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知道,所以我也想要拜托你,能不能一直顺应着他的意思。”
宋惜凝收回放在窗外的视线看着衡愆,语气认真却沉闷。他们虽然见过很多次面,却是第一次像现在这样把话说得直白透亮。宋惜凝对衡愆不存在什么恋爱情结,可她知道他是个可靠的好人,如果她硬是把他驱赶出自己的世界,恐怕宋森夜又会很快塞个其他人进来,万一碰见一个难缠又难以捉摸的对象,还不如面对着干净坦荡的衡愆更加轻松。
说心里话,宋惜凝也觉得自己抱着这样的想法很侥幸,甚至对衡愆有些不公平,她并不知道,衡愆想要成全她的心意是真的,正如他对她的爱慕也是真的。如果换做是四年前,他一定不会有现在的气度,可在宋惜凝去法国的那些年,他经历了一场失败的恋情,在痛恨自己没能保护住那段恋情的同时,他更加觉得她的执着是那么的伟大,所以更加想要尊重她的心意。
归来的 兄弟(2)
格外闷热的天气,偶尔才会吹来的风是静悄悄的,宋鑫夜打包行李回了h市的脚步也是静悄悄的。
说好不想回来,可宋鑫夜却在宋惜凝离开东京后的第六天,悄无声息的也动了身,这算不算是违背约定呢?他管不了那么多,因为他实在好奇,好奇现在的宋家到底是个什么样子。
送走宋惜凝回h市的那天,宋鑫夜去东京另一处十分熟悉的住所见了阿忠。两年前,阿忠和心爱的日本女人结了婚,那时起他们就分开来住,距离上次见面已经有些时日了。
阿忠听说宋惜凝来找过宋鑫夜,一时间目光出现了些许的闪烁,他很清楚那绝对不是金逸美的作风,可又想不出还有什么合理的原因。
吃午饭的时候,简短的聊了几句,阿忠已经能看得出宋鑫夜对宋家抱有着一丝丝的念想,只是需要有个人能够为他铺下台阶,他才能坦然的承认,于是便问他:“鑫夜,你不想回宋家吗?”
“那里怎么可能是我的家呢,白白讨人嫌罢了。”宋鑫夜抬头看了阿忠一眼,又继续低头吃饭,狼吞虎咽的。他并没有告诉阿忠,其实是宋惜凝说出了不想让他回去的话,那句话总是在无形间让他感到胸口憋闷。
阿忠也陷入了瞬间的沉默,仔细打量着宋鑫夜,为他夹了一颗看起来黑乎乎的丸子。没掌握好火候,这道菜烧焦了,所以他一口也没有动过。
烧焦的东西还能吃吗?宋鑫夜以为向来待自己和善的忠叔是在开玩笑,于是想将丸子从自己的碗里夹出去,却被阿忠反手用筷子的另一端重重地打到了手臂。
宋鑫夜抬头吃惊地望着阿忠,不知道他为什么会有这样的举动。
“这是我辛辛苦苦做的,你好歹尝一尝,怎么能轻易就丢掉呢?”阿忠微微怒视着宋鑫夜,眼神里似是有淡淡的失望。
即便被骂了一顿,宋鑫夜仍旧不知道阿忠在气些什么,只能机械地夹起丸子放进嘴里,咀嚼了片刻才开口感叹:“竟然……意外地好吃呢!”
阿忠的面部表情放松了下来,会心一笑说:“现在的宋家,就像你面前的这份食物,不去尝一尝,你永远不会知道它是个什么味道。惜凝小姐都肯来日本找你了,如果宋家人愿意接纳你认祖归宗,岂不是更好?”
宋鑫夜不语,咀嚼着嘴里的饭菜,若有所思。
让宋鑫夜认祖归宗,这也是阿忠的心愿,不然当年他就不会陪在那个男孩子的身边一起留下来。因为他害怕,男孩还没等到认祖归宗的机会,就在不知名的地方悄悄死掉了。
这些年,阿忠像一个父亲一样,用自己辛苦赚来的钱把宋鑫夜养大,就是念着早年时宋宇伯的情,希望这个可怜的孩子,有朝一日能够找回自己的身份。
就这样,宋鑫夜回来了,在机场那个满是人群的地方,似乎只有他是孤身一人,没有人笑脸相迎,就连自己接下来要去哪里都没有打算。看来,他在h市还真是没有什么存在感,连个栖身的场所都没有。
可那又有什么关系呢?俗话说有钱能使鬼推磨,这样的真理在国内国外同样适用。而且,他这次回来,不就是要创造自己的归属吗?孤苦伶仃的日子不会持续太久了。
在一家娴静又雅致的咖啡厅里,宋鑫夜坐在绝佳的位置上托着腮望向窗外,另一只手里把玩着一只欧式打火机,打火机开开合合,时不时发出叮叮铛铛的悦耳轻响。
一名制服整齐的服务生走到宋鑫夜的桌子前,半弯着腰毕恭毕敬的说道:“先生,您好。这个位置已经被另外一位先生预定了,您能换到其他的位置吗?”
“好,没问题。”
宋鑫夜机械的点着头,脸上的微笑却带着些泼皮无赖的模样。他起身离开座位后并没有去寻找其他的位置,而是稳稳地站在一旁的过道上,似乎有目的想要等待什么人。
没过一会儿的功夫,怀里抱着书的衡愆出现了,他在吧台点了一杯咖啡,然后径直走到刚刚宋鑫夜离开的位置坐了下来。他喜欢下班以后来这里喝上一杯咖啡,看上一到两个小时的书。每天都是同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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