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荆楚使已经到了徐觅近前,殊不知徐觅等的便是这一刻。荆楚使灵力就带毒,在她周身汇聚成瘴,几乎要笼罩徐觅整个人。
而后便是一线剑光清明,如同晨曦划开夜色的第一缕光。
这剑光来得猝不及防,算得上是毫无征兆。荆楚使又离得极近,仓促之间几乎是避无可避。剑光蛮横,洞穿了荆楚使,余劲打在墓室石壁上便是一道半个手掌深的剑痕,险险未曾打破石壁。饶是这石壁复原能力极强,也花了小半柱香的功夫才完全消弭这一剑之威。
徐觅像是同样惊诧于这剑光的威力,当下抹抹一头冷汗:“还好还好,这要是把噬灵沙放进来了可就只能同归于尽了。”
荆楚使重创之下几乎站立不住,殷红的血滴落在地仿佛是浓酸,这般场景之下即便荆楚使是个娇俏可人的美人也无法中和此等场景的令人作呕。
封九到的时候正好赶上了这一幕,他的第一反应是上前,那一个长镊子夹着一个玉质小瓶,收了一瓶荆楚使的血:“这可是好东西啊。”
徐觅一脸的消化不良:“大师兄你还不如不来。”
“呵,小兔崽子。”封九不屑地笑了一声:“等会你就该感谢我了。”
言罢便是一副眼不见为净的模样冲着徐觅摆了摆手转身加入了战局。
封九和南翼的出现便使整个局面再度发生了倾斜。南朱雀实在是太过霸道,然而此时此刻风颂君也实在没有别的办法,眼见着墓室正中央的石板已经开始倾斜,他只能使出浑身解数缠住南翼。
魔修或许实力上比不过添了南翼之后的正道,但他们的目的只在石室中的东西,拿了东西,脱身便容易多了。
这机关约莫是年久失修的缘故,迟钝地很,从声音上就能听出三不五时的停顿,听起来岌岌可危,实在是让人忧心。
然而到底还是没有真的报废在中途,虽然迟缓,但到底还是让风颂君等到了机关完全开启的时刻。
墓室中心的两块石板缓缓倾斜之后落入地下,取而代之的是一方石台缓缓升起,其上放置着一个玉棺。
然而玉棺上刻着的却并不是丧葬中常见的任何图样,而是一个人,一个博冠玉带衣袂生风的男人,这男人是刻在羊脂白玉的棺木上的,唯独眼睛的位置镶嵌着一对人的眼珠子。
这石台方才停下,便见先前的阵法再度亮起,由四周缓缓向着中央这一方棺椁弥漫而来。
南翼当时脸色一变,厉声道:“快走。”
南翼话音刚落,正欲撕裂空间便发觉周遭空间不知何时已经被完全封锁,无奈之下退而求其次,南翼生生凿穿了一面石壁。封九想也不想,一手拎了徐觅,一手提着林随,径直把人扔了出去。
总是满腹疑惑,安君越等人也知道大事不妙,当下趁着魔修吸引力大部分放在了出现的玉棺之上,果断抽身往外退。
石壁一直在复原,饶是南翼生生拆掉一整面墙壁,等到封九最后一个逃出的时候也只剩了一半大小。
连南朱雀都要避一避的风险,风颂君却像是完全不在意一样,石壁空洞完全消失的瞬间封九回头看了一眼,就见风颂君眼中流露出了与往日谦谦君子的形象截然相反的狂热。
这里面究竟有什么,能让这风颂君这等已然站在魔修最高层的人物这样神往?
但此时来不及细想了。
南翼在头前开路,噬灵沙霸道,但也终究不敢吞噬四象之一的南朱雀,封九等人跟在她身后,封九边走边道:“此处有死局,具体情况等下细说,你们知道其他人都在何处吗?”
“不知。”安君越面色凝重:“一进殿门,所有人都被分开了,对此地可谓是一无所知。”
南翼竟是带着他们径直出了大殿。
青龙站在门口面带微笑地等着他们。
“他是?”安君越不认得此人。
封九答:“青龙恶相。”
众人闻言都是倒抽一口冷气。
青龙笑道:“善恶本一体,何必分得如此清楚。”
南翼此时并不想和他多话,当下涅槃琴现,冷声道:“你是自己走,还是我动手?”
青龙两手一摊,非常无辜:“何必这么针锋相对,我可以帮你们的。”
下一刻涅槃琴生如流水,带着冷如寒冰的朱雀烈焰扑向了青龙。
封九面前却是凭空出现一个曲裾华服的女子,女子眉目清丽,冲着诸人盈盈一拜:“涅槃琴灵,为诸君引路。”
几个重英阁弟子聚在在一起,被困在一处山水图卷中,好山好水,却没有出路。
远苍山弟子和南华剑峰两个弟子一道,在一处迷宫般的林子中,正在同数名魔修缠斗。
聂氏子弟和几派其余人等则是在一共宫院之中,亦和魔修冲突不断。
然而始终不见沈望等人。
南翼和青龙二人已然踏上了云端,青龙一体三化,手中长鞭为龙骨所制,一者魔息为阻无法尽展龙骨鞭全力,一个琴灵他顾已是非完全,一时僵持不下实在是有情可原。
青龙主木,此处木灵浓厚,实在是对南翼颇为不利,但南翼手中涅槃琴仍是声声问心。
魔相为惘,所惑为何?
生于天道又为何质疑天道?
……
何不伏诛?
涅槃琴一声弦音如裂帛之声,长音指天,余音贯地,甚至一阻殿中阵法蔓延。
此时涅槃等人站在殿外,一面是青龙朱雀鏖战,一面是殿中莫测的现状,心中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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