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容本以为他不会停下,却不想她念头刚落,身子便被人扶了起来。
愣愣地看着为她穿衣系带的男人,花容有些傻气地问道:“你不是要……”
闻言,燧黎为她系腰带的动作一顿,抬眼时薄唇微勾道:“我要什么?我只是在为容儿检查身体而已。”
说着,他似恍然大悟般,眼里染上些许邪肆,“难不成,容儿刚刚是想和我……”
“我没有想!”花容猛地打断他,小脸红了个彻底,两只眼睛也水汪汪的,看得人心底柔软。
燧黎笑着为她系好了腰带,将人轻柔地揽进怀里,与她额头相抵,柔声道:“乖,不必害羞,我知道容儿与我一般,但是你身体现在还很虚弱,那等事,我怕你……受不住。”
“我受……不对!”花容差点咬了自己的舌头,刚想辩驳男人便倏而凑近,以吻封缄。
被他吻得迷迷糊糊的时候,花容依旧在想,她根本没有想好不好!这个sè_mó王!
只不过燧黎却是不会给她开口的机会了,口中的滋味儿太过美好,他忍不住地深入,想要更多,亲吻的力道越发大了起来,可又隐隐克制着自己不要弄伤了她,舒服又煎熬的感觉让他眼尾都有些微泛红。
仿佛过去了一个世纪之久,男人才缓缓从她身上离开,不知什么时候花容被他整个压在了地下,燧黎松开她的时候,也翻转了身体,将她抱到自己身上躺着,一只手揽着她柔软的腰肢,一只手缓缓摩挲着她的颊侧。
花容微一抬头,便看见他一直看着她的眸子,里面是浓的化不开的缱绻深意。
她微微一怔,而后莞尔,脸颊侧靠在他的胸上,左耳听着他的心跳声,享受这难得的静谧时光。
燧黎见她一副昏昏欲睡的样子,便也没有开口说话,只一下一下轻抚着她的脊背,哄她入睡。
舒服的感觉让花容很快就打了个呵欠,沉沉睡去。
燧黎见她睡着,便轻轻地替她调整了姿势,让她舒服地躺在自己的怀里,定定看了她半响后,他倏而低头,在她眉间落下缠绵一吻。
仿佛是因为太久没有安眠过,花容这一觉睡得极长,待她醒来时,原本午时的巨日,已然替换上了清辉的明月和闪闪发光的满天星斗。
“天黑了呀!”花容望着挂满星幕的夜空,刚刚睡醒嗓音还带着些许喑哑。
燧黎闻言偏首看去,低低嗯了一声,而后缓缓将人扶坐了起来,掌心一翻,一个水囊倏而出现在了他手中。
“刚睡醒,喝点水?”燧黎把水囊递给她,温声道。
花容接过水囊,打开塞子饮了一小口后,眼睛一亮道:“花蜜水!你怎么会随身带着这个?”
燧黎见她高兴,也跟着笑了笑,下巴支在她肩上,柔声道:“出门在外,让夫人衣食无忧是为夫的职责。”
听他这样说,花容不只嘴里甜,心里也变得甜甜的。
她身体微微向后,整个人懒懒地靠在他怀里,眼睛定定地望着天上闪亮的星宿,刚要开口说话,便见一颗流星直直地划破天际,往下坠去。
“是流星哎!可以……”话还未尽,便见那颗流星没入他们视线盲区,而与他们相隔不远的一处倏然传来震耳欲聋的一声轰鸣。
虽然燧黎在顷刻间便蒙上了她的耳朵,但是花容还是被震得有些懵。
什么东西?陨石坠落吗?
待那声音消失之后,燧黎才皱着眉松开捂着花容耳朵的手,同时从乾坤袋中取出一件厚厚的毛茸茸的厚披风仔细将她裹住后,才开口与她解惑。
“这个地方四季混乱,气温也变幻无常,白日里有时异常炎热,到了晚间,流星坠地时却又异常寒冷。”
几乎是在燧黎话落,即便是身上已经裹上了一层厚厚的披风,花容还是瞬间便感觉到了一阵刻骨的寒意。
她微微瑟缩了一下身子,燧黎立马察觉,当即又加了一件披风,将她从头到脚裹了起来。
双手紧紧地搂住她,燧黎低头看着只露出一双眼睛的花容,有些担忧地问道:“有没有好一点?”
不方便开口,花容便点了点头,之后定定地看着他眨了眨眼睛。
燧黎瞬间便懂了她的意思,他笑着蹭了蹭她道:“抱着容儿,我便不冷。”
实际上是,他灵力本就高深,如今又拿回了另一半修为,这种寒冷自然对他没有什么影响。
可花容不知道,她怕他冷又不告诉她,便挣扎着从厚厚两层披风里伸出小手去摸他的手,发现真得很暖和之后又忿忿地缩了回去。
燧黎一见她那副受气包的样子,便知道她定是又在心里念叨两人修为的差距了。
当下他凑近她,笑着问道:“不高兴?”
闻言,花容使劲儿点了点头,她好歹是一朵上古神花,却连这点寒冷都抵御不了,当真是丢份儿!
见她点头,燧黎眼里笑意更甚,他微微顿了顿才又道:“不想裹这么厚?”
花容又看着他点了点头。
她这会儿看着着实可爱,燧黎忍不住升起些许逗弄之意,“我记得容儿读过的那本《玉阳集》上有御寒之法。”
花容一愣,正想着他说的是哪本书来着,便听他又继续道:“我见容儿将它放在枕头底下,时时拿出来翻看,这御寒之法应当记得极为熟悉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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