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殊不知,他越是不舍得,嘉钰公主越是生气,何况还有大侄子和侄媳妇给嫡亲姑母撑腰,绝不愿意让姑母受委屈。
“姑母,本王觉得您是不该受这个气的,只是驸马也说了,本王和王妃都是外人,胡乱掺和姑母的家事很是不该,只不过让侄儿坐看姑母受气更加不该,总之这事还是看姑母如何处置,侄儿单凭姑母差遣。”
李冀昶这段话可谓掷地有声,说完便起身带着媳妇回家,坚决不像何驸马说的掺和家事。
嘉钰公主似信非信,这一下子也彻底信了,昭王是真的来给她撑腰的!
公主府门外看热闹的百姓都将昭王夫妻的动作看在眼中,这是昭王殿下看不过眼来给姑母出气来了,哦哟,当公主还会被欺负啊!也不知宫里的皇帝会不会出面,京城百姓摩拳擦掌期待嘉钰公主这一出接一出的大戏!
皇帝李翊焕当然听说了,别的不说,何驸马此举绝对是没将皇家威严看在眼里,合该好生教训一番。
“陛下先前不是说此事是昭王殿下一手挑起的吗?”贴身太监不解问道。
李翊焕摆摆手:“驸马早年做过这些事可不是李冀昶指使的,虽说巧了点,倒也不像是他能操控得了的,去传旨,给公主府一些赏赐,让驸马将此事收拾干净,免得让人看笑话,以为皇家是好欺负的。”
“可奴才听说,驸马不愿意处置那对母子,还同公主央求来着,京城里传的沸沸扬扬。”
他听了蹙眉:“你亲自走一趟,给那女人一碗药,至于孩子,驸马若是不愿意发卖,就送到宫里学着伺候人罢。”
到宫里伺候人的男子可都是公公,没了传宗接代的东西,还不如去宫外做奴才。
太监领了圣命,起身前往公主府传旨,随行的还有一碗御赐的汤药。
何驸马不愿意将幼子送走,可圣命不可违,只好忍痛割爱将孩子交给人牙子发卖到不知何处。
昭王府
祝惜听过桑枝给她打听到的后续,疑惑道:“何驸马会不会偷偷将孩子送到别处?”
“那倒不会,将孩子交出来就是嘉钰公主派人处置后头的事。”桑枝没说的是,那孩子本就病入膏肓,就算交给人牙子也卖不出去,说不定还没出公主府就被公主给掐死了,公主府昨日可是往乱葬岗去了一趟车。
祝惜没去猜那孩子的下场,总之是不会好了的,她端起一盏花茶,心中却在想,李冀昶到公主府走一趟演场戏,最后却让皇帝捞走所有好处,他应当不是给别人做嫁衣的人吧?
她猜不出李冀昶要做什么,可转眼就是公主府大公子娶亲的日子,她作为表亲要去观礼,虽然对去公主府有阴影,但祝惜对王家这位奇女子着实好奇,很想见一见这样彪悍家族养出的姑娘是什么样的。
到了去观礼这日,昭王夫妻俩盛装出场,坐到同一辆马车时,祝惜又是眼观鼻鼻观心,静默不语,李冀昶就坐在她身侧,马车内一度非常安静,正在她暗暗庆幸时忽然听到他开口:“怎么,妹妹连话都不愿意和本王说了?”
祝惜心里一顿,勉强笑道:“妾身妇道人家,眼界狭小,不知该和王爷说什么才好。”
他眼神平静,直直盯着她又有一点笑容,加上他的好相貌,的确是会让人心动的,祝惜移开目光,不敢一直看他。
可这个动作,却逗笑了李冀昶,他发现对她总是意料之外的没脾气,就算有怒火看到她也会平静很多,两人坐在一起总是忍不住把目光放到她身上,每每愉悦之时总会想起那晚她说的话,如同一盆凉水泼在头上,让他清醒过来。
“本王自认不是心胸狭小之人,妹妹不必担忧,想说什么大可以畅所欲言。”
祝惜哑然失笑:“殿下,咱们何时回洛州呢?”
“妹妹想回洛州了?在妹妹心里是京城好还是洛州好?”李冀昶不答反问。
“京城热闹,洛州清净,妾身听说洛州春日景色好,因此想去看一看。”回洛州至少不用应付京城里的权贵夫人们,不过李冀昶早晚都要到京城来的,他将来可是要高高在上主宰整个朝廷的摄政王。
李冀昶望着她额前薄薄一层刘海,挡在眉眼前,容易教人看不清神色,但又显得楚楚可怜柔美可爱,他拉回心思,思索片刻才道:“等过几日,本王进宫和陛下请辞,便可启程回去,不过到三月底本王要出使晋国,先前同妹妹说过的。”
出使晋国?祝惜仔细想了想,原著里好似有这段一笔带过的剧情,但当时并没有提到李冀昶之名,而是楚国的无名小臣,司马颢和其达成合约,约定五年内互不进犯,这主意还是原主给司马颢出的,为的是晋国可以养精蓄锐壮大国力,日后才好与楚国对抗。
“那殿下要去多久?”
“少则一月,多则两月,很快便会回转京城和陛下复命。”李冀昶几乎可以毫无保留的告诉了她未来的计划,如果她是晋国的探子,说不定还可以做出调整政策。
祝惜点点头,没有再说什么,但对晋国还有一丝好奇,也不知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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