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星楼促狭看着他,正要开口嘲笑几句,赵牧却冷然开口,“说吧,这次有什么消息。”见他前后差距如此之大,唐星楼差点被气得晕倒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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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唐星楼作别后,回到赵府后院,已是月悬半空,新眉弯月清清冷冷,更照得世间孤寂一片。
赵牧拎了壶酒,坐在桌前自斟自饮。也不知小女子是否会听他的话,过来听他一句解释。
又过了片刻,果然有人敲门,赵牧自己都未察觉到自己心下一松,放下酒杯,过去开门。
门外却站着两个女子。
一个是方小镜,低着头沉默不语,赵牧只看见她头顶发际盘旋的圆圈,站在她身旁的女子轻快开口,
“赵大哥,明日便是太平庙会了,可否与我们一同前往?”
这个姑娘,好像也是赵府的婢女,叫什么名字来着?赵牧回想着,终于记起她便是阿笙。
赵牧想要开口回绝,阿笙又说,
“请赵大哥一起去吧,一年一次的庙会,很热闹的。我和小镜,再叫上阿恒同去,人多胆子也壮些。”
赵牧皱眉,之前曾有所耳闻,太平庙会这天,因正值年关,十里八方都拥着来采买年货,是以异常繁华,也招来许多毛贼和地痞聚集在一起,看见老实可欺之人便上前找茬。
赵牧再看一眼方小镜,她还是垂着头,一言不发,只看到白净双手绞在一起,叫他心底不由得生出一股无名火。他忍下一口气,对阿笙点点头,说,
“明日我自当一同前往,还请阿笙姑娘先行片刻,我留方姑娘说几句话。”
阿笙听完,脸色霎时由晴转阴,她狐疑的盯着方小镜,再抬头看看赵牧,赵牧正一脸不悦地看着自己。于是踌躇转身离开了。
等阿笙走远,赵牧拉过方小镜手腕,一把将她带进屋里,呯的一声关上门,再将身体堵在门前,迟疑的问,
“哭了?”
☆、太平庙会(上)
方小镜压抑了整个下午的委屈后怕,终于再也掩盖不住,哇的一声大哭出来,泪水如大雨倾盆泻下,加之沐浴时受了些风寒,鼻涕也喷出细细的两道,她再也顾不上什么端庄内敛,抬起袖子胡乱抹了一把,抽抽搭搭的说,
“我连亲事都没定...清清白白大闺女一个...洗澡被男人偷看了身子,传出去我怎么嫁人...”
赵牧起初看她一脸悲怆,自己也被感染得神情凝重,现在看她在自己面前涕泪横流,又说了一番恨嫁论,他竟然觉得...有些可爱?
赵牧洗了一条帕子递给她,哭笑不得,
“先擦脸,再听我说。”
方小镜瞪着通红的大眼,没有动作。
赵牧皱眉,拿帕子的手伸过来,贴近她的脸,佯作亲自替她擦。方小镜急忙抢过来,嘟着嘴巴,帕子一下一下在脸上蹭着。
赵牧好气又好笑,也不欲跟她计较,开始解释事件始末。
静静听他说完,“你确定真的没有第三人在场?”方小镜还是不安。
赵牧点头,“既是决定替你把守,我自是十分警惕。”
方小镜咬唇,嗫嚅道,“赵大哥真的没有看清我的...身/子?”
声音越来越低,可赵牧听懂了她的问题。
是的,他说谎了。
不然怎么办,看她继续内心纠结,默默拭泪吗?再者,他怎么会大肆宣扬这件事,明明他只想独占...她的美。
他看着她的眼睛,向她点头表示确认。眼前却浮现出热气蒸腾的水潭里,女子如玉的后背,一条笔直凹陷的沟/壑蔓延至蜜桃状的两瓣臀儿。
赵牧撇开头,忽然就有些口干。
方小镜的心终于落到了肚子里。
待她回到厢房,阿笙却还未睡去,双手抱膝坐在炕上,神色郁郁。
方小镜逗她,“谁家小娘子在思念情郎?”
阿笙抬头,迟疑开口,“小镜...赵大哥找你所为何事?”
方小镜知她对赵牧有情,却也不欲将有关自己清白的私事透露,只随意找个理由打发过去。
第二日起个大早,赶到约定地点,赵牧与阿恒早已等在那里。
阿恒掏出两个青菜窝窝,满脸期待递上前,眼巴巴盯着阿笙说,
“我刚从厨房拿的,趁热乎吃吧。”
阿笙接过来,分了方小镜一个,方小镜开口道谢。
听到她的声音,赵牧皱起眉,未等他开口,阿恒先惊讶叫道,
“呀!方姑娘可是染了风寒,听着声音甚是浓重。”
方小镜笑笑,“不碍事儿,我自小身强体健,患风寒后不需抓药,过三五天便会自愈。”
看她不以为意,旁人也没再多话。只有赵牧的眉头越蹙越紧。
窝窝吃完后,四人便踏上行程。
路上阿笙告诉方小镜太平庙会的由来,太平街在凉州城的正中/央,热闹繁华,宽敞笔直一条大路,可同时容六辇通行。太平街正北方有一座财神庙,来祭祀的人多了,便吸引了卖香的聚集在这里,久而久之便形成了今日的太平庙会。
路上赶庙会的人群络绎不绝,经过四人身旁,都要偏头看一眼,因着这四人结伴方式太过奇怪。
高大冷漠的男人独自走在一旁,明朗艳丽的姑娘直往他身边靠,娇小玲珑的女子拉过走在最后边垂头丧气的男子,把他推到明艳少女的身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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