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可劳烦您问问这蒋老板,实在紧急。”说着向方政行了一礼,方政已从父亲的口中知道,这位是安国侯府家的大公子,自然不好受他的礼。扶了苏致远的手道:“我尽力周旋。”
方政便将苏致远要这许多棉花的事,写信告知蒋老板,蒋老板却没有回信,正当大家等的有些着急的时候,蒋老板却来了。
进了院子,便问方政,这位苏公子在何处。方政领着蒋老板来到苏致远的房间。苏致远正坐在凳子上活动筋骨,见了蒋老板道:“原来你就是那个蒋老板。”笑了起来。
蒋老板忙给苏致远行了一礼道:“苏少爷,知道您要收这里的棉花,我便安排了人手和驴车,赶了过来了。”
方政正疑惑时,蒋老板已经对着方政道:“方老爷,这是我们家的少爷,我管的淮南道总舵便是苏家的。”
方政恍然大悟道:“这下好办,省的为难了。”说完便叫姜氏安排蒋老板他们住下,自己则去请了村长,村长一听是安国候府的大公子,又是为了赶制军衣,虽棉花未到收的季节,但是亏今年种的早,不敢怠慢,忙召集了村里的户主,通知了大家采棉花的事。
这乡里向来不管什么官,什么府,只知道要听村长的。便纷纷动起手来。
方政也把方达叫了回来帮忙。棉花采完,大约晒了10来天,蒋老板就开始安排收棉花之事,
方达不知道这苏致远什么身份,苏致远又因为方家帮了他这么多的忙,便对方达十分客气温和。
方达就觉得苏致远看起很好相处的样子,倒是热情的负责起招待他们几个的工作,木兰如今也大了些,又擅长算术,被蒋老板邀了负责统计棉花。
一切准备妥当,院子里便开始了热闹的收棉花工作,苏致远看着村里井然有序的村人来卖棉花,而且成色又十分的好。
又疑惑这方家怎么负责起收棉花了,便问方达道:“你们怎么想起要收这棉花,这里的棉花种了几年了。怎么种的这么好?”
虽然连续问了几个问题,方达倒是很热情的回了他:“你别看这村里都种了棉花,还种的好,我妹妹可是最大的功劳。”
“你妹妹,莫不是木兰?”苏致远有些惊讶。
“正是,这丫头主意多着呢,这蒋老板你是知道的,原来走南闯北的收棉花,我妹妹先是跟蒋老板打好了交道,自己买了第一年的种子,种好了,卖给蒋老板。
回来便在村里宣扬种棉花收成如何如何的好,可以增加许多的营收,叫村人们都动了心,我父亲又请了村长来坐镇。
第二年便把种子赊给了村里,叫家家户户都种起来,由我们家负责收,村里人没了担忧便纷纷种起了棉花,我妹妹还给我父亲提建议,说是重要时节,叫了户主们集合,讲讲怎么种棉花种的好。”
一口气讲了这么长,方达喝了口水,便要继续说。
苏致远却问道:“棉花种子赊给村里人,是你们的主意,胆子倒是真大,不过却是有惊无险的招。”苏致远说完看向木兰,眼光却有点不大一样,有探究,有欣赏。
“正是,这丫头真真是经商的好头脑,我们家负责收棉花得了利钱,才有这个这么大的院子。如今你看那前面两个池塘的鱼,也都是她的主意,还有,还有,我们在县城可是有家酒楼的,原来也不过是普通的酒楼,被她买下后,如今莫说是铜陵县,就是整个华阳府都是十分出名的。且离了她,照样井然有序,那30几岁的掌柜被她一个小姑娘管的服服帖帖的。”
说着妹妹,方达一脸自豪。该说的都说了,忽又想到木兰交代酒楼之事,不要宣扬,便又道:“我妹妹不欲让人知道酒楼是她的,你可别说出去哈。”
苏致远这时倒生起了爱才之心,这样的女子,若是能成为助力,可不得了。只是疑惑她生在乡野怎么有这样的本事,就算方老太爷曾经是太子太傅,但所教,绝不是生意之道。便又问道:“那她怎么懂的这许多?”
“大约是因为我祖父将那些奇奇怪怪的书都交给她,这丫头本就聪明,又爱专研吧。”
方达点点头肯定的道。
木兰“哈秋”打了个喷嚏,并不知道有人在说她。
苏致远只能信了她是一位奇女子了,想着哪日去看看她如何经营这酒楼。
蒋先生因着苏家的少爷在这里不敢怠慢,多叫了许多人,又这棉花品质好,摘收的时候已经分开,方便很多,不到半月,棉花已经收的干净,整理好,只等苏致远一声令下便可发往洛阳。
☆、招谁惹谁
苏致远命李英跟着,一路不得再有闪失,李英领了命,和蒋先生一道送棉花出去。临行前蒋老板一样将160两的银子交到方政手中,因是应得的,方政倒也没有推迟。
修养了两日,木兰和方达便赶回县城,苏致远则因为腿脚还没有好全,只得再住几日。
木兰刚到了酒楼,却没想到沈玉已经等在那里,倒是有些惊讶。
沈玉神色却有些慌张,后面还跟着孙若云眼眶似乎微红。
来者是客,木兰见他们神情怪异,不敢在外面接待他们,只好把她们请到酒楼后院单独建的接待间,沈玉到了接待间,却忽然道:“今日唐突了兰儿妹妹了,只是我必须当着我表妹的面,跟你说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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