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她心里的悲凉全部赶走。
“晓静,你心里可以没有我,但是别把它锁起来。打开它,让它去接纳更多。”姜明轩伸出左手擦掉她流下的眼泪,心道:没关系,只要你不把心锁起来,再难我也会慢慢走进去的。
“我……”恨你?讨厌你?现在知道了姜明轩在知道真相时,也是这样苦的,郝晓静心里有了丝动容,无法再脱口而出那些狠话。
姜明轩并不是那场tōu_huān的帮凶,他并不是故意帮着张玉华来瞒着自己。他想守住这个秘密,都是为了自己。为了自己,这十年来他都在独自承受着煎熬。
如果当年父亲没有因车祸离去,在知道真相后,自己会怎样对他?恨?从此不再相见?断绝父女关系?哀求,请求他守住这个家?她不知道,她真不知道自己会怎样做。就如同她不知道,姜明轩不能接受自己的母亲做别人的小三,却又选择守着她。
“你恨你的母亲吗?”
姜明轩痛苦地闭上眼,其实很不想去面对这个问题。
恨,很恨,恨她为什么偏偏要喜欢上郝开诚。可是恨又能怎样?他心里清楚的知道,母亲现在只有自己了。
姜明轩没有回答,郝晓静也没再追问。恨与爱,这两种感情从来都不是想干脆利落就干脆利落的。
天空原本下着毛毛细雨的,现在也停了,公园里渐渐多了一些来往的行人。兴许是刚下过雨的缘故,一切都显得特别生机勃勃。如果这里不是城市,应该比较容易看到彩虹吧。
两人沉默了许久,郝晓静终于开口道:“小轩,我们放手吧,再纠缠下去只会彼此折磨。”
☆、第十三章
郝晓静说了那句话后,两人全程无言回了h市。郝晓静不开口,是因为前面已经说了那些话,觉得无需再说。姜明轩不开口,是因为这是郝晓静第一次以这么平静、决绝的口吻说那样的话,他慌了。
一回到家,郝晓静便把自己关在房间里,心里想了许多。
现在要怎么办呢?找房子也不是一两天就能找到,继续住旅馆吗?可是身上已经没有钱了。跟别人先借?可是她认识的朋友都基本是刚毕业,不会有什么钱。想来想去,郝晓静竟然发现自己无路可走。如果不是姜明轩,她现在一定跟大多数刚毕业的毕业生一样,蜗居在十平方米大的地下室,每天坐一两个小时的公车上下班。
郝晓静躲在房间里乱想,姜明轩则坐在客厅不知如何是好,脑海里还想着郝晓静说的那句话‘小轩,我们放手吧,再纠缠下去只会彼此折磨’。
她这样平静地说出这样的话,比她生气,砸东西,打他都更加来的让他紧张,让他不知道该怎么办。放手?他怎么可能放手?若能放手,三年前他就放手了。而不会费尽力气,在无数个夜晚里通宵复习,只为考上与她同一城市的大学。更不会用了父亲给他的赡养费,买了这房子。
不行,他不能放手!姜明轩站起来,想去敲郝晓静的门。可才站起来就一阵头晕目眩,一摸额头,发现有点点微烧。
难道是淋雨,伤口感染了?
姜明轩不由地嗤笑了声,自嘲自己身体什么时候变得那么病怏怏。忽然,他灵光一闪。也许,也许自己病的很严重,郝晓静就不会离开了,至少暂时不会离开……
当夜,姜明轩忽然发起了高烧,烧到整张脸通红。他拖着病恹恹的身体来敲郝晓静房门的时候,郝晓静被吓到了。一摸他的额头,吓的赶紧打120,连夜把姜明轩送进了医院。
去到医院,医生一检查,伤口感染,为免引起并发症,必须住院。
于是美好的周六晚上,郝晓静再次一夜无眠,在医院里照顾高烧不退的姜明轩。
姜明轩虽然发着高烧打着点滴,可仍死死抓住郝晓静的手,眼皮很重,很困,却不敢让自己合眼。他害怕自己如果把眼睛闭上了,再睁开的时候她就不在了。
看出他很困,却仍在挣扎,郝晓静于心不忍,道:“安心睡吧,我答应你,不走开。”
好不容易等到姜明轩睡熟,郝晓静想去上个洗手间,可才慢慢想抽出手,姜明轩眼睛立刻睁开了。
郝晓静苦笑,指了指角落的洗手间:“我只是想上个洗手间。”
……
昨夜郝晓静没怎么睡,今夜又在医院里照顾姜明轩,到最后,她也熬不住了,整个人趴在床沿睡着了。
—
翌日一大早,姜明轩就给杨帆打了个电话,告诉他自己又住院了。
“小轩,你身体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差了?都成住院专业户了。”杨帆毫不留情在电话里嘲笑他。
“你笑够了没?”姜明轩怕吵醒正趴在那睡觉的郝晓静,压低声音训斥杨帆。
“看你弱的,骂人都没力气了。”杨帆顺势继续打击。
姜明轩眉头紧皱,“再管不住嘴我就挂电话了。”
“好了好了,不笑你了。我明白你的意思,这就起床给你熬一锅热腾腾的粥送过去。”杨凡不愧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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