吧!”
“什么?”舒眉大惊失色,然后愤然道,“你嫌妾身整日不够忙的?还没有被累死,得担起贴身丫鬟的活儿?”
齐峻也觉得这要求提得稍稍急些了,连忙安抚她:“沐浴就算了,绞头发还是你来……”
舒眉抬眸盯着他,一脸怪异的表情,不知这人到底发了什么神经。
“也不会让娘子白吃亏,你下次洗头发,为夫帮你绞就是了。”齐峻连忙补充道。
舒眉摆了摆手,一副敬谢不敏的样子:“相公的手是拿刀枪的,我可不敢让你绞。”
被人嫌弃了,齐峻伸出双手,正面背面看了又看,说道:“为夫以前也拿这双手作画抚琴的,不会伤着你的。”
舒眉没有接话,敷衍了几句,福了一礼便出去了。
谁知,齐峻竟把这事当真了,他隔三差五地晚上洗头,无论舒眉忙得多么迟,都会等着她回来,替自己绞干了再睡。而舒眉算是怕了他,每次只敢挑到白天来洗头。那样,他也不好意思当着大伙的面,去抢人家婢女的工作。
经过两次碰壁后,齐峻再也没有要求了。只不过,要妻子亲自替他擦干,还是日常惯用的戏码。
舒眉不禁有些糊涂了,不说众所周知古人们通常早熟,十六七岁成家立业的大把。就算拿到现代社会,二十岁的年纪早过了爱与人较劲的年纪,他这样一番动作,到底有什么图谋?
还没等她太想得明白,接着而来的走亲访友,让她自己也感受到了某种压力。
齐府自禁闭被解除后,重新融入了京都的高门大户交际圈子。
由于下月就有齐峻的及冠礼,虽然来的大都是男客,宁国府亲友中的女眷,到时少不得也会跟着来。郑氏理所当然,要提前带着小儿媳出来走走,一是让她见见世面,二来也为她在上流圈子里,扩充一些人脉。无论是以后单独立府,还是帮着高氏掌家,这些锻炼都是必须的。
舒眉嫁进来的几年,前三年在孝期,好不容易府里除服了,又发生昭容娘娘之死和她堕马失忆的事。开春以后京里发生的疫情,让齐府又被封了一个来月。现下四房的两口子和和气气,让当婆婆的郑氏老怀宽慰,这才想起要把舒眉带着,一起到外面走亲访友。
这天午憩起来后,郑氏特意将小儿媳招到霁月堂,问她明天出行的事宜准备得怎么样了。
“都安排妥当了,礼也备好了。”舒眉恭敬地答道。
郑氏点了点头:“唐府不比别家,他们已故的太爷,跟你公公既是莫逆之交,又是同袍。你三婶能跟三叔父能一家团圆,得亏了唐将军在朝堂上出了少力。”
舒眉点了点头,应道:“听三姑奶奶说过,听相公说起,唐三爷还是他从小玩到大的发小。”
郑氏听到她主动提起小儿子,心里面早乐开了花,说道:“可不是?!你瞧人家儿子都能扶着门框学步了,咱们齐府的子嗣……唉……还知在哪儿寻去。”
又来了!舒眉心里叹息一声。
根据以往的经验,她知道接下来,婆母将会又是一番说教,她忍不住垂下了脑袋。
郑氏扫了她一眼,忍不住又问道:“施嬷嬷每日熬的汤药,你每日还在喝吧?!”
舒眉一怔,犹豫了半晌,才连忙解释道,“现在没喝了,是药三分毒,上回太医来,说我的身子骨没什么大碍,母亲就不必担心了。”
郑氏叹息了一声,语气满是怨念地说道:“哪天你要真怀上,为娘那时才不用操心了。”
舒眉垂下头来,不再接她这话。心里也暗暗着急,也不知齐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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