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馄饨摊上吃早饭的时候,有一辆警车缓缓分开人群,在我旁边停了下來。
小贩们见到警车,本來吵吵嚷嚷着要做敦刻尔克大撤退,后拉发现警车上沒有“城管执法”那四个字,就安静下來,继续做生意了。
开车的是一个我不认识的警察,马警官坐在副驾驶位上,他从车上下來,面目严肃地把一个蓝色背包交给我。
诶,这不是上次我被人栽赃大麻,因此被当作证物沒收的背包吗,怎么里面那瓶喝了一半的饮料也在。
“证物鉴定科仔细检查过,沒有其他可疑的地方,所以,现在把这些都还给你。”
马警官不带感情,以公事公办的语气说道。
还真是不拿群众一针一线啊,你要是不总想着把我抓起來,那简直就是警察模范,可以入选感动中国十佳人物了。
但是背包也就罢了,干嘛连半瓶饮料也还给我啊,这大夏天的,开了封根本就沒法保存,尼玛已经变质了啊,在液体表面上浮着一些泡沫状的可疑物啊,现在拿回鉴定科去检查,说不定能检查出青霉素來啊。
我把青霉素原液倒进下水道,把空瓶送给一个捡破烂的老奶奶,然后把空背包背了起來。
马警官盯着我做完这一些列动作以后,从牙缝里迸出几个字:
“面由心生,你再装好人,我也能识破你的真面目的。”
谁装好人了啊,给老奶奶一个空瓶就是好人啊,这个老奶奶和一条小狗相依为命,捡破烂换的钱还要给小狗买骨头吃呢,你要是看见我喂那只小狗,是不是就该觉得我连狗都要骗,实在是伪装达人,肉麻的要死啊。
“我沒装好人。”我说,“既然你是火眼金睛,我装好人有什么用呢,要是所有警察都像你一样,一眼就能识别出谁是犯罪分子,沒有好坏不分,胡乱抓人,那就好了……”
听出我在讽刺他,马警官哼了一声。
“小子,最近冬山市有一个青少年犯罪团伙,相当能作死,,这中间沒你的事吧。”
“有啊。”我痞里痞气地说道,用拇指比了比自己,“我是他们的老大啊,每天还让他们进贡花姑娘呢。”
这时马警官的手机响了,他接起來听了一句,表情立即变得十分凝重。
“沉住气,别打草惊蛇。”他说,“我马上到。”
“还有,胖子也在吧,让他穿好防弹衣,别嫌热,肚子上的脂肪不可能救他两次的。”
马警官伸出手指指着我,好像要说什么临别箴言,但是最后也沒想出來,一脸晦气地坐车离开了。
这是,去缉毒还是打黑啊,虽然马警官挺讨人厌,但还是希望他们的行动能成功吧,牺牲的赵大队长可是好人,那样的好人死一个少一个,等到前线都换成了贪生怕死之辈,冬山市的犯罪分子就该变得像墨西哥那么猖狂了。
我到达冬山影视城,找到艾米的房车的时候,发现保镖们围成一圈,在中间穿着戏服准备上镜的艾米,在脖子上挂了个听诊器,正给奥巴马听心跳玩。
“躺好,病人不许起來。”
每次奥巴马想从草坪上跳起來的时候,艾米都死死按住狗脖子,虽然她沒有什么力气,但是奥巴马倒也听主人的话,十分配合地装成半死的模样。
看见我悠悠哉哉地走过來了,艾米露出喜出望外的表情,拍了拍奥巴马的屁股让它滚蛋,然后对着狗刚才躺过的地方一指:
“男仆,你过來,让我听听你的心跳健不健康。”
这是多幼稚的医生与病人的游戏啊,你穿着戏服玩这个,难怪要叫保镖帮你挡起來啊。
不过看草坪不怎么脏,尤其是奥巴马沒有在上面排泄过,我想了想,便听从妹妹的吩咐,小心地平躺下來了。
之所以要加着小心,是因为裤兜里有鸡蛋,我可不想让它出师未捷身先死。
见我老老实实地躺下,艾米很是满意,她俯身过來就把听诊器往我胸口上贴。
“诶,怎么听不清,难道男仆已经死了。”
你才是僵尸呢,你隔着衣服听,位置又放偏了,当然听不清心跳啊。
艾米命令我自己解开衣扣,露出胸膛,我却说:
“病人哪有力气干这种事啊,应该你这个医生來做吧。”
“我……我是高级医生不做杂事。”艾米强辩道,并且招呼身后的彭透斯:“你來给男仆解衣服。”
彭透斯满面红光地说了一声遵命,吓得我赶快自己把扣子给解开了。
看见我露出结实的、几乎不像是14岁少年的胸膛,艾米捂住嘴笑了一会。
随后把冰凉的听诊器放在我心口上,尼玛真凉啊,如果不是我妹妹的话,才不会陪你玩这种游戏呢。
“扑通、扑通”的心跳声,随着听诊器传到艾米的耳朵里,她一时间似乎走神了。
我却发现了一个非常严重的问題。
蹲在地上,双膝并拢,身体前倾给我测心跳的她,在低角度的我看來,裙下走光了啊。
戏服的裙子是很短的,虽然号称裙子上刺绣着魔法禁制的铭文(在剧本里号称),但是完全禁制不了好色之徒的猥亵目光啊。
应该不是故意的吧,因为刚才是给狗听心跳,所以不在意自己是否走光,现在突然换成我,一时间沒有反应过來吧。
还是说,在艾米心里,我是和奥巴马同一等级的存在,被我看到和被狗看到一样,都不会让她介意吗。
别把你哥哥跟狗并列啊,你对得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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