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到这处已是呆了些日子,眼看着身上的伤一天天好起来,却是久不见方魁等人回来,方智便渐渐有些沉不住气了,
“前头我送了信儿出去,就是这几便要回来的,为何日子到了也不见人影,难道变了主意?又或是娲神派行事不周打草惊蛇?”
想了想便去寻方忠,方忠身上本就只是些外伤,此时早已养好这厢正在院子里练功,方智过去瞧了笑道,
“六弟的刀法如今却是见涨!我瞧着比大哥也差不了多少!”
方忠闻言哈哈一笑道,
“四哥谬赞了!我这一手刀法比大哥却是差远了!”
方智笑着,
“瞧着六弟耍刀,我也是手痒不如我们比划比划如何?”
方忠听了忙摆手,
“四哥,你现下虽是瞧着外头好好的,但内里实在虚得很,还需好好调养才是,待你好我们再比过就是!”
方智闻言也不勉强便回身寻了一把躺椅坐下,
“在这家里憋久了,实在有些不耐烦了,也不知六叔他们几时能来!”
方忠应道,
“前头不是听母亲讲爹爹他们就是这几日便回么?想来应是快了!”
“唉!也不知他们何时能回,若是不回来我们也不知要在这处呆多久?”
方忠闻言抠了抠头,
“六叔特地叫了老曲头来领我们,便是他们不回来想来我们也能去寻他们的,四哥稍安勿躁就是!”
方智点了点头,
“我这也是想着早日见着爹爹与五弟!”
两人正说话间,外头老曲头却是推了门进来,见着两人忙拱手道,
“四少爷、六少爷……”
方忠见着他笑道,
“老曲头,正说到你呢?我爹爹与六爷他们几时回来?可是不回来了?”
老曲头眯着一双老眼,笑得十分和蔼,
“前头六爷跟老奴讲过,若是赶得及就是这两日,若是赶不及怕是还要隔上三五日的!”
方忠挑眉头,
“六叔他们离我们这处远么?”
老曲头瞧了方智一眼,却见他半躺在树荫下的藤椅上头,一双眼微微合着似精神不济,正闭目养神一般,当下笑道,
“离这处远着呢!在沙州境内,回来星夜兼程也要十好几日!”
方忠点头道,
“怪不得了!”
想了想好奇的问道,
“六叔他们在那处做什么?为何将诸位婶娘都留在了这处!”
老曲头应道,
“六少爷,这……老奴只是个跑腿儿传信的,那里知晓这些!这其中的事儿还是请六爷告诉您吧!”
方忠闻言也不为难只是笑道,
“你说的倒也是!”
老曲头在这方家的身份便是方魁一代也是最近才知晓,更别说方忠等人,诸人都当老曲头是家中赶车的老仆,因着年岁大了又无儿无女便一直留在方家,因着自小就见着他,将他真当了家人一般看待,倒无人去想方家仓促离开卧龙镇,多少年轻健壮的仆从不带怎会带了这弯腰驼背,胡子头发早已全白的老头子。
方忠与老曲头闲话一番,又提刀舞起来,老曲头笑眯眯坐在回廊里头瞧着方忠舞得是虎虎生风便道,
“六少爷的武功越发的精进了!”
方忠舞了一趟刀法这厢收功擦汗听了便笑道,
“老曲头你又不会武功,如何知晓少爷我精进了?”
老曲头笑道,
“老奴虽是不会武功,但见着六少爷舞得一团光影,光闪闪十分好看,想来定是十分厉害的!”
方忠闻言哈哈一笑道,
“老曲头你这是将我当成街边卖杂耍的了么?那些都是花架子,舞得漂亮好看真打起来连人毛都伤不了一根……”
老曲头闻言呵呵笑道,
“老奴不懂,倒是让六少爷笑话了!”
方忠摆手摇头,那躺着的方智却是勾勾了唇角……
待到了半夜,绿柳庄中人影跃出,隔了不久一道淡淡的身影紧随在后,那后头的人武功高出前头许多,前头人半点没有察觉自己已被人跟踪,出了绿柳庄到得河边的密林之中,进去第五棵树下挪开石头,现出一个树洞来将怀里的东西放进去,又把石头挪了回去这才转身离开。
他一走后头那黑影就过去取了东西出来,吹燃了怀里的火折子瞧了一遍,又原样放了回去。
隔了两日左御河便对宋屻波道,
“明日便有一处好戏看!小子这时可是破胆的时候你不能怕了!”
“宗主请放心!”
宋屻波听了心中暗想,
即是说了明日,那定是方家人明日就要到绿柳庄了,前头不知晓便罢了,现下知晓了还要回来只怕是早有准备,左御河多半讨不了好!
想到这处心中便有了计较。
到了第二日夜里郭家庄中果然倾巢出动,娲神派人全数黑衣黑甲赶往那绿柳庄周围埋伏,左御河带着宋屻波到时便有人前来禀报,
“宗主,方家人已回庄。”
“可是瞧仔细了?”
“属下等瞧得仔细,十几骑天擦黑时进了绿柳庄,那宅子里的老仆迎出来行礼叫了六爷……”
左御河闻言点头,
“好!叫儿郎们都预备着,这十几人可是方家的高手,不可掉以轻心!”
“是!”
下头人去了,左御河又对宋屻波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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