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是有,小丫头只怕也不会知晓!
瞧这样儿只怕那方仁才知晓方魁等人去了何处,早知小丫头在卧龙镇当时便应留下方仁几人了。
这厢被侯德宝念叨的方仁几人却是已身在蜀州,只是如今官府四处贴了告示,几人也不敢在蜀州城中现身,只得乔装改扮去打听方家各处铺子,却听街上人说方家的铺子早已查封,大掌柜的被拿入牢中严刑逼问方家“主犯”等人的下落,伙计们则被赶回了家中另谋生路。
方仁几人得了消息却是又悲又愤又是无可奈何,只得栖身在一处小客栈之中深居简出,方忠拉了方仁哭道,
“大哥,明叔是家中的老人,这么些年来一直为方家走南闯北,忠心耿耿,以至得连家都未成,年近六旬还是孤身一人,如今他被官府下了大牢受尽苦痛,我们也不能不闻不问啊!”
方仁想了想点头道,
“你说的是!明叔自是不能不管的!”
第六十九章 愤无力
不过如何去管却要好好想想,方仁皱眉苦思,几人之中却有那出身旁支的方诚是个脑子灵活的,当下便道,
“如今也不知明叔在牢中是什么情形!且需到里头探上一探瞧瞧他身上如何……可是带着伤?伤得有多重?”
方诚心里明白,明叔本就年纪大了,又被官府严刑拷打这么久了,也不知身子受得住还是受不住?若是不成了,这人……只怕救出来也不成了!
只是这话不能说出来,但他话中未尽之意众人还是明白了,方忠一听大怒而起扯了他领子道,
“带了伤又如何?伤得重又如何?难道伤重便不救了么,明叔多年有功于方家便是他死了,我们也要接了回来好好安葬!”
方忠性子急,虽纯良好义但少了冷静,方仁起身一拍他肩头,
“老六,放手!”
方忠忿忿放开了方诚,
“大哥,你也这样想么?”
方仁默然,家中遭了大变,他如今只带了四人出来,除了嫡出的一个方忠,便是方诚、方尔清、程越三人,方尔清与方诚是方家旁支。
方尔清家中只有爹娘,爹娘在外地方家的庄子上现下也不知如何,方诚爹娘却是已死在了方家堡中,还有一个弟弟早前就被六淑派了出去,要知晓下落也要问过六叔才成。
至于程越却是方家收养的孤儿,自小在方家长大与亲兄弟是一般无二的。
这么几人跟着他方仁,自是要保他们平安才是,明叔需救却也要想想法子才是!
当下应道,
“方诚说的对,现下也不知里头情形如何,必是要想法子进去探一探才是!”
几人商议了一番,第二日便由方诚扮做是方家的伙计要去探望,那收了银子的狱卒上下打量他一番,
“嘿!你倒是个念旧情的,自方家的铺子被封后,却是没一个来瞧过他的!”
方诚点头哈腰道,
“您老通融,我这也是前头一月回乡下探亲去了,回来才知晓这事儿,掌柜的平日里待我们不错,就……就想来瞧瞧他!”
那狱卒一面打开门一面道,
“瞧吧!瞧吧!再不瞧也快瞧不着了!”
方诚听得却是心里一沉,唯唯诺诺进来,
“给您添麻烦了!”
进至那黑暗的牢房之中,一股股恶臭扑面而来,那蜷缩在角落处的一团人影,也不知是生是死,上前一步叫道,
“掌柜的!掌柜的!”
那人动了动,铁链子哗哗作响,方诚几步上去一看立时抹起了眼泪,
“掌柜的,您怎么遭了这么大罪啊!”
那狱卒在外头冷笑道,
“这怪得谁来,怪他自家嘴硬,若是早说早就出去了,还至于在这里!”
那方季明半昏半迷之间听到身边有人说话,睁开眼瞧了半晌,立时一惊道,
“你……”
方诚过去扑到他身上哭道,
“掌柜的,我来瞧您了!您……您……这身子可还好?”
方季明认出了他来立时眼前一亮,
“我……我还好!你……你家中还好么?”
方诚哭着摇头道,
“家里老人去了……”
方季明闻言如遭雷击猛然伸手一把抓了方诚,方诚低头瞧着他那指甲尽去,血肉模糊的十根手指,心里疼如刀绞,
“掌……掌柜的!”
方季明抖着身子,抬了一张皮肉不全的脸,瞪着一双眼紧紧盯着他,
“家里多少人都去了?”
方诚应道,
“家里就大阿爷去了!丧事办得十分隆重,家里的不少兄弟并一些族人都去陪了!”
方季明闻言立时松了口气,低低道,
“好!好!天不绝我方家!”
方家之事太过突然,各处的人手都未来得及送信,他是等到官府衙役拿了封条上门,才知晓皇帝佬儿动了手,不过六爷前头已有布置,只要方家人还有元气保存,方家便不会完!
想到这处忙推方诚道,
“你……你走!我如今落魄到了这种境地,你也少来沾染我,没得连累了你和家里人!”
方诚哭道,
“掌柜的,我那能不管您,无论花多少银子我也要想法子弄您出去的!”
那外头守着的狱卒听了嗤笑几声,
“小子真是没见过世面,这是谋逆同党,牵连上便是抄家灭族的大罪,还使银子!今儿让你见着面便是爷爷我积德行善了,你还想怎么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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