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奔流堂门口,叶小鲜并没有着急进去,而是跳到门前的大槐树上,一个人发呆。若光是自己也就罢了,她后面的这一大家子并不难查。哪里是这么容易就可以入股的?这世上就没有好赚的钱。接是肯定不会接这个生意的,可该怎么拒绝,叶小鲜还没想好。她不想断了林老板那条线。
一大早叶小鲜快速的洗漱好,跑到厨房去找阿春。
“饭还没好呢,过来干嘛?”
“我今儿去北青县。” 叶小鲜一边说一边蹲在灶台旁边帮忙生火。
阿春顿了一下,叹了口气说道:“路上要小心。”
叶小鲜几次命悬一线,都是北青县的那位妙手仁心给拉回来的。所以一提到北青县这个地方,阿春心里就一紧。
“这次没事儿,就是送趟东西。” 叶小鲜见火不小了,就捡了根儿稻草无所事事的在地上划拉着。
非她去不可的事儿,哪怕就是跑腿儿,也必然凶险的很。
“不用担心家里,我们再怎么样也比你轻松。” 阿春利索的切了一盘酱牛肉,拿给叶小鲜说道,“尝尝,我昨儿做的,泡了一宿,现在味儿正好。”
“能者多劳呗。” 叶小鲜捏了一块放在嘴里,阿春的手艺越来越好了,以后谁要是把阿春娶回家,可享了大福,“你想不想嫁人?”
“啊呸,狗嘴里吐不出来象牙,我能嫁什么人?”
“你明年就15了,差不多该找找了,再拖下去好人家都让别人占上了。” 阿春就比她小一岁,“你不像我,脱了这层皮,还是有机会再开始的。大不了以后我都不去找你就是了。”
这是想让她隐姓埋名从此六亲不认?阿春的眼圈都要红了,“不要,我走了你一个人可怎么过。”
“我怎么都能过。行了,我就跟你说一声,家里有事派莺哥儿来找我。” 叶小鲜吃完这盘酱牛肉,搓搓手就走人了。再说下去阿春非哭了不可。
莺哥儿是叶小鲜从小养大的信鸽,平时总犯迷糊,可找叶小鲜却一找一准。
来到云王府的后门,叶小鲜觉得自己还是跳墙进去比较妥帖。凭借她多年的从业经验,很快就找到三王爷住的院子。内院中央,陈宗允正光着上身练武呢。
叶小鲜也不跳下去,而是蹲在屋顶上看热闹。
她以为陈宗允只是长得比较壮实的书生,却没想到脱掉这层锦衣华服,浮出水面的竟然是铁铸般的双臂和布满伤疤的胸肌。以前听老堂主说过一些关于三王爷的事情,总归都是打仗比较厉害,江湖社稷民生未来一切的一切都要靠三王爷了,我们奔流堂一定要扶持三王爷之类的。
叶小鲜也就是一听一过,谁知道今天真的亲眼见到三王爷这一身的伤,看样子还真是上过战场的。叶小鲜用手比划着他后背上的一处伤疤,看长度像是长矛扎进去的,只有战场上才会用到那种武器。
陈宗允用的是一把三尺佩剑,漆黑狭长的长剑握在他手里,显得冷而锐利。
剑法大开大合,招招刺向要害,没有花招,也没有取巧。同是在刀头舔血的叶小鲜看的瞳孔收紧,若是和此人在战马上交错几个回合,自己究竟有几分胜算呢?
一个回马枪,陈宗允看见屋顶上的叶小鲜,她在晨光的照射下周身泛着光芒,和穿着夜行衣的样子完全不同。“混仔,怎么不从大门进来?”
陈宗允收起佩剑,立在院中央。
叶小鲜从屋顶上轻轻飘落,面对面才看到他胸膛上的汗珠,从脖颈一直滚动到小腹。她要看呆了。
她这是在羡慕吧?毕竟这人看上去就是个不太行的模样,想他在军中的同伴,个个都是钢铁般的男儿,像她这样的,也只能在夜半无人时行那些偷鸡摸狗之事。
果真相由心生。看着阴柔羸弱的人也只能做这些上不了台面的事。
这混混不仅是上不了台面,简直就是恬不知耻。敢如此大胆的打量男子的身躯,可见躲在自己院落里的时候,又是怎样的荒淫无度。
“用不用本王解了衣袍让你看个够?” 陈宗允冷冷的说道。
叶小鲜连忙摇手,说道:“是我失礼了哈,哈哈哈,王爷当真是朝廷栋梁,就刚才那套把式,嘿,嚯,完美!”
陈宗允也懒得理她,油嘴滑舌。
“随本王进来。”
陈宗允习惯晨练之后冲冷水澡,他大摇大摆的在内室中解开腰带,叶小鲜还没来得及非礼勿视,练功裤就已经褪到了脚踝,这是一整条裤子啊!眼前的裆下之物简直晃瞎叶小鲜的狗眼。
陈宗允瞥见她不自然的表情,放下手里的水舀,叉着腰,分着腿,站在她面前问道:“你有什么可不好意思的?长这么大难道没和男子一同洗过澡?”
当然没!有!了!
老娘这十五年高龄的童贞之眼,今天就这么触不及防的被破了。正可谓人生处处有玄机,王府事事过眼奇。三王爷好似叶小鲜的人生导师,每见一次都能将做人的阈值拉低不少,再这么下去,距离成为女流.氓也指日可待了。
“王爷,小心着凉,您还是快点穿上衣服吧!” 请收下我诚挚的建议!
“怎么?本王不够好看?” 陈宗允剑眉一挑,“还是你更喜欢毛还没长齐的那种类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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