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不要这样说,我真的没有出卖公子,是他们自己跟来的,我没有跟他们有过什么条件交易。”羌形委屈到眼泛水光,他一直站在原地解释,没有多余的举动,仿佛真被冤枉了那般。
云月微微一笑,“有人和我说过遇事越镇定的人越危险,他们的镇定不是在为自己掩饰什么,而是在对方的破绽,一旦找到破绽便会给予致命一击,你又是在找什么呢?”
士兵不耐烦的插话,“你们有完没完,我的时间宝贵呢,你把身上的宝石全部交出来,别逼我们动手。”
“本公子是外来人,你们好像不能抢。”
“我们又没抢,我们只是让你乖乖的交出来。”
“凭什么让本公子乖乖的交?”云月弹了弹手指,回的漫不经心,裹着冷峭的视线,全数落在没有动静的羌形身上。
云月走动几步,站在刚好挡住羌形视线的位置,慢悠悠的补充,“你们是想拿他当人质吗?”
“什么人质,我们何须人质,你不交出来永远都出不去,看你怎么办!”
“哦?威胁,本公子最不喜欢别人威胁,一威胁就会不舒服,一不舒服就会想打人。”
“切,你还想打我们,我们可是王侯的人,你打我们就等着受死吧。”
“是不是只有交了才能出去?”云月轻吻指甲,唇角勾起炫美的笑意。
“废话!少啰嗦,快点交出来,否则——”
“否则如何?否则让羌形动手是吗?羌形是城外人,他动手不犯规矩,是个好方法。”
“你,你知道就好。”
“别急,让本公子先猜猜,既然你们属于王侯,那你们是不是要事成之后让羌形也当士兵,这样他就能重新回到东鼎?”云月笑意温润的问道。
“是又怎样,不是又怎样?”
“没怎样,随口问问。”
“你到底交不交。”
“本公子想交的啊,不过本公子不久前和他们相谈甚欢,把宝石都分给他们了,只能怪你们来晚了。”云月抖了抖袖子,展开空旷的隔袋,一脸歉意的回道。
几名士兵恶狠狠的剜着羌形,他眸光一颤,立即反驳,“你们别信,他什么都没有分给我们,我什么都没拿到。”
羌形甩了甩衣袖也展开空袋,怒指云月,“他说谎,宝石还在他身上。”
士兵火气一开,将羌形一脚踹上前,“那还不快去拿,拖拖拉拉,你以为我们很闲吗?掠夺时间已经始了,快去拿过来。”
羌形面不改色的朝云月走去,颤抖的衣袖铲除一把锋利的匕首。
云月不慌不乱的笑脸相迎,“怎么不继续解释了?不是说没有和他们交易吗?”
“这不是交易,公子不会懂的,我不想伤公子,你还是把宝石交出来吧,这样对大家都好。”
“大家?是对你吧?你要是在带他们来之前向本公子要,本公子会大方的给,只是你们这种阵仗真的令本公子很不舒服,本公子一不舒服就会想拒绝。”
“那就只能抱歉了。”羌形手腕一转,匕首一分三片,脱开手柄,袭向云月。
“不一定要抱歉。”云月险险避开匕首,神情冰冷的轻点薄唇。
“咻咻——噗嗤——”
锐利的长甲在空中划出凄美的线条。
淋淋鲜血喷洒一墙,杂草后的士兵逐个逐个的倒下。
羌形手腕再转,三片利刃回到刀柄处,他跑前一看,所有士兵全都一命呜呼。
“你疯了吗?你杀的王侯的人!”羌形两眼布满血腥,手中的匕首颤到脱节。
云月回敬几缕血红,冷声道:“他们不是说掠夺时间开始了吗?东鼎规矩,晚上可以夺走别人的东西,包括性命!本公子不过是遵守游戏规则!”
羌形收好匕首,抱起一堆杂草盖在士兵身上,颤声解释,“王侯的人不能杀,杀了就是死罪。”
“谢谢提醒。”云月面无表情的走开,“不过无人知道本公子杀了王侯的人,这要如何降罪?”
晶莹的指甲,折出淡红的光泽,桥洞里的气温突然降了几度。
羌形面不改色的转身,冷静的面容散出若隐若现的自信,“你不解开气息,杀不了,你一解开气息,你会被带去残炎境,你确定要冒这个险?”
“冒。”云月怔了几秒,斩钉截铁的回道:“本公子最讨厌背叛,不冒险会更不舒服,杀你根本就不需要解开气息,你可以选择乖乖的自行了断。”
“谈不上背叛,我本来就不是跟他们一伙,跟你更不是一伙,而且我只是用你的宝石交易做个简单的交易而已,若我有心害你们,早就将你卖给那个王侯。”羌形抓几把杂草走到墙边,拿起一块石头用力锤击石墙,擦出的火花掉进小草堆,很快就冒出火光。
“呵!这么说本公子还要感谢你手下留情?”云月手袖一拂,纤纤素手内弯成爪,朝羌形的肩膀抓去。
“别白费力气。”羌形游刃有余的躲过,手中燃烧的杂草随手扔在草堆里,转眼滚滚浓烟冒出桥洞。
云月连出几招,羌形依旧轻松躲过,他的神情一直都是波澜不惊,难明他的心思。
“你不是东鼎的人。”云月从他躲避的身形看出些许破绽,直接点破。
“我从来没说我是。”
“那你不惜出卖你的大哥换取士兵之位回东鼎是为了什么?”
“不关你的事,有这个闲情还不如和桥下那些人离开这里,烟已经散出去了,很快会被发现。”羌形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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