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徒两人一番商议便打算先由侯德宝带了方素素先走,待到了一处安全所在便派人送信给宋屻波,由他带着宋老头随后慢些过去。
两人这厢回去,宋二便对宋老头道,
“爹,我瞧着这两孩子倒是情意想投,两个人好的跟一个人似的,不如我们早些给他们完婚如何?”
宋老头一听有些犹豫,
“这丫头小了些吧!”
“那倒不碍事儿,先让他们完婚,至于圆房嘛等丫头再大些就是了!”
宋老头想了想觉着儿子说的有理,
瞧那我孙子的样子只怕非那丫头不娶了,早早儿定下来,我孙子也好安心!
当下笑着连连点头道,
“好好好!就这么办!”
宋二又道,
“爹,这眼瞧着孩子们都要成亲了,丫头家里虽是父母不在身边了,但咱们家也不能亏待了她不是?”
“是这理儿!”
“儿子打算明日带着丫头去蜀州城里选些首饰、衣料,给她好好捯饬捯饬!”
“好好好!”
宋老头说话间又要去抱他那瓦罐,
“抱一罐去,可够?”
宋二瞧着很有些哭笑不得,
“爹啊!早叫您将银子放钱庄了,这样子放在家里招贼!”
宋老头连连摇头,
“这些个罐子放在我跟前,我瞧着踏实!”
说罢又去搬了一罐,
“再加一罐子!给丫头好好买些!明儿我便去找崔二,他那酒楼是镇里最好的,我们不在家里办,在外头摆酒去!”
宋二应道,
“摆酒的事儿不急,隔两日你跟屻波去西山清风观找那最灵验的许观子算上一卦,排一排两个孩子的生辰八字,再定一个黄道吉日!”
宋老头闻言一拍脑袋,
“瞧我,真是老糊涂了!竟将这事儿给忘了!好……你们明日先走,我们后头把你前两日做的饼卖了,就过去西山!”
“爹,西山路远,你跟屻波雇辆车去,我们去蜀州要好几日才回,你们也别着急,带上些衣裳去那处住几日,好好多拜一拜太上真君求他保佑您老人家身子康泰!”
宋老头听了眼笑得眯成一条缝儿道,
“我都是黄土到脖颈子的人了,求什么康泰?还不如求真君保佑,我们家孙儿早日开枝散叶,给我们宋家传宗接代!”
宋二应道,
“即是要拜,便都求了才是!”
“胡说,求神拜佛莫贪心,求了钱财便要少福寿,求了安康就享清贫,那里什么都想要的!”
“行!那您老人家瞧着办吧!”
宋老头教训了儿子,瞧着他老实点头的样儿,不由的老怀大慰,
“好孩子!如今你办事儿是越发的周全了!”
父子两人在这屋说话,那头宋屻波与方素素也在说话,
“外头风声紧,娲神派在这镇上越发的张狂了,师父估摸着官府那处他们必也是买通了人,现下他们正派了人各家搜查,这处不能呆了!”
“我们去那儿?”
“我们先离开卧龙镇再说,你和师父先走,我和阿爷后来,师父自会带你去个安全的所在,待安顿好了阿爷我们就去寻你父母!”
“好!”
方素素面色沉静点头称是,宋屻波师徒助她良多,大恩不言谢,待她寻到了爹娘自要好好报答他们,此时节应听人安排小心行事,不给人添乱才是!
几人正在这处商议时,那蜀州城中方诚正瞧着方仁欲言又止,
“大哥……”
方仁知晓他心思接道,
“你可是觉着明叔不应救?”
方诚想了想道,
“明叔现下如何我最是清楚,他双腿齐膝而断,内伤严重,只怕救回来也……更有……大哥可是想过救出明叔如何脱身?”
方仁想了想道,
“我正是想到这点才叫了你出来说话!”
过了最初的惊喜,方仁经过侯德宝的一番点醒,对方智现身于此便有些疑心了,只是他无论如何也不能相信自家的亲兄弟会是内奸。
方智是二房庶出之子,家中这一辈十个兄弟里头,论起武功来也数得上前三的,他性子沉稳虽有些内向但机敏善变是个人才。
前头阿爷还在叹方智万般都好,却是因着一个女子与家里生份起来,还特地叫了二房的三叔过来问话。
三叔这人性子和善,后院一切由三嫂统管着,三嫂为人却是泼辣。又因着三嫂钟情三叔,对家中稍受宠的小妾便有些容不下,方智的亲娘便是早年三叔的贴身丫头,三叔是个念旧情的人对她便多了几分纵容,以至的三嫂对他们母子心生不满,方智亲娘也不是软和性子,两人明里暗里斗了好几回,令得三叔的后院便有些不太平了。
日子久了这风声便传出来,为了此事二阿爷与大阿爷还特地将三叔叫来训斥了一顿,又让人将方智的亲娘送到了外头尼姑庵里才算是平息了事情。
只是自此之后方智便有些消沉,有时到外头办事便迁延不归,后头隐约听人说是在外头包了一个妓子,到后头竟闹得要接进门来。
大阿爷专为了这事问三叔,三叔这多年的老好人气得是面红筋涨,回去就打了方智一顿,几乎要赶出门去,之后那妓子的事儿便不了了之,方智却是自此更加阴沉了!
方仁回想往事却是心下发沉,若说这几个兄弟里头最可能做内奸的,他左瞧右瞧却是方智最可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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