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云昭看程锦这样子应该是对这药很是了解,于是便问道:“你看,药我都给你了,你能不能告诉我,这药吃了有什么用啊?”
“长生不老。”
其实程锦这个人,也很寡言,跟谢长安的寡言不一样,谢长安是为了保护嗓子,而且想说话的人不在了。但程锦纯粹是因为不知道说什么,如果没人问他话,他能形象生动地演好一个哑巴。
☆、【跨年番外----宗昀鉴】
【跨年番外----宗昀鉴】
“这一年又一年的,过的真是快啊。”刚睡醒的宗昀鉴站在大厅里打了个呵欠,睡眼朦胧地看着那本挂在墙上,由乾亲手绘制成的日历。
他看着2018年的最后一天笑了笑,抬手撕了下来后,随手用花瓶压在了桌子上,便哼着小曲儿理了理衣裳,迎着清晨的太阳走了出去。
直到他再回来的时候已经是中午了,乾穿着一身浅灰色的道袍正坐在太师椅上,手里捏着那张日历不知道在想什么。听见脚步声时,他一抬头,见宗昀鉴回来了立刻满目欣喜,放下那张纸迎了上去。
那会儿乾的眼睛还没有瞎。
“哥哥”乾接过宗昀鉴手上大包小包的东西放到桌子上,神情中是满满的不解“你这是去干嘛了?怎么带回来这么多东西?”
宗昀鉴腾出了手后从口袋里掏出烟,点了一根叼在嘴上后揉了揉乾的头发,笑道:“刚才去给你买了身儿衣服,换上,哥哥带你玩儿去。”
乾从那一堆东西里找出了一个大纸袋子,翻了翻后看着宗昀鉴似乎是要说什么,犹豫了一下还是乖乖地抱着那袋衣服出了大厅,回到自己卧房去了。
宗昀鉴想了想,掏出手机给备注为儿子的萧溯集打了个电话。
“溯溯诶~”电话一通,宗昀鉴就满面桃花开地先叫了一声。
“有话说有屁放,我这边儿忙着吵架呢。”电话那边的萧溯集语气并不怎么好,而且还有女孩子痛彻心扉又极其婉转的哭声。
宗昀鉴听见萧溯集这差到极点的语气就十分开心,当即问道:“怎么了?中标了?还是被绿了?”
“滚!”
萧溯集那边看起来并没什么兴趣跟宗昀鉴打嘴炮,所以非常迅速地骂完就挂了电话。
宗昀鉴摸了下鼻尖,听着挂断声还是没憋住笑,但还是又给萧溯集打了个电话。
“等等等!”宗昀鉴听见电话接通的一瞬间赶忙抢在萧溯集再挂之前说话“其实也没多大事儿,就是问问你,一起跨年不?”
电话那边沉默了片刻,然后语气缓和了一些:“我这儿有些事,尽量吧,你和乾先玩儿,嫌不热闹的话我叫人过去,你买单。”
宗昀鉴叹了口气正要说什么时,余光一瞥见乾正往这边走过来,于是便道:“别了,等你。”
“哥哥,我们今天是要去哪儿啊?”乾穿着宗昀鉴新给他买的衣服,有些迷茫。
之前一直都是穿道袍或者唐装的,怎么自家老哥今天给自己买了这么一身儿衣服……
宗昀鉴看了乾的打扮后满意的点了点头,然后拖走另一个大一些的纸袋子回了自己的房间,也去换衣服了。
其实给乾买的衣服也并不是什么过分的类型,只是当下最流行的小奶狗打扮,卫衣和面包服什么的。只不过乾这么多年来一直穿的都是道袍,习惯了,而且也不怎么去人多的地方,所以还是有些不习惯。
直到宗昀鉴穿着一身潮牌,头发扎成马尾拎着车钥匙走出来,他对乾使了个眼神:“走吧。”
宗昀鉴开着车往市中心走,期间乾就十分乖巧地坐在副驾,一路上都没怎么说话。
从前跨年那一天的时候,宗昀鉴和乾都当作稀松平常的一天,各自窝在各自房间里,玩手机,看书或者就坐在那儿冥想。
有好几次宗昀鉴都注意到,乾像是一座石雕一样,经常在自己房间里,灯也不开,只燃着一支沉香,枯坐一整天。而且,他并不觉得这样做会有半点儿无聊。
宗昀鉴问过乾,为什么不觉得无聊,乾只是歪着头对他笑着说习惯了。
其实宗昀鉴也时常像乾一样,枯坐一整天,但他总觉得乾还是个孩子,不该早早地就活成一个耄耋老人的样子。所以他打算借着这次跨年,带乾好好儿玩一玩。
直到他们俩走进商场里时,宗昀鉴欣慰地看着面上欣喜着打量周围的乾问道:“想不想吃东西?别说不饿,我知道你不饿。”
他家弟弟属神仙的,根本不知道什么是饿。
乾点了点头,像个孩子似的巴巴儿地看着宗昀鉴道:“想!”
这会儿乾只觉得开心的很,因为在他的记忆里,自家哥哥从来没有这样陪过他,他也从没像个小孩子一样撒过娇。
他幼时想吃糖葫芦,可他那会儿牙都没长,后来总算长牙了,却一直都在颠沛流离中度过。看着自己哥哥终日提防着追杀,他怎么也不愿再难为自己哥哥,只是为了贪一次口腹之欲。
渐渐地,就忘了自己想吃什么了。
宗昀鉴一挑眉,带着乾就往里面的一家川菜店走,无视了服务员冒着粉红泡泡的小眼神,坐在座位上后摊开菜单交给乾,壕气冲天地道:“想吃什么点什么,别怕剩,剩了打包给溯溯当夜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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