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楼的前台有个新来的带着眼镜的小妹看到景天将锦瑟送了出去,对着旁边公司里的老人忙问道:“那是谁啊?咱们总裁亲自送。”
旁边一位在公司工作了五年的同事唏嘘道:“那是咱们总裁的表妹,也是他的宝贝疙瘩,四年前有一个前台以为她是那些来骚扰咱们总裁的女人,把她拦在门外,结果总裁知道了亲自下来接的。”
“那个同事呢?”新来的小妹好奇地问,她没有注意到同事对她挤眉弄眼,继续道:“刘姐,后来呢?”
“后来她和你一样被扣了工资,上班时间闲聊,记得找财务看一下这种情况扣多少钱。”景天突然出现在台前,严肃地说完,就回了办公室。
这时,另一位助理进来向他汇报道:“景总,我们已经查到了搬到了我们对面的银桦投资有限公司的来历,它背后最大的股东是林君桦,该公司主要进行城市规划、市政建筑、公共工程等方面的业务,目前银桦投资有限公司的总部从港城迁移到了幽州,我们还未查到它的下一步动作。”
“好了,不用继续查了,你先出去。”景天等秘书出去后给他的老同学打了电话。
“李岩,你们规划局近日有没有大型项目?”景天认真地问。
“景天啊,难得接到你的电话。我知道的目前只有一个,是九曲巷重新规划,就是带有一片银桦林的那条巷子,有市场、有商铺、也有一些危房,之前政府就有意整合。”李岩说道。
“你知道是哪家公司拿下了这个项目吗?”景天皱了皱眉继续问。
“好像是一家香港的投资公司,他们规划的非常好,是人文与环境的难得统一。”李岩回答。
“你知道那边规划后的情况吗?”景天的眼里透露出不安,他外公的时善堂就在那条巷子上。
“这家公司也就是昨天刚刚定下来的,这次的规划除了审核小组的成员知道,其他人都不知道最后的方案,听说是上面的领导说了暂时不对外公开。”李岩道。
“好的我知道了,李岩,中午我请你吃饭。”景天说道。
“不用客气,我们是老同学嘛。”李岩忙推辞。
“我们好久不见,联系一下感情,幽州城的饭店随你挑。”景天坚持道。
“好吧,我就当吃土豪了,你定吧,我客随主便。”李岩答应下来,他知道景天的话向来不容反驳,对于可以让景天改变主意的人他知道的只有一个人。
“好的,订好后给你发信息。”景天挂了电话让助理去定饭店,他得到的消息已经太晚了,李岩所说的那家公司应该就是银桦了,他不知道林君桦的规划书对九曲巷是怎么规划的,希望他能够多为夏夏考虑一下。
景天和李岩吃过饭后,他并没有回公司研究最新进入重要阶段的药剂,而是走到了对面的大楼后,拨通了一个储存卡里从未拨过的电话,通了以后他带着自己独有的讽刺调调对林君桦说:“你可是真长情啊,十二年了你连电话号码都不曾改过。”
“景天,你有事说事。”林君桦只要听到这个人的声音,心中的恼怒就禁不住,寡言的的他对上了景天有一肚子的火想向他发泄出来。
“林君桦,你平时不是很理智吗?我在你公司大楼下面等你。”他在十二年前的冬天就认识了林君桦,那时他去港城参加一次国际性的航模大赛,20岁的他是青年组的决赛队员,16岁林君桦是少年组的,他们在颁奖典礼那天相识,林君桦那小面瘫脸一直冷着,从头到尾没有一个表情,他看着挺有意思的,不自觉地逗了逗,还以大欺小地强制交换了联系方式,如果不是看到了那个女人来接他,他叫那个女人妈妈,他们也许会成为朋友,现在想想他和他在认识之初永远不会猜到后来他们的牵扯会那样地深。
林君桦看到景天随意地坐在大厅的休息椅上,二郎腿高高地翘着,很不客气地指使着前台为他端茶倒水,他一边走一边对自己默念:“他是半夏的九哥,他是半夏很重视的九哥。”
“景天,你来找我有事?”林君桦问。
“来,君桦现在我把你当做自己人,我给你推荐这儿附近一家很不错的咖啡馆,夏夏从小喜欢那,我们去喝一杯。”景天站起身来,带着林君桦来到一家很有小资情调的ry coffee,等服务小哥将他点的两杯不加糖的拿铁送到餐桌上离开后,景天淡淡的说:“八年前,在你离开夏夏的那几天,我每天带她出来,那时候她喜欢来这里,每次都要点好几杯不加糖的拿铁,她对我说,她以为她会一直享受喝苦咖啡,她从未预料到有一天她会觉得苦。”景天喝了一口咖啡,继续说道:“后来有一次,她在一杯咖啡里加了一罐糖,她喝了立马就吐了,她说原来爱少了即使加了再多的糖,她都觉得咖啡一点都不甜。”
林君桦喝着咖啡觉得很苦,他听着景天漫无边际地聊着那些他不知道的过去,他只知道自己的心很难过,但他不明白景天的目的。
“我今天拜访你没什么目的,只是希望你知道,这么多年来不好过的不止你一个人,有时候什么都不知道的人更痛苦,因为她连努力的方向都没有。”景天说完就离开了,就如他来的一样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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