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终生软禁不得外出。
祝惜和李冀昶匆匆去过公主府拜祭过,关门过起小日子,何驸马的死活和何志承的新婚妻子如何将公主府闹的人仰马翻,都统统不再过问,再过几日他们就要启程回洛州。
昭王府的下人都在收拾行囊,临行前昭王府来了一位客人,是他们在洛州认识的客人方彧飞。
方彧飞精神不佳,他来昭王府是因为他父亲护国候有事拜托昭王,却不方便直接登门,索性派最小的嫡子来一点也不打眼。
李冀昶对他忧愁之事心知肚明,他心里在意,却不会直接挑明,接下护国候让他捎带的东西后,请方彧飞坐下喝茶。
“多谢殿下,在下已经完成父亲交代的事,不敢打扰殿下。”方彧飞神情恹恹的,满心颓唐。
“诶,彧飞,你我平辈朋友,何须如此客套,就像咱们在洛州一样结交就好。”李冀昶笑意盈盈,似乎又想起什么来,笑着说:“听说你家里给你定了一门亲事,恭喜你,何时成亲?”
方彧飞耳朵泛红,拱手回应道:“日子还未定下来,约莫是年尾或明年春上。”
“那好,等年底我和王妃回京说不定还能赶得及给你贺喜,若是赶不上也必定给你送一份大礼。”
“多谢殿下。”方彧飞心底叹一口气,那些缥缈虚无的心思也就这么随风而去吧。
他在王府到底坐不住,不多时就请辞离开,李冀昶一人在厅堂里坐着,忽然想去后院看看祝惜,同她说说这件事,可后来一想还是算了,她本来就不大记得方彧飞这人,何必再去提醒她呢。
“王妃在做什么?”
“殿下,王妃后院赏花。”
如今刚刚开春,昭王府内种着迎春花,此时应该开的正好,李冀昶想了又想还是起身向后院走去。
昭王府后院有一架秋千,不远处还有枝叶凋零的葡萄藤,但祝惜看着那枯干的树枝总觉得有蛇从上头掉下来,她坐在秋千上慢悠悠晃着,正想事情想的出神,她抓在秋千的两根绳子的双手突然被人握住,秋天猛烈的前后荡漾——
祝惜抓紧绳子低声尖叫,回头却看到李冀昶的脸近在眼前,她回过神来问:“殿下,你干什么?”
李冀昶猛一推一把让她向前,再荡回来时再接住她,朗声笑道:“本王来帮妹妹荡秋千啊!”
都快吓死人了,祝惜暗暗吐槽,高高荡了七八下才停下来,她想从秋千上下来,却被李冀昶按住肩膀:“妹妹别急着下来,本王有话和你说。”
“殿下要说什么,尽管说就是。”
“咱们回洛州……”李冀昶刚说一句开头,就见罗管家匆匆赶到后院来。
“殿下,急事!”
“何事如此匆忙?”
罗管家气喘吁吁到两人面前来,踌躇片刻径直说出来:“殿下,陛下命人去鲁府传旨,要将鲁家大姑娘纳为鲁昭仪,明日就要进宫伴驾啊!”
李冀昶猛地看向他:“什么时候的事?”
“一炷香前传的旨。”
李冀昶握紧秋千麻绳,脸色难看,祝惜悄悄回头看了一眼,也跟着忐忑起来。
第31章
李冀昶听完罗管家禀报的圣旨内容后就匆匆离开后院, 祝惜在秋千上坐了一会儿才起身回房,一路上也是心事重重。
未来发生了很多改变,谁也不知道会变成什么样子, 现在不止晋国的剧情在崩坏, 就连楚国也在发生变动, 而她就是那个变数。
等到傍晚, 李冀昶从府外回来,身上带着淡淡的酒味,他直奔正房,看到祝惜在窗边打谱, 站在门外看着, 直到她偶然抬头看到他的存在。
“殿下回来了。”
李冀昶这才走上前来查看她走的棋:“本王才知道妹妹会下棋, 不若我们手谈一局?”
“好啊, 殿下请坐。”
祝惜将棋盘上的棋子收起来, 两人重新开始下棋,她执白子,李冀昶执黑子,房间内就此静谧下来,只有棋子落在棋盘上的微弱声音, 这一局下到天色渐暗还未分出胜负, 桑枝悄悄进来点灯,李冀昶神色充满兴味。
“妹妹棋艺高超,不知师从何人?”
祝惜犹豫片刻,坦白道:“外祖父教的。”
原主的外祖父早已入土, 而她真正的外祖父是围棋国手,她从小受外祖父教导,不自谦的说棋艺非凡,只不过她按大家闺秀的淑女标准教养,亲妈却想让她当个警察,一点都不淑女。
李冀昶早已将她的身世背景调查的一清二楚,她的外祖父并不是什么出名的围棋高手,难不成是她自己悟出来的?可落子时的谨慎果决和缜密思维,当真不像是一般闺秀能比得了的。
不过,最后祝惜还是棋差一招,输给了李冀昶。
“殿下高明,是妾身输了。”
“妹妹棋艺不俗,假以时日定能超越本王。”
祝惜听过笑笑,大反派不愧为大反派,心计智慧都是变态级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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