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园到了。
下了车,就有人引他们进去。里面有个大果园,什么季节出什么水果,五月盛产杏子。
陈紫绮跟庄安娜拿着小篮筐进去采杏子,林沉他们也进去了,跟在后头。这个庄园里的游客,大部分都是外地人,来采风,摘个水果,中午吃个饭,下午在周边赏赏花,看看风景,或是包个间玩玩牌。
林沉跟在陈紫绮后头,打着伞。陈紫绮毛病多,有阳光必打伞,一下车就让林沉打着。
庄安娜那呢,刘炜两手空空,看着前头那把伞,懊悔不已。他想了想,走在了庄安娜斜前方,给她挡着太阳。
庄安娜在摘杏子,刘炜搁她旁边一直挡着,她皱皱眉,说他,“你别老挡着我。”
刘炜心底叹了口气,做什么都不对,点点头让开了。
陈紫绮专挑小的摘,还在手里捏捏。林沉皱皱眉,看她一副乐在其中的样,就觉得好笑。
“还会挑杏子呢?看不出来啊。”给她扯扯草帽,带好问她。
“瞎挑,哪个漂亮摘哪个!”陈紫绮实话实说。
不一会,她的小篮子就满了。庄安娜那里也好了,擦着汗往他们这走。刘炜给她递了张纸巾,她接过笑了下就擦汗了。
“晒死了。”庄安娜嘀咕了句。
刘炜后悔,他把她挡在身后,看着她认真讲道,“我比你高,你走在我身后,就晒不到了。”
他此刻的眼睛明亮到庄安娜以为,这恐怕才是太阳。她心兀的砰砰跳了起来,去想这句话时,脸上已经笑开了花。
“嗯,你快走。”她推了把刘炜,静静跟在他身后。
陈紫绮在外边洗了杏子,兴冲冲跑来塞了一个进林沉嘴里。去年她来时,杏子没吃多少,但林沉不是,住这快十年了,早吃厌了。
“好甜,甜死人了!”陈紫绮撕着皮吃,小脸红扑扑。
林沉在树下站着,那把伞收了搁在地上。周围没几个人,庄安娜他们正在洗水果。
陈紫绮剥了一手汁,吃一个还不够,又剥了两个。
林沉扔了那个核,擦了下嘴角,去看陈紫绮,嘴角挂着汁,像个小家伙一样。他弯腰替她抹了嘴角的汁,边抹边说,“吃的脏兮兮的,馋猫一样。”
陈紫绮即刻抬了头,对着他眼睛,突然咬住了他的手指,不重也不轻,舌尖轻轻舔舐它。她眼睛微微一动,嘴角上扬微笑。
“想干嘛?”林沉动了动手指,沉声笑着问道。
她勾勾手指头,让他更近一点。林沉又低了低头,陈紫绮立马松了手指,攀上他脖子就把嘴巴递了上来,亲在他唇上,重重抹了几把,才分开了。
陈紫绮嘴上的汁全抹在了他嘴上,还有那口红。林沉抿着嘴巴笑,目光自她脸上往后看去。
“你也好不到哪里去!”她扭了头去洗手。
转身才发现,庄安娜和刘炜就在后头,愣着看他们两人。
陈紫绮突然后悔,她刚刚就像个饥饿难耐的饿狼一样,抓着他就是亲。她回头瞪了瞪噙着笑的林沉,跑去洗手了。
庄安娜摸摸脖子,刘炜摸摸脑袋,两人皆因这幕,乱了思绪。
中午他们吃的地道新疆农家菜,陈紫绮大概是因为即将离开这,竟然觉得每一样都那么好吃,更加不舍。
饭后,庄园外围了一圈庄园居民在唱歌。陈紫绮钻进人堆看,发现他们在玩游戏,一大帮人围着圈,输了游戏的就要上台唱歌。
陈紫绮天生好歌喉,可她不想在大太阳底下唱歌,拉着林沉就去远处的休息区了。庄安娜和刘炜单独待着也奇怪,他们两就地坐了下来,参加进了游戏。
休息区那寥寥几人,都躺在布垫子上打瞌睡。
陈紫绮找了一处偏僻,头上有树的,脱了鞋就站上去了。远处,是一望无垠的蓝天,这片地立于高坡之上。她张开双臂伸懒腰,阳光虽然洒不进这,但林沉还是看到了来自于陈紫绮身上的光芒。
他走近,靠在她腰后,下巴贴在颈肩处,紧紧抱着她,与她一起感受新疆的风,一起眺望新疆的景。
在她耳畔,他的声音像风一样舒服,“喜欢新疆吗?”
陈紫绮重重点头,这里对她来说是意义非凡的,她回过身搂着他的脖子,“我喜欢这里,如果我不来,我们一辈子都遇不到了。”
林沉摸着她腰间的布料,额头抵着她的额头,笑道,“下个月就要回去了,怎么办?”
陈紫绮突然泄了气,紧紧抱着他,贴在胸膛,声音闷道,“你会来找我吗?”
你会来吗?来合肥,来我生活的地方,看看我曾经走过的大街小巷。我在那里没有家,却渴望有一个人能给我一个家。每到下雨夜,我都会睡不着,我很想回到很多年前那个雨夜,拽着爸爸告诉他,其实没有也没关系,我长大了,有些想要的东西,迟一些也无所谓。而今遇到了你,才知道,我已经不怕雨夜了,我只怕远离你的日子。
微风吹了很久,林沉又搂紧了她,他心跳的节拍声带着话语传进了她的耳朵里,“绮绮,你等我。”
我等你。
这个下午,他们说了很多。林沉告诉她,会在下半年抽个时间过去看陈紫绮,让她这个暑假就不要待在吐鲁番了,回合肥找朋友叙叙,如果要出去玩,他出资让她去旅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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