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云昭看着自己突然被推得老高,表情开始凝重了起来,对着上面的宗昀鉴道:“要不你往我这儿跳,我接着你!”
宗昀鉴看着地上的火焰,一咬牙召出了满身银色流火后便跳了下去!
在他的推测里,凰火虽然沉到了地上,没有像凤火那样浮上去,但也没灭,所以应该是安全的。拒绝秦云昭的帮助倒不是他大男子主义爱面子,而是因为,在他的判断中,秦云昭的凤火无法附着到持有者之外的人的身上。
“快!走!”
刚刚跳下来的宗昀鉴这会儿全身都在颤抖,疼的不行。
宗昀鉴的判断和推测都是对的,凰火确实能够避免自己被地上的烈火吞噬,而凤火也确实不能保护持有者之外的人。
但是他千算万算都没有算到,本来就是冰冷刺骨的凰火虽然能隔绝灼烧,但是却隔绝不了高温。所以宗昀鉴现在的感受与进了火灾现场没什么区别,只不过是不会死也不会受伤罢了,但疼是真疼。
只不过现在并不是纠结到底有多疼的时候,毕竟更疼的他都忍过,被烈火灼烧并不算什么。
秦云昭见宗昀鉴满脸的肉都在抽抽儿,而他自己就像个小旋风儿似的玩儿命往那座宫殿那里跑,便以为是有什么不得了的危险,当即动着心神,将身体向前倾,使自己往前飘的速度能赶上宗昀鉴。
此时二人的情景尚且算是壮观,凤凰双火一左一右在白玉灯盏里燃烧着,赤金色和银色将光明所及之处各分了一半,而他们的脚下是冰霜和半人高的火焰。
宗昀鉴在火焰中奔跑着,消瘦的身形看着十分轻盈,及腰长发摇曳在后脑勺。而他左上方的秦云昭被烈火托在半空滑行,手臂上的赤金图腾纹显得她还有点性感。
如果,这途中没有秦云昭一直碎嘴子在那儿问宗昀鉴到底怎么回事的话,画面会更美的。
直到胜利就在眼前时,宗昀鉴朝着那没有冰霜烈火的主殿跨了一大步,就在他马上就跳到主殿门前的时候,却被一道无形的墙给弹了回来。
被火焰包围的宗昀鉴单膝跪在地上,眼睁睁地看着秦云昭毫发无伤地从他刚才被弹回来的地方飘了过去后站在主殿门口看着他,心情十分微妙。
宗昀鉴忍着身上极其难耐的灼痛感,站起身来一步一步地朝着秦云昭走过去,等走到刚才被弹回来的那个地方时宗昀鉴抬手往前摸了摸,确定什么也没有后才继续走。
“小伙子,后空翻不错”秦云昭想起宗昀鉴刚才那个被半空截胡的动作,强行忍着笑继续道“我们为什么要跑?”
“因为,疼。”宗昀鉴卸掉了全身的凰火后,从指间燃出一簇银色火苗,然后拉着秦云昭的手在上面过了一下。
秦云昭到底手指被凰火烧了一下后并没有感觉到灼烧的痛,而是刺痛,寒冷刺骨的那种刺痛。她正要问宗昀鉴为什么烧她的时候,宗昀鉴点了点头:“就是这样,懂了吧。”
“呃……好吧。”秦云昭尬笑着点了点头,趁他转身观察主殿门的时候默默的竖了个中指,心说我懂个屁!我又不是蛔虫!
宗昀鉴摸着殿门口分别立着的两条人身蛇尾玉石像,扭头看了看秦云昭那迷茫的小眼神儿就明白了,合着这姐姐压根儿没明白什么意思……
“凰火虽然能保护我的身体,但它的温度是极寒的,隔绝不了比它高的温度,所以我在火焰中走的时候,会像真的在被熊熊烈火灼烧一样疼。”宗昀鉴看着比自己还高两个头的盘尾美人蛇像,边解释边用手指轻轻抚摸蛇尾,似乎是在找什么东西。
秦云昭见宗昀鉴一直在摸那条蛇的尾巴,有些难为情地问道:“不是吧哥们儿……你好这口儿啊?”
宗昀鉴看着秦云昭,突然笑了,不是开心笑的,是被气笑的。他将手揣回裤兜儿里说道:“我对人形之外的东西没什么生理冲动……我只是想找机关……”
“机关?”秦云昭表示不解“你怎么知道这儿有机关?”
宗昀鉴指着玉质的地面道:“你没有看见,这里有线吗?”
秦云昭闻言蹲在地上,仔仔细细地看着地面,看得眼睛都快瞎了的时候终于看见了宗昀鉴所说的线。
那是无数根墨绿色,互相交织着,十分有顺序条理的丝线。它们被埋在地板的最里面,如果不仔细看,根本发现不了。
“你眼睛开过光?”秦云昭站起身来,一脸费解“这玩意儿就算是机关,那你怎么知道机关在人家尾巴上而不是胸上?”
宗昀鉴闭上双眼几秒后又睁开,眼中重新展现出那银色的光芒:“确实开过光啊。”
秦云昭照着他的做法,将体内的凤之灵调动起来后,瞪着那双赤金色的眸子看向四周,发现自己现在不仅是能看得清每一根埋在底下的丝线,还能看得出每一根丝线通往的地方,最后,她将目光锁定在了宗昀鉴摸过的蛇尾上。
宗昀鉴看着秦云昭缓缓走到那蛇尾旁边,然后双手举到了胸前后将凤火覆满了手掌,手指上下翻动不停,好像是在拆什么东西的样子。
宗昀鉴只能看见那埋在地上的丝线,却看不见盘着的蛇尾上托着一枚戒指,而这戒指此时被一团墨绿色的丝线给缠住了,缠住戒指的丝线与地下埋着的,是同一堆丝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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