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据刑法规定,持有大麻不满50克的话不属于犯罪,无须承担刑事责任,顶多拘留2~10天。
显然,让我受如此轻的惩罚,满足不了马警官的正义之心,再加上有任阿姨从旁担保,最后他只得无奈地摇摇头,将我当场释放。
大麻自然全部沒收,就连我的破背包和沒喝完的半瓶饮料,也被当做证物留下,准备进行更细致的分析,判定沒有危害再还给我。
“算了算了,不用还给我了。”我摆手道,“那半瓶饮料沒毒,不信我可以当场喝了,而且那个背包是在地摊上买的,还不到十块钱……”
任阿姨当即从后面捂住了我的嘴,以责备的目光怒视我,我这才反应过來,我之前说过这背包是凯尔的,现在又改口,不是相当于翻供了吗。
马警官倒沒有特别在意背包是谁的,把手机也还给了我,他只是在我离开之前,按着我的肩膀警告说:
“叶麟,你别得意的太早了,我会一直盯着你,只要你选择了犯罪这条路,迟早有一天会撞在我手上的。”
谁选择了犯罪这条路啊,别随便决定别人的终身志愿啊。
出了警察局,被夜风一吹,我感觉有些寒冷,脑子也清醒了一下。
“任阿姨,您怎么知道我被抓起來的,难道我被捕的时候被剧组的人看见了。”
“沒人看见。”任阿姨说,“我接到一个匿名电话,是从公共电话亭打來的,对方像是个女人,但是她捂住了鼻子,听不出來是谁,她说你因为携带大麻惹上了麻烦,需要我的帮助,,我和从前认识的女警联系了一下,发现果然有这回事,就把胃疼的小芹交给朋友照顾,风风火火地开车过來了。”
我看到任阿姨的大黄蜂跑车停在警局对面,左边的车前灯玻璃出现了裂痕,似乎是因为太过匆忙撞上了什么东西,,今天早上这部车还好好的哩。
一种温暖的感觉不由得从心底升了起來,沒有细想那个打匿名电话的女人是谁。
反正我之所以被逮捕,也是因为有人给缉毒组打了匿名电话啊,估计是凯尔的什么朋友,跟他一起对我进行恶作剧吧。
“对了。”我问,“小芹的胃疼怎么样了,她知道我被抓进公安局吗。”
任阿姨瞪了我一眼,“还想让她知道,她要是知道了,还不得跳起來劫狱啊。”
我吐吐舌头,陪笑道:“说的也是,那,她的胃疼……”
“已经好多了,不过医生建议休息一天,我已经决定明天对她禁足了,你别勾引她出门,知道吗。”
我连连答应,任阿姨这才开着坏了一个车灯的大黄蜂跑车,把我送回了家。
路上一句话也沒跟我说,那个为我辩护、替我开脱、不惜向闹别扭的父亲低头道歉的任阿姨,似乎已经完全消失在冰冷的夜色当中了。
我却知道,假如我再遇上什么危机,只要我是真正无辜的,任阿姨绝对不会弃我于不顾的。
心中升起了一种其妙的安全感,让我迷迷糊糊地在后车座上睡着了。
直到车停在我家楼下,任阿姨才恶声恶气地叫我起床滚蛋。
但是我一点也不生气,反而因为走下了任阿姨可能要送修的车,感到些许寂寞。
现在还是月初,一丝月牙挂在天顶,洒下纯白的光芒,这么细的月牙,上面真有捣年糕的兔子吗。
不太情愿地返回了空无一人的家,躺在床上给老爸发了一条短信,完全沒提差点被拘留的事,只是让他注意身体,别编教材编到太晚。
这天晚上我既沒有经营网店,也沒有打沙袋,甚至连衣服都沒脱就睡着了。
我似乎做了一个梦,在梦里,我有许多家人,虽然我看不清他们的面目,虽然我仍旧是不合群地坐在角落里,但是我知道我在看着他们,我的嘴角存有刻意隐藏的微笑。
夜晚果然容易使人伤感,第二天太阳出來以后,我觉得自己的心情好多了。
刷牙,洗脸,换衣服,今天可是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办。
这时收到了一条小芹发來的短信:
“≧︿≦被妈妈关禁闭了,见不到叶麟同学了,我好可怜(>﹏<)”
用了好多颜文字啊,不光当着我的面卖萌,见不到我也要卖萌吗。
我回了一条:“好好养病,星期一见。”然后精神饱满地跑到冬山湖畔,跟老爷子练了一会阴阳散手。
除了指导我化劲的要领以外,老爷子不住地向我抱怨他的孙子沒出息,据说,因为沉迷于《英雄联盟》(别名撸啊撸),已经是大学生的孙子挂了好几科专业课,必须重修。
“哼,真是给他爹丢尽了脸,又沒有武术天分,还不如她堂妹呢。”
由于昨晚那个梦,我劝老爷子和家人好好交流,沒有什么矛盾解决不了的(除非是我和艾淑乔的那种矛盾),老爷子却只顾生气,并且对害人的网络游戏进行口诛笔伐。
“做这种电子海洛因的人应该都拎出去枪毙。”
哎,电子海洛因这种说法是哪年的黄历了,科学证实,玩电子游戏能锻炼大脑,预防老年痴呆症效果奇佳呢,不是我咒您,您最好也未雨绸缪地玩一玩嘛。
至于年轻人沉迷游戏这种事,估计是他们沒有其他的娱乐,或者其他娱乐太贵了吧,说到底还是因为中国是个发展中国家,革命尚未成功,同志仍需努力啊。
一边深切缅怀着孙中山,这位娶到日本小萝莉的伟大国父,我一边搭上了通往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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