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当任阿姨起身去拿食物,小芹就把去掉外壳的虾肉和蟹肉分给我,笑嘻嘻地托住脸颊,满眼期待地希望我全部吃掉。
“我不是特别爱吃海鲜。”我对她说,“你自己留着吃好了。”
小芹露出异常失望的表情。
“可是、可是海鲜非常有营养啊,叶麟同学应该再给自己拿一些生蚝回來,,听颖然姐说,那东西能壮阳喔。”
我为什么要吃壮阳的东西啊,我还不够壮吗,上次我的核弹菇不是已经吓得你落荒而逃了吗,我吃得虚火上升,无处发泄,你负责任吗。
刚聊了一会任阿姨就回來了,她听见我句尾的“负责任”几个字,眉头一皱:
“臭小子你说什么,我女儿需要对你负什么责任,就算有人要负责也是你负责吧,我告诉你,哪怕小芹她真干了什么傻事,你也不准欺负她,我这个做母亲的会替她负责的。”
我被任阿姨训斥了一通,羞愧地低下了头,心中却想:
任阿姨,这种责任你可不能负啊,要是我吃生蚝吃得欲`火上升找你负责,就该发生人伦惨剧了啊。
我起身去拿烤乳猪(顺便帮小芹添些海鲜)的时候,不经意间碰见了穿着绿色纱裙的苏巧。
跟两个礼拜之前相比,她可算得上是焕然一新。
鹅蛋型的脸庞上,因为身穿重甲,在太阳底下暴晒而留下的黄瘦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雾蒙蒙的水润和神采奕奕,头发虽不及班长那么黑,但是脑后的长辫子更加仔细地编过,加之她的体型偏小,说话时总是低眉顺眼,别有一番传统美人的情调。
嫩绿色的纱裙穿在她身上很合衬,应该是在大商场里新买的,,这回不用担心沒有好看的衣服穿,像上次那样大热天穿毛衣了吧。
我还注意到,有一部外形精美的手机,像是手表一样戴在她的右手腕上,与其说是手机更像是装饰品。
龙套演员和正式演员的待遇果然不一样啊,如果我的聋哑恶僧能有更多台词(尽管不可能),估计我能领到更多工资吧。
每次都这样,见了我的面,苏巧第一句话总要说谢谢。
“叶先生,我能有今天,全是托了您的福……”
真受不了啊,你比我大三岁吧,你才是“先生”吧,这么一个大姑娘对我用敬语好不习惯呐。
“叶先生的戏份到今天就结束了,真是遗憾,您往后还会经常來片场吗。”
往后还会不会來……这值得严肃考虑,虽然可以來看艾米的演出,顺便监视凯尔有沒有对艾米动手动脚,但同时也要面对任阿姨无处不在的嘲讽,和小芹变本加厉的骚扰啊。
这个时候苏巧的手机突然响了起來,她把手机举到耳边听了几句,原本和大家畅享自助餐,喜气洋洋的一张脸,转瞬间变得晦暗起來。
“对、对不起。”她向我道歉说,“我突然有事,可能要先走了。”
手机另一边的可能是个大人物,因为我发现苏巧听电话时的表情,就好像是宫女面对太皇太后似的。
可能是我的错觉,苏巧在挂掉电话之前,似乎偷偷摸摸地望了我好几眼,而她的眼神里,竟然含着些许怜悯。
有沒有搞错啊,不就是我的戏份结束了吗,又不是我的人生结束了,我这样的强者哪需要你的怜悯啊,我可是能消灭五块牛排、六碟炸鸡的强者啊,(写作强者读作饭桶)
回到自己的座位时,我惊奇地发现小芹和任阿姨都不见了。
据坐在邻桌的场景原画师的证言:小芹因为连续吃了妈妈拿回來的好多生鱼片,结果吃坏了肚子,肠胃疼得死去活來的时候,居然还大喊道:
“我要等叶麟同学回來,我要叶麟同学送我去女厕所。”
几乎把鼻子气歪的任阿姨,连拉带拽地把小芹拖去洗手间了。
于是乎这个四人台暂时由我独享了,这样也好,沒有任阿姨给我带來的压力,我可以吃得更自在些。
风卷残云地吃完了盘子里的烤肉,又喝了一杯苹果汁,小芹母女还是沒回來。
难道女厕所排队的人太多,转而去餐厅外面的其他洗手间了吗,我呆着无聊,起身打算再去找点吃的。
座位上沒什么值得看护的东西,只有一个地摊上买的背包,我带着它是为了装运动饮料在路上喝。
于是我毫不在意地把背包放在座位上,仔仔细细地在取餐区挑选了一番。
我盛着满满当当的肉类凯旋而归的时候,居然再次迎面碰上了苏巧。
她仿佛受惊一样倒退了半步,细瘦的手放在胸口上,不知为何在微微颤抖。
“咦,你不是说有事先回去了吗。”我问。
苏巧不敢用目光正视我,她眼角下的泪痣显得更哀伤了。
“叶、叶先生,我是回來拿东西的……”
她把右手往身后藏,虽然我知道除了那部外形新奇的手机以外,她手里什么都沒有。
苏巧的异样并沒有引起我的特别注意,天知道女人为什么前一秒还挺欢乐,后一秒就不高兴了,也许是突然來了例假,结果沒准备卫生巾。
我下意识地朝苏巧的下身望过去,有点半透明的绿裙子并沒有任何被染红的迹象,,稍候我意识到自己的目光真够咸湿的。
“叶先生,我……”苏巧欲言又止。
诶,这眼神不对啊,这种愁绪万千、自怨自艾、受尽折磨的眼神是怎么回事,难道、难道是恋爱了吗,难道你要向我表白吗,千万别啊,我心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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